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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慌忙起了身,朝他点头:“多谢。”带着喜珠速速遁逃。

&ep;&ep;出了御花园方停下来,问喜珠:“那侍卫叫什么?”

&ep;&ep;“之前听别人唤他裴虎。”

&ep;&ep;“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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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西北临夏,白日风沙蔽目,夜里银河天市。

&ep;&ep;一匹马受了伤,哧哧喷着热气,再多走几步,便嘶鸣一声倒了下去。马背上滚下一个人,身上的铠甲已七零八散,俨然一个血人。

&ep;&ep;这一摔,令他闷哼出声,猛/喘了几口气,摇摇晃晃起了身,又倒了下去。

&ep;&ep;抬头望着天上银河,竟是咧嘴笑了,血亦将牙齿殷红,嘶哑道:“今天老子要是交代在这,也算是给自己寻了一块好墓。”而后闭起眼睛,这一闭,再睁就难了。混混沌沌梦境光怪陆离。

&ep;&ep;那个小女子穿着铠甲跳到他面前:“韩城哥哥!今儿个跟在你身后杀敌。”梦里的韩城如当日一般惊惶:“你一个小妮子杀什么敌!回去!”赶是赶不走的,大将军都准许了,她自然不会走。她第一回杀人,是为了救自己,那人的长刀眼看着到他脖子,他躲闪不及,那妮子跳上来,一剑封喉,血窜到她面上,她闭了闭眼,转身又走了。

&ep;&ep;梦境再转,是她身着一袭湖蓝布裙,鬓边那朵鹅黄野花衬的人娇艳欲滴,面色却不悦,叉着腰站在将府门口:“不许再来提亲!要嫁你嫁!”

&ep;&ep;再就是她临行那天,翻身上马,那马在地上转圈,她四处张望,在寻着谁。韩城连见都不敢见,坐在一棵树上,眼见着她,出了陇原。

&ep;&ep;还想再看她一眼!眼泪不争气流了下来,将他血色的脸洗出一道痕迹,用力睁开了眼,看着远处天将破晓,马倒在一旁,已没了气息。

&ep;&ep;他爬起来,踉跄朝前走,得回军营,将消息递回去。不知走了多久,远处马踏黄沙,荀家军的大旗由远及近,韩城缓缓伸出手,倒在了来人脚下。

&ep;&ep;荀肆从梦中惊醒,面上已被汗湿透,伸手抹了一把,坐起身,抚了抚剧烈跳着的心口:“正红。”

&ep;&ep;“在,小姐。”

&ep;&ep;“陇原来信了吗?”

&ep;&ep;“没有。”正红摇摇头。

&ep;&ep;“有折子吗?”

&ep;&ep;“这...皇上从未说过。”

&ep;&ep;哦。荀肆趴在床上,侧脸贴着枕头,那身汗无论如何落不下去。“京城夜里太热了正红,我睡不着。你把窗打开好不好?”

&ep;&ep;窗开了,一丝苟延残喘的风吹到荀肆的花布鞋上,连吹到床上的力气都没有。荀肆贪凉,干脆起身将被子铺到地上,叹了口气:“到了六月该如何过啊?”

&ep;&ep;“听闻宫里六月会有冰...”

&ep;&ep;“往年也没觉得这样热啊,陇原六月也热着呢。”

&ep;&ep;“往年您也没这许多肉膘啊!”正红忍不住逗她,荀肆一听咯咯咯笑出声:“对对,忘了我身上这层膘了!”说罢用手捏了捏,嘴上念着:“珠圆玉润讷!”

&ep;&ep;正红被她逗笑了,躺到她身旁,手执一把大蒲扇,为二人扇风,荀肆就着这点凉意,又缓缓睡去。

&ep;&ep;云澹却一夜未睡。西北的加急折子就放在他桌上,天气渐好,西北战事愈发吃紧,云澹在守与攻之间抉择。

&ep;&ep;攻,出了陇原界,便是洪城关,那是两位太上皇夙愿;守,眼前更容易,朝廷可以再养精蓄锐两年。

&ep;&ep;“先生觉得呢?”他问面前的欧阳澜沧。

&ep;&ep;“无论是攻是守,都得由荀家军来,依臣之意,此事倒是可以与皇后商议。皇后长在陇原,兴许陇原的事比皇上和臣看得更清楚。”欧阳澜沧见过荀肆的本事,去年灾年,朝廷的官粮未到,她摸了一处敌人的军库,将路线图完完整整画好交给荀良。

&ep;&ep;陇原人都说荀肆放肆,做人不受约束,欧阳丞相却觉得,这荀肆看似混账,但心里却明白着呢。

&ep;&ep;“她铁定是要守。”云澹想起荀肆那样子,整日混吃等死,定不愿荀家人身陷险境。

&ep;&ep;“问过总比不问好,皇上得问问自己,当初为何要娶荀家女儿?”

&ep;&ep;“天亮再去吧!再过五日就是册封大典了,师娘说她连坐都不端正。这些日子怕她闹出笑话,一直按着嫔妃们不许去扰她,总想着规矩学好了再见人。看眼下这情形...”云澹叹荀肆不争气。

&ep;&ep;“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欧阳笑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依臣看,未必规规矩矩才是好。这后宫,始终缺少那么些热闹劲儿。”

&ep;&ep;“说道公婆,太上皇来信了,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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