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改日再来拜会太子殿下。”
&ep;&ep;“张大夫慢走。”
&ep;&ep;大臣们纷纷起身送她离开。双方寒暄了一会儿,张培青这才大步离开楚王宫。
&ep;&ep;马车将三人送到行宫住处,一直不敢开口的王衡这才松了一口气,擦擦脑门上的冷汗,心有余悸。
&ep;&ep;“先生,楚国太子好厉害!”想了想道:“比赵王都厉害。”
&ep;&ep;有些诧异他的话,张培青不禁摇头。都说小孩子看人准确,因为他们心灵纯净最能感受到善恶,傻大个这算不算赤子之心?
&ep;&ep;对上他懵懂干净的双眼,她点点头夸奖:“楚太子的确比赵王强,你看的很准。”
&ep;&ep;王衡露出欢快的笑容,一口白牙灿烂咧开。
&ep;&ep;向来沉默的韩平晏忽然插了句话。
&ep;&ep;“城池,不够。”
&ep;&ep;张培青诡异笑了笑,“不,足够。”
&ep;&ep;当说客她可不是一点准备都没有的,对燕宋两国国君以及重臣的某些信息她调查的一清二楚。
&ep;&ep;燕国之所以强大不起来就是因为有一个目光短浅的国君,只能看到眼前的利益,看不到长远发展,因此她敢断言燕国不会给楚国土地。他们请求楚国出兵的理由无非是拿宋国的地盘说事,比如说两国共同瓜分宋国,楚国比例大燕国小罢了。
&ep;&ep;按照楚太子的精明程度,怎么可能放过如此大好机会。
&ep;&ep;说到底燕国才是前头的□□,他只需要跟在后面随意打两下,却能占到更好的利益,何乐而不为。
&ep;&ep;现在张培青来打破这个平衡局面,她让楚国获得的利益更加大,那么小小的燕国便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ep;&ep;至于说什么对于燕国的信用问题,她相信凭借楚太子的手段,这种小问题绝对不是问题。
&ep;&ep;——
&ep;&ep;张培青回去连口热茶都没有喝上,就又被告知楚太子要见她,于是马不停蹄地赶往楚王宫。只不过这一次进去的只有她一个人。
&ep;&ep;王衡和韩平晏都被拦在大殿外面,她只身踏进殿中,顿时被朦胧的阳光迷离了眼。
&ep;&ep;偌大的殿宇中只有一个人。
&ep;&ep;他站在一幅画面前,宽大的背影庄严伟岸,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冷峻的侧脸依稀可见一排长的让人嫉妒的睫毛,高挺的鼻梁骄傲,紧抿的薄唇透出几分刻板。
&ep;&ep;“下臣见过太子殿下。”
&ep;&ep;清冷的大殿里她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一层层在墙壁上来回荡漾。
&ep;&ep;“过来,看看这幅画。”
&ep;&ep;他一动不动,宛如刀刻的雕塑。
&ep;&ep;张培青依言老实地走过去,仰头和他一同望向墙壁上裱装精致的画轴。
&ep;&ep;只一眼她便大吃一惊!
&ep;&ep;那副画看上去平平常常,宛如小孩子的涂鸦之作。潦草的笔墨勾勒出一些平常人看不懂的勾画褶皱,偶尔几个故意团起的黑点,或者一些简单的文字标示。
&ep;&ep;七国地形图……
&ep;&ep;心中惊涛骇浪翻滚,她不动声色地盘算这东西可能带来的一切后果。后来她发现自己似乎多虑了,既然这幅画一直在楚王宫挂着,而且这么久天底下也不见什么大事,足以证明目前来说楚国还没有搅混给天下局势的意向。
&ep;&ep;或者说,有了这个意向,还没有实施。
&ep;&ep;悄然观察楚太子面色的小动作被他逮个正着,蔑视扬起下巴,他道:“你认为孤什么时候动手最好?”
&ep;&ep;“……”
&ep;&ep;他没有明说,但两人都是聪明人,在这种脾气的人面前装傻太不明智。
&ep;&ep;“这要看太子殿下了。”
&ep;&ep;张培青圆滑地打着太极拳。
&ep;&ep;“孤要天下,而开拓天下需要贤才。你想要什么,孤能给的统统给你,只要你留在楚国。”最后重点加了一句:“孤需要你。”
&ep;&ep;楚太子转过身,高大的身躯逆着光,仿佛披着璀璨金甲的天神。玻璃珠般冷冽的眸子丝毫不遮掩蓬勃的野心,透着病态的狂热和偏执。
&ep;&ep;张培青震惊,随即苦笑。
&ep;&ep;“下臣真是……受宠若惊。”
&ep;&ep;未免也太直接了,再说她现在为赵国做事,要是一去不复返赵国人还不得恨死她,天下人又将怎么看待她张培青?
&ep;&ep;于谋士而言,名利最重要。她虽然不在乎当个谋士,可也没有让自己身陷囹囵的癖好。
&ep;&ep;“……可否给下臣一些思考时间?”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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