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对于节假日稀少的高中生来说,一旦有什么活动,都会提早许久开始激动,而元旦晚会的到临,更是让任课老师都说他们是不安于室的分子,时时刻刻都在做无规则运动,
&ep;&ep;楚荫很少参加这些活动,虽然何其也不知道找楚荫干什么,但至少她那张脸就比较有说服力,中午的时候,楚荫也问林嘉钰他们班都有什么节目,毕竟林嘉钰也是一班之长,
&ep;&ep;他想了想说:“唱歌和跳舞吧。”
&ep;&ep;他说完后又看着楚荫笑道,
&ep;&ep;“你会什么吗?”
&ep;&ep;虽然林嘉钰的脸看着就是一副无辜纯良的样子,但是楚荫依旧从他看似只是单纯的讯问中感知到了他那么一丝挑衅的意思,
&ep;&ep;是的,林嘉钰和楚荫在这段感情中总是会偶尔地争夺一下上位者的身份,可就像楚荫总说的,小狗生气了也不过是不轻不重地挠一下,不过都是情趣。
&ep;&ep;楚荫只笑着微敛了眸,站着居高临下地拍了拍林嘉钰的发,
&ep;&ep;“等着吧。”
&ep;&ep;楚荫也不是逗弄林嘉钰,她虽然有个不靠谱也没付过什么责任的导演老爹,但这么多年她就算是一个人长大,她老爹也没放弃把她培养成演员的想法,因此才艺什么的,楚荫会的不少。
&ep;&ep;林嘉钰在楚荫家呆的那一晚睡的是客房,房间对面是一间大型储物室。
&ep;&ep;只要林嘉钰打开就会发现,里面堆积着数不胜数的名牌袋子,正中央有一架被白布盖着的叁角钢琴,角落里还有一把吉他和一台古筝。
&ep;&ep;楚荫的成长里并没有什么她父母参与的痕迹,因此,楚荫就如同原野间不受拘束的野草,长成了如今模样。
&ep;&ep;孤僻,古怪,不受常理所缚,又随心随遇,甚至道德感和羞耻感都有一定的缺乏。
&ep;&ep;或许是因少年时的经历会反映着这个人的一生,楚荫总是想抹去她父母在她身上留下的影子,
&ep;&ep;在她还未长成这副样子之前,便有人常说,楚荫长大了,也必定会是一个像她妈妈一样极富有韵味的清丽美人。
&ep;&ep;然而,楚荫摒弃了所有,甚至刻意地向着反方向发展,就像想引起忙碌工作的父母的注意力的小孩,就会刻意地做出一些破坏。
&ep;&ep;可时过境迁,楚荫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孩了,也不再奢求对方施舍的一点点爱意。
&ep;&ep;如果没有准备给予,就不要给出希望。
&ep;&ep;她只觉得讽刺。
&ep;&ep;没有开灯的室内,只有月色投下的皎白光影,光柱里,空气中的灰尘在做无规则运动,
&ep;&ep;突然响起的琴声猝不及防打破这一片寂静,乐符跃然纸上,黑白琴键交错,清脆的琴声贯彻整个二十四楼。
&ep;&ep;坐在洁白钢琴前的楚荫好似与这片纯白融为一体,纤白的指尖跳跃,眼眸低垂,气质是月光似的清冷,可却让人无端地觉得孤寂。
&ep;&ep;曲调正值高潮,却戛然而止,价值不菲的琴盖被啪的合上,发出一声巨响,楚荫眸色冷淡,想起以前弹钢琴的时候,总有人说:弹得真好,像公主似的。
&ep;&ep;楚荫想:她才不是公主,是恶龙。
&ep;&ep;而被恶龙选中的公主——林嘉钰适时地发来了消息,楚荫走出房间,来到客厅接通视频,林嘉钰在房间,冷调的墙面,林嘉钰坐在房间的小沙发上,就算是顶光的死亡角度都是好看的,楚荫漫不经心地向着镜头看去,语气平淡,
&ep;&ep;“想我了?”
&ep;&ep;林嘉钰已经习惯了楚荫直白又暗含挑逗的话语,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逗两下就会脸红的少年,脸色如常道,
&ep;&ep;“只是看下你睡了没。”
&ep;&ep;楚荫也没反驳,只是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撑着下巴笑道,
&ep;&ep;“哦,是吗?我还以为你在房间给我打视频是在暗示些什么,毕竟上次是在我家。”
&ep;&ep;楚荫总是以最平常的语气说出这样让人脸红心跳的话,挑弄完后又置之不理,以无辜又单纯的目光笑着撇清关系,
&ep;&ep;可林嘉钰完全没办法,他无法控制地想起那晚的旖旎,事实上,他一直都在回忆,那晚的风光,每一处都如电影的慢镜头在他脑海里放过,他沉溺其中,却不敢叫楚荫知道。
&ep;&ep;他害怕楚荫会觉得他只是痴迷于她的身体,甚至不敢将自己那些黑夜里不得体又粘稠的恶意释放出来,
&ep;&ep;虽然他确实对她有着不仅仅是情感上的渴望。
&ep;&ep;可楚荫怎么会生气呢,她只会笑眯眯地摸摸小狗的头,让小狗在发春的时候发出被掌控的细细呜咽。
&ep;&ep;林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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