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难道不对吗?”谢曜将双手环抱在胸前,带着几分讥讽地笑道,“刘永昌能不能洗清嫌疑,全看身为律师的你有多努力。”
&ep;&ep;让刘永昌逃脱法律的制裁,这是靳舟律师生涯中最大的败笔。
&ep;&ep;他别开视线一瞬,又重新看向谢曜,拉回话题道:“以刘茜的脑子,她不可能想出作伪证的计划。是你,在朋友圈分享了一部电影,并配上详细的解说,告诉刘茜电影中的妻子是如何作伪证帮助丈夫洗脱嫌疑,她这才受到启发,给我搞了背后捅刀这一出。”
&ep;&ep;“看样子你已经跟刘茜聊过了?”谢曜笑了笑,“那个电影是真的好看,我五星推荐。”
&ep;&ep;其实靳舟并没有找过刘茜,他知道他没法从刘茜那里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于是便把这件事交给了张瑞。
&ep;&ep;张瑞随便安排两个少爷陪刘茜喝酒,想套什么话全都给套出来了。
&ep;&ep;据说那天刘茜去喝酒时,脸上还有明显的巴掌印。靳舟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刘永昌打的,因为刘茜自作聪明,反而让靳舟发觉了不对劲。
&ep;&ep;那两个少爷趁着刘茜喝到兴头上,顺便又打听了十七年前的杀人案。
&ep;&ep;刘茜刚被刘永昌打了一巴掌,正在气头上,刚好她又喝多了酒,便半真半假地说出了当年的真相。
&ep;&ep;靳舟把张瑞搞来的录音交给了任雯丽,现在这个案子已经重启了调查。
&ep;&ep;“你安排这些事的动机也很简单。”靳舟没工夫跟谢曜扯电影,继续说着他的推论。
&ep;&ep;不过这次谢曜不再看他单方面表演,接下话茬道:“因为你太厉害了,靳律师。连环凶案再被你这么查下去,那不是很快就会查到我的头上?”
&ep;&ep;“所以你想让我把注意力转移到刘永昌的案子上。”
&ep;&ep;当时靳舟整个心思都扑在罗雪晴的案子上,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管刘永昌那边的情况。
&ep;&ep;“被你看穿了。”谢曜耸了耸肩。
&ep;&ep;“不止如此。”靳舟说着声音逐渐沉了下来,“你还向汪和泰透露杨时屿正在查他,害得杨时屿……”
&ep;&ep;深吸了一口气,靳舟勉强控制住情绪。
&ep;&ep;其实他起初也想不明白,明明汪和泰没怎么怀疑杨时屿,安排来跟踪杨时屿的人都是九十点钟就会离开,这显然只是普通的戒备。
&ep;&ep;怎么汪和泰突然就起了这么重的杀心,甚至还提前做好准备,想要除掉杨时屿?
&ep;&ep;靳舟只能想到是整个事件当中出了内鬼。
&ep;&ep;警方的行动一直很小心,并且此次汪和泰被抓,也说明内鬼不是警察。
&ep;&ep;而汪和泰早不知道,晚不知道,偏偏这时候知道杨时屿有问题,这又说明那内鬼和汪和泰原先没有联系,是临时起意,把这事告诉了汪和泰。
&ep;&ep;再结合刘茜的事情,谢曜的名字浮现在了靳舟的脑海。
&ep;&ep;——谢曜是想让他彻底分心,再也没心思去管连环凶案的事。
&ep;&ep;“但有一点我想不明白。”靳舟沉声问道,“你为什么没有跟汪和泰提到我?”
&ep;&ep;按理来说,让汪和泰一起解决两人,这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ep;&ep;“因为,”谢曜笑着道,“我想顶替杨法官。”
&ep;&ep;“顶替?”靳舟不解地皱眉。
&ep;&ep;“你这么优秀,是我的爱人该多好。”
&ep;&ep;靳舟闻言起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ep;&ep;谢曜收起渗人的笑容,又说道:“我做的这些,只能说明凶手有可能是我,你不会仅凭着这点推论,今天就来这里埋伏我了吧?”
&ep;&ep;“当然不是。”靳舟皱眉道,“我量过三个案发现场的尺寸,死者坐着的椅子一定在客厅对角线相交的点上,并且与卧室呈九十度直角,除了你这强迫症,谁还会做这种事?”
&ep;&ep;“不错,够了解我。”谢曜轻轻鼓了鼓掌,“那我的动机呢?”
&ep;&ep;“惩罚那些不听话的孩子。”靳舟说道。
&ep;&ep;“嗯——”谢曜似乎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摸着下巴说道,“我至于为了几个孩子毁掉自己大好的前途吗?”
&ep;&ep;“至于。”靳舟冷声说道,“因为这根本不是你的人生。”
&ep;&ep;或者说,不应该拿正常人的思维去衡量一个疯子。
&ep;&ep;“我第一次跟杨时屿提起筒子楼的案子时,”靳舟继续说道,“我说警方查不到嫌疑人,杨时屿说可以关注关注孩子,因为有的小孩十岁就杀人了。”
&ep;&ep;“哦?”谢曜的眼角浮起愉悦的笑容,“这你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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