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别和朕提那个逆子,放着好好的皇宫不待,跑到你的地盘上自投罗网!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他那样做是为了保顾宜宁。你浑身上下不就顾宜宁一个软肋么?不过现在不同,现在还有你父亲的命。”
&ep;&ep;“旌儿,摆在你面前的是陆裕的左臂。他还有右臂,有左腿右腿,眼睛耳朵,他身上的每一个部位乃至性命,都掌握在朕手中。朕想用它换谁的命就换谁的命。”
&ep;&ep;陆旌淡问:“你想如何?”
&ep;&ep;“朕不为难你,这碧霄宫后面有一处寒潭,把你护着的小宜宁沉进去,泡个两天两夜的冷水澡,你看看答不答应?”
&ep;&ep;众人听后倒一吸一口冷气,冬日浸泡寒潭,本是极其伤身的事情,更何况两天两夜,简直要命,王妃那身子骨,定承受不住。
&ep;&ep;皇帝笑劝,“冷水澡没什么大不了的,起码可以换你父亲一条腿,百善孝为先——”
&ep;&ep;陆旌不疾不徐地打断,“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ep;&ep;“你杀朕的同时,你父亲同样会死于刀下。”
&ep;&ep;门外,一身穿铠甲的人疾步走来,“陛下,平西王已率领赤霄军将回京路上的陆卓包围住了,他武力再强,也插翅难逃。”
&ep;&ep;“好!”皇帝将架上的玉如意赐给他,“尽快解决他的性命。陆家的人,都得死,朕就是要让陆家后继无人。”
&ep;&ep;将领看着玉如意,没敢接,汕汕道:“陛下,只是中间出了些小意外。长阳郡主是同陆卓一块回京的,她只身护在陆卓身前,平西王对他亲生女儿下不去手,此时双方都在胶着中。”
&ep;&ep;“他下不去手就换别人来,无论如何都得让陆卓人头落地!”
&ep;&ep;“是……是。”
&ep;&ep;皇帝偏头,看向陆旌,“你弟弟马上就要死了,你呢,考虑好让你的小王妃下寒潭了没?”
&ep;&ep;陆旌与他直视,估算着下属查探碧霄宫的进度。
&ep;&ep;“还没考虑好?朕这里有第一重机关的钥匙,来啊,去打开地宫。”
&ep;&ep;“是。”
&ep;&ep;见陆旌许久不说话,皇帝渐渐失去耐心,“去,开第二重机关。”
&ep;&ep;地宫多年以来严防死守,那钥匙分散在不同人的手中,最后一道门的钥匙在司马炎手中,他扭头道:“朕命你,去将陆裕的右腿取下来,呈到大殿上。”
&ep;&ep;司马炎握着一柄钥匙,颔首领命。
&ep;&ep;他还没走出门口,就有人慌慌张张地闯进来,“不好了,陛下,地宫的最后一道门已经被上翎军的人破开了。”
&ep;&ep;“胡说八道,那机关别人硬闯必死无疑,只有钥匙能打开。”
&ep;&ep;侍卫辩解,“是真的,是曦禾郡主把最后一柄钥匙送过来的。”
&ep;&ep;九道机关,开一道关一道,连只蚂蚁都进不去,谁知道上翎军的人怎么跟地这般敏捷,再加上最后一道门的钥匙。
&ep;&ep;地宫可不就破开了。
&ep;&ep;皇帝顿了下,目光凌厉地看向司马炎,“你给晋明曦看过钥匙?”
&ep;&ep;司马炎慌张下跪,“臣没有,臣知钥匙有多贵重,日日携带在身上,从未给任何人看过。”
&ep;&ep;说罢眸光一晃,想起那日与她相见时曾醉过酒,短暂地失了会儿意识。
&ep;&ep;他怎敢唐突佳人,只趴在桌上眯了会觉,没想到……没想到她竟令他闯下这么大的祸端。
&ep;&ep;皇帝气得发抖,咳嗽声一声连着一声。
&ep;&ep;峰回路转,万事尘埃落定。
&ep;&ep;陆旌手背上蹦起的筋骨不由得松了下来。
&ep;&ep;吴川惊喜地来报,“陆将军果真还活着,只是状况不大好,属下已派人去请大夫。”
&ep;&ep;周寒也报,“上翎军的人已及时赶过去拦截赤霄军,现在双方正在打斗,有人护送小公子回京,殿下不必担心那边的状况。”
&ep;&ep;陆旌往上首扫了一眼,没瞧见玉玺的影子,直接道:“全殿搜玉玺,帮陛下立遗诏,废太子晋言祁,另改晋明灏。”
&ep;&ep;说完后他便不顾身后战火连天,疾步离去。
&ep;&ep;吴川刚想要拦,但转眼一想殿下和陆将军这么多年没见,诈然知道他活着,定是要前去看一看的。
&ep;&ep;殿中,只剩下皇帝猛烈的咳声,一声比一声闷重,到最后竟然咳出血来。
&ep;&ep;吴川突然觉得,这皇帝根本不用他们杀,光是自己咳就能活活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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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陛下驾崩的消息传进京城时,顾宜宁正扶着摇摇欲坠的陆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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