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便改口招呼道:“靳哥早。”
&ep;&ep;靳舟扬了扬下巴,算是回应,他懒洋洋地倚在柜台边上,上下打量了中年男人两眼。
&ep;&ep;中年男人明显感觉到被冒犯,语气不善地问靳舟:“你有事吗?”
&ep;&ep;靳舟把摆放在柜台上的金链子拿起来看了看,接着毫不客气地扔回中年男人怀里:“要当当,不当滚。”
&ep;&ep;中年男人愣了一瞬,怒目瞪向靳舟,柜台后的余赫赶紧对靳舟道:“靳哥,是客人。”
&ep;&ep;余赫的语气里透露着一层意思,他在劝靳舟不要跟客人一般见识。
&ep;&ep;中年男人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这声“哥”肯定不是白叫的,一下子没了气势,悻悻地瞪了靳舟两眼,拿着金链子离开了寄卖行。
&ep;&ep;“做生意不要这么窝囊。”靳舟对余赫道,“遇到这种人就直接让他滚。”
&ep;&ep;余赫难为情地挠了挠后脑勺:“可是我不会骂人。”
&ep;&ep;这在一定程度上是好事,当初刘永昌招余赫来给他打理寄卖行,就是看中了余赫面善,想着和气生财。
&ep;&ep;但寄卖行的生意有风险,现在是监管宽松,没有人管,所以寄卖行还做着典当和民间借贷的生意,要是真遇上一些难缠的客户,搞得生意都没得做,那才是得不偿失。
&ep;&ep;从寄卖行出来后,靳舟又去楼上律所坐了一阵。
&ep;&ep;孙义那边暂时没有新的消息,不知王大荣跑去了哪里。他正在忙一起离婚案,靳舟帮他理了理思路,接着返回了自己的修车店上。
&ep;&ep;坐了没几分钟,看看时间,差不多该吃午饭了。
&ep;&ep;靳舟又溜达到隔壁街上打包了两份羊肉米粉,这才总算像个店长一样,安安分分地坐在了修车店里。
&ep;&ep;羊肉米粉的精髓是融化在汤里的豆腐乳,酸酸的豆腐乳配上劲辣的小米椒,那味道简直不要太爽。
&ep;&ep;靳舟的日子过得就跟这碗羊肉米粉一样爽。
&ep;&ep;其实他一点也不怨恨杨时屿,因为他并不觉得自己现在的生活有多不幸。
&ep;&ep;他每天乐得逍遥自在,不知道比那些上班族强了多少倍。
&ep;&ep;不解和不甘肯定有,但那远远达不到怨恨的程度。
&ep;&ep;过日子总要学会往前看,靳舟本身兼职律师,见过了无数比他不幸的人,他在很早就已经想开,当你认为自己不幸的时候,世界上一定会有比你还要不幸的人。
&ep;&ep;店里生意不好,吃过午饭后,靳舟又闲了下来。
&ep;&ep;想着昨晚骗杨时屿没有开车过去,他的车还停在筒子楼附近,靳舟便给小武打了声招呼,接着打车去了昨晚停车的地方。
&ep;&ep;车就停在下坡的尽头,怕被贴罚单,代驾还好心地替他把车停到了一个角度刁钻的墙角。
&ep;&ep;靳舟正站在路边,琢磨怎么把车开出来,这时却听一旁路过的两个大婶聊道:“太惨了,小孩儿就在家里呢。”“谁会做出这种事来?”
&ep;&ep;靳舟看了看两个大婶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筒子楼的方向,这才发现那边聚集了不少人,在人群的缝隙之中,他还隐约看到了拉起的警戒线。
&ep;&ep;看热闹是国人的天性,但此时的靳舟没那心思。回想到昨晚小孩的哭声,他的心里生出了不好的预感,赶紧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人群之中。
&ep;&ep;筒子楼里发生了命案。
&ep;&ep;听旁边的大爷说,死的是个单亲妈妈,被杀害的时候小孩就在屋里,很可能目睹了全过程。
&ep;&ep;靳舟惊得久久无法思考,脑子里全是昨晚那小孩撕心裂肺的哭声。
&ep;&ep;如果他当时前去查看……
&ep;&ep;不可能。
&ep;&ep;不会有这样的假设。
&ep;&ep;谁会想到小孩哭,是发生了命案?
&ep;&ep;更何况靳舟又不是这里的居民,他相信任何一个过路的人,都不可能那样多管闲事。
&ep;&ep;警戒线外来了一波又一波看热闹的人,三五成群地聊着听来的情况,惋惜一阵之后,又纷纷离去。
&ep;&ep;靳舟心里的震惊逐渐消散,开始一点点复盘昨晚发生的事,可除了小孩的哭声以外,他实在想不出任何跟凶杀案有关的细节。
&ep;&ep;难不成是王大荣躲在单亲妈妈家里,发生争执后杀人逃逸?
&ep;&ep;这个推测实在勉强,没有证据支持,完全站不住脚。靳舟也是脑袋空空,想不出别的可能性,才只能往王大荣身上靠。
&ep;&ep;再看警戒线外的其他人,大多都跟靳舟一样,毫无依据地分析着案情,一会儿这人推理是情杀,一会儿那人推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