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靳舟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还说看看杨时屿解开衬衣的样子,结果只看到了光秃秃的门板。
&ep;&ep;“你觉得我信你吗?”靳舟来到门边,半边身子靠在门上,对着屋里的杨时屿说话,“要不我让警察来查查,到底是谁带走了王大荣?”
&ep;&ep;靳舟自始至终都没有对警察透露过杨时屿的行动,一是他不想给杨时屿找麻烦,二是他觉得这是两人之间的秘密。
&ep;&ep;但杨时屿老是瞥开他单独行动,那他也不介意给杨时屿施加一点小小的压力。
&ep;&ep;“是王大荣的女友。”
&ep;&ep;房门倏地打开,靳舟一个重心不稳,身子向前摔去,不过杨时屿及时接住了他的腰。
&ep;&ep;“我回去的时候,看到有个女人带走了王大荣。”扶稳靳舟,杨时屿便把手收了回来,“她应该也在赌场里,只是我们都没有注意。”
&ep;&ep;“真的?”靳舟站直身子,狐疑地问道。
&ep;&ep;杨时屿换了一身家居服,多了几分家庭煮夫的味道,看得靳舟莫名感觉……有点饿。
&ep;&ep;“不信你可以去查酒吧监控,应该会有记录。”杨时屿说完走回客厅,转过身来看向靳舟,“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ep;&ep;杨时屿的意思很明白,没什么要问的就可以走了。
&ep;&ep;靳舟哪会这么容易被打发,他摸了摸下巴,推测杨时屿的动机:“你好奇女人的身份,但又不能让警方去查——因为没法解释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酒吧,所以你便自己去监狱调查?”
&ep;&ep;尽管监狱也不一定能有线索,但好歹是个调查方向。事实上,杨时屿也的确查到了苗头,这样便可以顺理成章地让警方继续查下去。
&ep;&ep;“警方的关注点一直在王大荣当年的人际关系上,忽略了他在监狱时期认识的人,我只是另外给他们提供了一条思路。”杨时屿顿了顿,“他们会调查这个女人,不用你去操心。”
&ep;&ep;“你都操心,凭什么不准我操心?”靳舟道,“我说,你就没有想过跟我联手吗?我路子野,查东西快。”
&ep;&ep;“你能有多野?”杨时屿难得说了那么多话,一直不疾不徐,娓娓道来,但听到靳舟提起自己的“路子”,又皱起了眉头,“我再说一遍,靳舟,不要去做危险的事情。”
&ep;&ep;“你好像很担心我啊。”靳舟没心没肺地笑了笑,他又不傻,在试出杨时屿家门密码的那一刻,他就隐约猜到杨时屿是不想让他趟这趟浑水。
&ep;&ep;尽管仍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但至少对于杨时屿的态度,他没有那么窝火了。
&ep;&ep;“我二十七了,杨时屿。”靳舟轻呼出一口气,难得走心一回,“你当我还是十七八的小孩儿吗?”
&ep;&ep;杨时屿沉默了下来,静静地看着靳舟,像是在认真消化他说的话。
&ep;&ep;但好巧不巧,靳舟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出来看了看,这才想起自己出门是为了带饭回去。
&ep;&ep;“靳哥,羊肉米粉呢?”电话那头的小武问道。
&ep;&ep;“呃,临时有点事。”靳舟的脑海中闪过香喷喷的羊肉米粉,肚子应景地叫了两声,“你点个外卖吧。”
&ep;&ep;挂掉电话,靳舟摸着抗议的肚皮,看着杨时屿问:“我饿了,你家有饭吃吗?”
&ep;&ep;杨时屿的嘴角轻轻抽了抽,像是在说就不该拿靳舟的话当真。他转身朝厨房走去:“还说你不是小孩儿。”
&ep;&ep;“怎么,大人就不能要饭吗?”靳舟跟进厨房,见杨时屿穿上了围裙,只觉得饥饿已经超越了物理范畴。
&ep;&ep;厨房里柴米油盐样样齐全,不难看出杨时屿平时会自己在家做饭。
&ep;&ep;他动作娴熟地淘米择菜,一时间让靳舟有些恍惚,仿佛两人的关系又回到了从前。
&ep;&ep;或许小武的理论是正确的,哄的精髓在于向对方示好,不管是男是女,谁会不喜欢听好话呢?
&ep;&ep;看在杨时屿给他做饭的份上,靳舟打算说点好话给杨时屿听。但他张了张嘴,突然发现这事还有点困难。
&ep;&ep;他在宝贝儿面前可以信手拈来无数骚话,但真要走心说点甜言蜜语,还真不知道该从何下口。
&ep;&ep;“咳咳。”靳舟随意地斜靠在墙上,清了清嗓子缓解自己的尴尬,“或许你的本质是一本书。”
&ep;&ep;杨时屿莫名其妙地瞥了靳舟一眼,没有应声继续切菜。
&ep;&ep;“不然为什么我越看越想睡?”
&ep;&ep;“笃笃笃”的切菜声骤然停下,杨时屿沉下脸看向靳舟,靳舟当下觉得不妙,站直身子往墙上靠了靠。
&ep;&ep;糟了,杨法官拎着菜刀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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