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他把水杯放在茶几上,拽着杨时屿的手腕来到自己的卧室前,倚靠在门框上,扬了扬下巴道:“看看,整不整洁?”
&ep;&ep;书柜里塞满了法律相关书籍,按照门类和大小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床边比当年多了一个脏衣篮,穿过的衣服都在脏衣篮里,不再像以前那样都随便扔在床上。
&ep;&ep;见杨时屿出神地看着书桌,靳舟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问道:“想什么呢?”
&ep;&ep;杨时屿很快收回视线,看着靳舟淡淡道:“没有叠被子。”
&ep;&ep;“那不算。”靳舟毫不心虚地说,“是被子自己不想被叠,它想自由自在。”
&ep;&ep;杨时屿显然不想搭理这么幼稚的借口,他回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总算说起了找上门的正事:“你去佳友做什么?”
&ep;&ep;“卧底啊。”靳舟跟着来到杨时屿身边坐下,“王大荣的女友被放了你也不通知我一声,就知道你靠不住。”
&ep;&ep;杨时屿皱着眉头张开嘴唇,像是想说之前那些千篇一律的东西,但他似乎意识到无论怎么说都没用,便又呼出一口气,语气平平道:“汪和泰我会去查,你不用自己行动。”
&ep;&ep;“所以我爸妈的死的确跟汪和泰有关。”尽管靳舟已经非常确定,但他还是想从杨时屿嘴里听到。
&ep;&ep;“是。”杨时屿终于松了口,“靳老师曾给我说过,汪和泰想贿赂他。”
&ep;&ep;杨时屿口中的靳老师就是靳舟的父亲靳伟。
&ep;&ep;靳伟知道杨时屿志向当一名法官,又觉得杨时屿底子不错,便一直把他当自己的学生来培养。
&ep;&ep;平时靳舟说话总是没个正经,特别是在杨时屿面前,也不知自己在较什么劲,总觉得跟杨时屿走心会很没面子。
&ep;&ep;但现在听到“靳老师”三个字,他还是安分了下来,收敛起那股劲头,微微垂着脑袋,眼神放空地说道:“但是我爸没有收受贿赂。”
&ep;&ep;“嗯。”杨时屿道,“我没有想到他们真的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