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晚,没有歇过,她实在太困。
&ep;&ep;在一声声春雨中,桑葚睡着了,乌纱帽也歪了几分。
&ep;&ep;雨势持久,淅淅沥沥,将黄色琉璃瓦洗刷的新新的。
&ep;&ep;永寿宫栽种的海棠枝叶繁茂,花苞一个接一个的团着,随时等待绽放。雨滴斜过来,染了新色。
&ep;&ep;六福从耳房走出,捋直了袍子,走下台阶,小跑着往正殿去。
&ep;&ep;一路过去,雨点打湿裤脚,鞋面上也落了几滴,提起袍子走上台阶,六福问宫女贵妃可否在殿中,宫女点头回答娘娘在殿中。
&ep;&ep;六福面上一喜,着急忙慌的进了殿中,一股潮气涌入。六福忙行了个礼,“奴才叩见贵妃娘娘,娘娘您万福金安。”
&ep;&ep;他跪在地上,面庞白皙,将奴才的角色扮演到低入尘埃。
&ep;&ep;“起来罢。”
&ep;&ep;“是,娘娘。”
&ep;&ep;六福起身,站的笔直,看着斜靠榻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