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总归是一片心意,他也不想辜负雪春熙。
&ep;&ep;闻言,她笑笑道:“三殿下赶紧好起来,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
&ep;&ep;“七姑娘不必介怀,既然是祸必然躲不过,如今我还好好的,也多得姑娘的提醒。”封应然抬手抱拳,郑重地道:“七姑娘救我一命,我铭记在心,以后必定报答之。”
&ep;&ep;“报答倒不用,不过有一件事……”雪春熙顿了顿,无奈地道:“三殿下临走前跟我一起赏花品茶,不知怎的被人传开去,最后变成三殿下已经答应,让我跟随在侧。”
&ep;&ep;她低着头,袖中的双手慢慢握成拳,生怕封应然会说一声“不”字,断然拒绝自己。
&ep;&ep;封应然看了过来,笑道:“七姑娘是怎么想的,愿意跟随有一半外族之血的我吗?”
&ep;&ep;雪春熙猛地抬头,正要开口,又被他打断了:“七姑娘不必急着答应,跟着我,未必是好事。我在宫中处境尴尬,既是皇子,却又有一半外族女奴的血统,是为不纯。父皇认为我是他平生最大的污点,连多看一眼都觉得厌恶。留下我,也只是给大哥搭把手,帮他做事。”
&ep;&ep;他出生入死,但是功劳却全都被推在大皇子的身上。
&ep;&ep;封应然起初不是不怨,同是一个爹,却是天差地别。后来却是麻木了,又觉得皇上愿意留下自己的性命,已经算是仁慈至极。只给大皇子马首是瞻,做一条有用又听话的忠犬,也没什么不好。
&ep;&ep;毕竟树大招风,他若是功高过主,只怕最后怎么死都不知道。
&ep;&ep;如今倒好,有大皇子挡在前头,封应然愿意屈服,又乖顺听话,皇帝就不会动他,大皇子登基以后,如果用得顺手,可能也愿意让自己继续苟且偷生。
&ep;&ep;但是这样憋屈的日子,封应然并不想雪春熙跟着他过。她可以有更好的选择,没必要跟自己绑在一起。
&ep;&ep;雪春熙摇头,知道封应然的心思,只觉得心头一暖:“殿下不必妄自菲薄,我在雪府的处境也是尴尬,跟殿下也算的上是同病相怜,这为其一。其二是我出生后就没离开过灵犀山,想要去外头看看,这是唯一的机会。再就是四位皇子里,三殿下在我看来是唯一的选择。”
&ep;&ep;一个高傲狠戾,一个笑里藏刀,一个满肚子坏水,怎么看都是封应然最好。
&ep;&ep;封应然被夸赞,不由好笑:“多谢七姑娘对我如此看重,若是我再拒绝,倒像是在摆架子了。那么,多谢七姑娘选择了我。”
&ep;&ep;雪春熙微微一笑:“也感谢三殿下选择我,我不会让殿下失望的。”
&ep;&ep;“我从不觉得七姑娘会让我失望,我在半路见过那位侍从了,从他口中得知了不少事。想必他会往北走,是七姑娘的主意。”
&ep;&ep;封应然的话叫雪春熙有些惊讶,叹道:“我只算出他的贵人在北方,没料到这位贵人正是三殿下。那么,殿下没把他带回来?”
&ep;&ep;“他该回来,却不是我的身边,更不是该由我带回来。”封应然难得买了个关子,看着她笑道:“七姑娘若是想知道,不如卜一卦?”
&ep;&ep;雪春熙摆摆手:“我并非什么事都要知道得一清二楚,这不得累死?殿下心里有数就足够了,我也就不必多此一问。”
&ep;&ep;那个逃掉的侍从想必跟封应然做了一笔交易,令双方都很满意。
&ep;&ep;封应然忽然道:“倒是有一事想请七姑娘算一卦,是关于大哥出发剿匪,是祸是福?”
&ep;&ep;雪春熙一听,倒也有些担心,起身到角落摘了十根草,随手扔在地上,露出诧异的神色来:“奇怪,大殿下的命数居然改变了。”
&ep;&ep;命数素来都是固定的,没想到这才两天,大皇子就已经能够逢凶化吉了?
&ep;&ep;她总觉得应该跟封应然有关系,当下问道:“三殿下,大殿下原本的血光之灾还在,却不再伤及性命了。”
&ep;&ep;“如此便好,若是大哥在此受伤,我也难辞其咎,无法跟皇上交代的。”说罢,封应然径直躺下:“七姑娘也快去歇息吧,不必守着。过两天好戏连场,只怕没时间好好歇着了。”
&ep;&ep;好戏连场吗?
&ep;&ep;雪春熙点了点头,示意外间有小丫头候着,若果封应然有需要,只管吩咐就是。
&ep;&ep;她这才回到暖阁,就见雪易烟怒气冲冲地赶来,劈头盖脸地呵斥道:“七妹妹究竟什么意思,我好不容易把大殿下劝着留下,转眼听了你的话就直接下山去了。若是大殿下出了事,七妹妹能负起责任来吗?”
&ep;&ep;雪易烟也是气疯了,她苦口婆心费了多少功夫才把大皇子劝下,这才没几个时辰,大皇子就擅自下山去了,就连家主亲自去拦都没能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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