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吴氏对婆婆还是很了解的,知道她这么说,婆婆白王氏肯定忍不住要发怒。
果然不出所料,白王氏一听这话,便气的不行,用力拍了下桌子。
“他敢?白氏宗族还在呢,他白宗政要是真敢把咱们赶出去,我就去宗族找族长来。
当年老国公临终前可是留下话的,他白宗政必须善待我们孤儿寡母。”
白吴氏一听这话,微微翘起了嘴角,就知道婆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是,若是宗族真能出面,我们一家子自然无忧,也不必担心被分家另过被赶出去了。
只是,二郎不成器,官职太低,如今母亲又不再管家,我们往后的日子怕是要艰难了。”白吴氏继续撮火挑唆。
“还有,今日那丫头如此高调进府,不光府上摆了那么大的排场,连官家和圣人都给她撑腰。
往后怕是临安城人人都知道白七娘,咱们的瑜姐儿可怎么办?”提起这件事来,白吴氏愤怒之外,更是满心嫉妒。
那野丫头进府的时候她虽然没去迎接,却也听府里的奴仆说了,说是官家和圣人赏赐了好多东西,光是往府里抬就用了不少人呢。
宫中御赐之物,那可都是各地进贡的精品,外边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凭什么就有这么好的待遇?
提起这件事来,白秀瑜越发恼火,于是凑到白王氏身边,抱着白王氏的胳膊撒娇。
“祖母,您好歹替瑜儿想想办法啊,瑜儿可是您的亲孙女,总不能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乡下野丫头压在瑜儿头上作威作福吧?”
白王氏只生了一个儿子白宗政,而白宗政和白吴氏生了一女二男。
这白秀瑜是二房长女,长的又好,白老夫人从小就很疼爱白秀瑜,一直谋划着给白秀瑜说一门好亲事,将来也能帮扶一下白宗敏的两个儿子。
此刻见孙女这么委屈,白老夫人也是满心舍不得。
“你放心,你是白府嫡女,祖母只认你这一个孙女儿,旁人再怎么也越不过你去。
别说那未必就是七娘,便真是七娘也别想把我们瑜姐儿比下去。
不过是个乡下来的,大字都不识几个的野丫头,哪里就比得上我们瑜姐儿知书达理、才貌双?
祖母心中有数,不会让她碍着你的。”白吴氏拍了拍孙女的手以示安抚。
“还是祖母最心疼瑜儿,祖母最好了。”白秀瑜一听便高兴起来,笑的开心极了。
“祖母,那你就让那丫头把她今日得的东西都拿出来,一个乡下泥腿子土掉渣了,那些好东西给她用也是浪费。
不如都给瑜儿,瑜儿若是有那些宫中御赐之物,将来出门多有面子啊?祖母脸上也有光彩不是?”白秀瑜到最后才把真正的目的说出来。
之前她就听府里的奴仆说了,宫中赏赐了好多绫罗绸缎、金银珠玉,都是外面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用过御赐的东西呢,堂堂国公府嫡女,竟还比不过一个野丫头不成?那些东西,早晚都是她的。
“这事容易,等明日她来拜见的时候,祖母跟她说,那么多好东西她留着也用不上,自然是给我们瑜儿用。”
白王氏一脸和蔼的笑容,说出的话却带着刻薄。
她疼的是亲孙女白秀瑜,至于那不知真假的便宜孙女,自然不在她眼中,在她看来,好东西合该就给白秀瑜才是。
“母亲,这样不妥吧?今日大哥已经发怒,夺了母亲的管家权,还扬言要将儿子一家赶出去。
母亲这个时候还要为难七娘,若是惹得大哥不快,真的将二房分出去可怎么办?”
白宗敏刚才一直没说话,是在想事情,此刻听母亲和女儿越说越离谱,不由得皱眉。
他可不是白吴氏那种目光短浅的妇人,断不能让闺女胡闹,坏了一家子的前程富贵。
“母亲若是体谅儿子,就请暂且忍耐,莫要再与大哥那边起争执。
尤其是七娘,不管是真是假,不管七娘是否上得台面,既然大哥已经认下,那就是国公府嫡女。
官家和圣人的态度也很明确,就是要抬举七娘,母亲还是不要与七娘起什么争执,免得再起事端。
如今安稳最重要,大哥回京任职不过权宜之计,边关一旦有事,大哥还是要回去的。
到时候这府中不还是母亲说的算么?何必急于一时?”白宗敏心计颇深,不想在此刻与兄长闹的太僵,故而出言劝慰母亲。
“父亲你这话就不对了,祖母是国公府老夫人,大伯就算再有本事,也不能违逆祖母的意思。
那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丫头太目中无人了,她今日进府,合该立即便来拜见祖母的。
可父亲瞧瞧,外面的酒席早就散去多时了,可曾见到她的影子?
这等目无尊长之人,祖母教训她才是理所应当,那是为了她好呢,就算大伯知道了,也该谢祖母一番爱护孙女的心意才是。”
白秀瑜本来打的好算盘,结果父亲却从中阻拦,她自然不乐意,忍不住开口说道。
“胡闹,长辈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
瑜儿,你十七了不是小孩子,平日里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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