&ep;&ep;“泾、渭、洛三条河川枯竭,岐山崩塌,天象异变。大周有天子昏庸不问政事,且喜怒无常、粗暴残酷,某以为国之祸患也,不知老大夫以为何解?”
&ep;&ep;姬友叹了一口气看着伯阳甫道。
&ep;&ep;而伯阳甫确实暗中一喜,其实他这一次来就是说这个话题,只是还没有想好如何打开这个话题,而后姬友便主动的打开了话匣子。
&ep;&ep;“天地间有阴阳二气,不可失其规律,诺失掉规律,便是有人扰乱之。”
&ep;&ep;“阳气伏与地下无法出之,阴气压迫着阳气不可上升,如此便会发生地震。”
&ep;&ep;“现今泾、渭、洛三河皆生地震,是因阳气失应有之位,而被阴气镇压。阳气失序而在阴气之下,河川之源头一定阻塞了,源头阻塞,国家一定要灭亡。”
&ep;&ep;“水土气通而湿润,便能生产东西,为民所用。土地无水源,民众则缺乏财物以日用,国家不灭亡,更待何时!”
&ep;&ep;“古时伊水、洛水枯竭,夏朝灭亡,黄河枯竭,商朝灭亡。”
&ep;&ep;“如今周朝之德行亦如夏、商二朝之末年,河川之源又被阻塞,源头阻塞必定枯竭。”
&ep;&ep;“国家的建立必须依靠山川,山崩塌,川枯竭,这是亡国的象征。川枯竭一定会发生山崩塌,然岐山崩之!”
&ep;&ep;伯阳甫同样是连连叹了几口气。
&ep;&ep;“老大夫见多识广又侍奉过数位天子,不知老大夫以为这大周的江山可否长久?”
&ep;&ep;随后姬友又问道。
&ep;&ep;“天生异像,令三川竭而岐山崩,可见天以然不容大周也!”
&ep;&ep;“大周怕是有累卵之危!”
&ep;&ep;伯阳甫摸了摸自己的斑白的胡须摇了摇头。
&ep;&ep;姬友闻言脸色大变连忙道:“倾巢之下,焉有完卵。老大夫还请您为某筹划,如何才能躲过此次大劫!”
&ep;&ep;闻言伯阳甫故作沉吟思索了片刻,其实他是心中已然有了答案,随后才开口道:“天子昏庸而又喜怒无常,沉迷酒色而不理朝政。”
&ep;&ep;“以至民间皆怨沸与天子,天理不容于大周。”
&ep;&ep;“国将亡!”
&ep;&ep;“破此发,姑且只有一法!”
&ep;&ep;“那便是将天子取而代之!”
&ep;&ep;“老大夫此事不妥吧?诺是如此,岂不为反贼乎?”
&ep;&ep;闻言姬友微微有些发愣,然后对着伯阳甫说道。
&ep;&ep;“伯友此言差矣!”
&ep;&ep;“老夫既知天命,又何会行反贼之举,令天下人之唾乎!”
&ep;&ep;伯阳甫摇了摇头说道。
&ep;&ep;“伯友可知,天子毁损,阳气不足,近日狂食鹿鞭采阳之事?”
&ep;&ep;伯阳甫接着说道。
&ep;&ep;“略有耳闻。”
&ep;&ep;“只是此言,洋洋满耳,若将可遇;求之,荡荡如系风捕景,终不可得也!”
&ep;&ep;闻言姬友又摇了摇头,表示这种事情没有事实依据捕风捉影虚无缥缈。
&ep;&ep;“此乃是也,老夫便告伯友谓之为实。”
&ep;&ep;“体之亏损,乃大限之兆!”
&ep;&ep;“阳气失足,为不举之兆亦身死之兆!”
&ep;&ep;“古有云,万物如一天地如二,天地为阳,万物为阴。”
&ep;&ep;“万物负阴而抱阳,乃和;然万物负阴而失阳,乃亡!”
&ep;&ep;“由此可见,天子崩期不远也!”
&ep;&ep;伯阳甫看着渐渐陷入沉思的姬友,循循然善诱其,博其以文,说其以道,欲罢不能。
&ep;&ep;“然天子无子嗣,诺是崩殂,大周之重何人承之。”
&ep;&ep;“诺非伯友承之也!”
&ep;&ep;“如伯友所言,倾巢之下,焉有完卵。”
&ep;&ep;“天子崩殂,天下必乱,诸侯必强,诺无人承之,大周倾覆,大周之臣吾等必如那倾巢之卵!”
&ep;&ep;伯阳甫接着说道,还是这么最后一句话,让姬友打了一个激灵。
&ep;&ep;天子昏庸导致国家衰危,他不甘因为天子不作为,而因此如同这国家一样遭受到如同国家一样的命运。
&ep;&ep;所以他才会急于走出这样的困境,让自己的命运于国家的命运挣脱开来。
&ep;&ep;但是伯阳甫却说想要让他摆脱如“倾巢之卵”的命运,就必须改变大周的命运,也就是自己当上这个大周天子。
&ep;&ep;但是这种事情是违背宗法的,他非常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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