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出去。”简简单单的字眼从薄唇里迸出来,比任何咆哮都来得有力度。
&ep;&ep;简年轻轻叹了口气,将水杯放回了桌上,冲沈仲凌使了个眼色示意和他一起出去。
&ep;&ep;身后却响起了更加低沉的声音,“简年,你留下。”
&ep;&ep;简年的脚步在一瞬间停下,他让沈仲凌先出去等,关上了病房的门。
&ep;&ep;他一步步走在瓷白的地砖上,总觉得面对江屿风的时候,有一股子疏离感。
&ep;&ep;他安静的时候也会让他没来由的忌惮,更别说他此刻的眼神和死了一般沉寂着。
&ep;&ep;简年在江屿风的床边拉开椅子坐下,静静等待着江屿风开口。
&ep;&ep;房间的秒针滴答滴答地转动,过了好久,江屿风的目光才从盲点中移开滑在他身上,“昨天你留的那封信,我看了。”
&ep;&ep;简年抿了抿唇,“所以?”
&ep;&ep;江屿风凝了他好一会,面如死灰,眼中却浮动着太过复杂的光,“为什么要帮我?”
&ep;&ep;“我只是不想在你四面楚歌的时候离开,于情于理都挺不仗义。咱们要相信警方的力量,这种案件要是找到线索,破案是分分钟的事。今天我报纸我看了,江氏的股票跌得很厉害,所以我想……”
&ep;&ep;简年的话没说完,江屿风的手臂就紧紧箍了过来。他的下巴嵌在他的肩窝,身子微微颤动着,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ep;&ep;第13章用命来保证
&ep;&ep;翌日,微雨。
&ep;&ep;关于江屿风遭袭事件,警局做了备案,当沈仲凌亲自给他做笔录的时候,江屿风却咬紧牙关,只字不提,任凭怎么问他的回答永远只有三句话。
&ep;&ep;不知道,不记得,隐私。字字都透出烦躁来。
&ep;&ep;沈仲凌的耐心最终被江屿风磨平了,病房里两个男人迸射出的磁场相互抵触着。
&ep;&ep;沈仲凌叹了口气,将手上的案夹重重丢到了床头柜上。拉开一把椅子坐下来。
&ep;&ep;坚毅的轮廓逆着光,一脸严肃。之所以亲自跑来做笔录,他想和江屿风谈的重点根本不在这儿。
&ep;&ep;两道炯烈的目光投向江屿风,不卑不亢道,“对简年,你到底有没有感情。”
&ep;&ep;直觉这种东西,并非是法医的专利,自从简年出事那天从江屿风的眼里看到过分的担心,他便开始不安。
&ep;&ep;江屿风轻轻扯动唇角,寡淡的笑容掠起,他俯向沈仲凌,故意逗他,“有!”
&ep;&ep;沈仲凌瞬间从凳子上立起来,瞪大双眼,“什么?”
&ep;&ep;“不管怎么说,我和简年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了,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更何况,当初我和简年在一起时,我们也一起睡过,我们的关系完全合法,他现在也还是我的人,你说我对他有没有感情?”
&ep;&ep;虽然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不深。
&ep;&ep;但是相比较简年在这个时候,毅然而然的选择留下来,江屿风倒是为了他之前的胆怯感到好笑。
&ep;&ep;简年又不是小孩子,面对危险的能力是有的,更何况他相信自己也一定能够保护好他。
&ep;&ep;简年不是别人,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能够睡在他身边的人。
&ep;&ep;比任何人都重要,也绝对不会轻易就让出去。
&ep;&ep;沈仲凌闻言,长长的谈了一口气,虽然心疼简年,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左右简年的想法,能做的只有默默的守护在他的身边。
&ep;&ep;他挑眉,试问:“这几天,苏含和左娅欣的案件线索都断的差不多了,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两起案件绝对不是偶然,加上那天简年的事,还有你这次被袭击,难道你真的不觉得,让简年待在你身边是很自私的决定吗?”
&ep;&ep;江屿风脸色一阵不屑,笑道:“简年的安危,和他是不是我的恋人,关系大吗?难道他作为法医,不是你们要保护的重点对象?加上你们之间的关系,难道你不知道好好保护他?有时间在这里跟我争辩这些,还不如想个法子,怎么把安保工作做的好一些。”
&ep;&ep;江屿风一袭不温不火的话,激怒了沈仲凌。
&ep;&ep;在他听来,这番话无疑很不负责任,他竟然在拿简年的人身安全在开玩笑?
&ep;&ep;“你!”他的手指着江屿风的鼻梁,狠狠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真的想眼睁睁看着他陷入危机?被你卷入这场斗争?我不相信你跟凶手没有关系,我现在完全有理由怀疑你和这两起案件的关联!”
&ep;&ep;江屿风不急不躁的挪开沈仲凌的手,“那你抓我呀,我看看你把我抓进去,简年就安全了吗?你不会真的以为,他离开了我,就安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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