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战国人基本上都是跪坐,这是礼仪,可张培青熬不惯啊,哪怕只坐一会儿,脚脖子就疼得受不了。盘膝也没什么好处,腿麻的要死,堵塞血液流通。
&ep;&ep;在两个护卫的搀扶下艰难起身,坐到板凳上,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ep;&ep;双腿麻的如同几百只蚂蚁啃噬,难受之极。
&ep;&ep;忍着不适,他暗中掐指算了算。按照赵军平均步速,从城内把百姓们往城外后山赶,大概需要半个时辰。
&ep;&ep;他从进门到现在,差不多花费了一刻钟,也就是说,只有一刻钟的时间救下那些人。
&ep;&ep;30分钟……
&ep;&ep;足够了。
&ep;&ep;“我说的放人,不是彻底放走,在放走他们之前,还要吓唬吓唬他们,让他们以为自己陷入绝境,然后再放掉。这样一来,魏国人就会感激赵国。
&ep;&ep;另外让让赵王给魏王写一封信,就说赵王只是到魏国寻找一名丢失的护卫,如果惊扰了魏国人,他很抱歉,甘愿立即终止对魏国的打扰,并且送上礼物赔礼道歉。”
&ep;&ep;修长的手指端起茶杯,轻喝一口茶。
&ep;&ep;“……”
&ep;&ep;护卫疑惑,“没了?”
&ep;&ep;“没了。”
&ep;&ep;护卫大怒:“这算什么计谋!我们占领了历城,不但要把历城还回去,还要给魏王赔礼道歉,魏国有什么本事值得我们这么做!”
&ep;&ep;“子恒,住口。”
&ep;&ep;老头忽然开口。
&ep;&ep;他的眼睛越来越亮,璀璨的惊人,沟壑纵横的老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惊喜。
&ep;&ep;“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ep;&ep;子恒瞪眼,其他护卫们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ep;&ep;老头感慨良久,这才缓缓解释道。
&ep;&ep;“先生是话中有话。魏国人重情,如果我们放了历城人,魏国人会感激我们的恩情。至于占领了历城再还回去,是要告诉魏国人,赵国有这样的兵力和实力,让魏国不敢轻举妄动。
&ep;&ep;先生让寡君先修书一封给魏王,并且送上大量的珍宝也是有原因的。有言道礼尚往来,我们送了魏国珍宝和一座历城,魏国送我们什么好呢?
&ep;&ep;我们的军队还在历城,一旦魏国不答应,赵军将直逼魏都大梁。所以说,魏国势必会把江、州二城交出来。”
&ep;&ep;所有人倒抽了一口气。这么说,他们根本不用打仗,轻轻松松便能获得两座城池?
&ep;&ep;子恒咽了咽口水,灼热盯着张培青,几乎将他当成神仙了。连司马先生都管他恭敬称一声“先生”,那他岂不是比司马先生还聪明?
&ep;&ep;暗中激动地搓搓手,识书的本来就少,能把国策信手拈来座而道论的更少之又少。他随随便便就认识这样一个人,以后唠嗑可有炫耀的资本了!光是想想别人崇拜的眼神子恒就飘飘然~
&ep;&ep;斜面炙热的视线烧的张培青坐立难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动声色瞅瞅自己的男装,并没有暴露。他心头一跳,这货色,可别是个龙阳!
&ep;&ep;正阴晴不定之时,那方司马佐已经站起来了,朝着他恭恭敬敬深深鞠了一个躬,“先生大才,先生既然居无定处,不如随我回到赵国,我定将先生举荐给大将军。以先生之才,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ep;&ep;张培青也不扶他,坦坦荡荡受了老头一拜,笑了,“为什么说我居无定处?”
&ep;&ep;老头起身,笑眯眯道。
&ep;&ep;“先生可知,你在用词之处的不同?无论是寡君还是魏王,你都直呼其‘赵王、魏王’,从不用‘寡君’,可见先生并不是赵魏人。小小历城,自然不可能是先生这等人的发展地方,所以我斗胆猜测,先生只怕尚未寻到好的去处。”
&ep;&ep;张培青没想到这么细微的地方都能被对方发现,说实话,要是司马佐不说,他还真的没感觉到。
&ep;&ep;认真倾听计策的同时还能寻找到如此小的不同,可见司马佐也不是个等闲人。况且他一而再的折损老头也不怪罪,反而大大方方礼遇——这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
&ep;&ep;总结完之后,他不由得感叹,怪不得司马佐在军队中如此有名,人家是名副其实。
&ep;&ep;赵国是个大国,国富兵强。任何一个兵家都愿意到这样的大国建功立业,成就自己。只可惜……
&ep;&ep;“不好意思,我只想混吃等死。”
&ep;&ep;老头愣了足足有五分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你说什么?”
&ep;&ep;那人麻利地又重复了一遍。
&ep;&ep;胡子花白的老头气的直发抖,瞪着他喘不过气来。他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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