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看着沈修宴笑盈盈的模样,心觉不妙,试图推脱“这种宴会还是按规矩来吧,我也不想招人眼。”
&ep;&ep;“你姐姐也会去,你不想见她一面?”沈修宴只当她在为自己着想,安慰的说:“没事,这也不麻烦,你姐姐前些日子送了这么多东西来,还是去见一面吧。”
&ep;&ep;柳婉玗看他话里话外都是为她着想,实在找不到借口,只好讷讷的应了,心里期盼,薛将军回京应该是薛知他父亲回来,薛知说不定不会跟着回来。
&ep;&ep;抱着这样的想法,她心存侥幸的睡了。
&ep;&ep;第二日上朝之时,石凡先出列,“皇上,皇寺的图纸已经让人画好了,重修一事也应该提上日程。”
&ep;&ep;皇帝罕见的只是沉默了会,就让礼部去操办,石凡本以为皇帝还会再推脱些日子,没想到会同意的这么快,他昨晚熬夜打的腹稿全白废了。
&ep;&ep;没有两派之争的朝廷决议格外迅速,礼部定好日子就给工部送去,示意可开工,户部接了消息,户部侍郎石凡便着手拨款一事,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
&ep;&ep;石凡是在酒楼和沈修宴碰的面,入座后不慌不忙的问:“沈大人这次邀我是为何事?”
&ep;&ep;“我投诚有些日子了,如今也想为靖王做些事。”
&ep;&ep;石凡懂了,“沈大人想插手修皇寺一事?”
&ep;&ep;“不能说插手,只是想助石大人一臂之力。”
&ep;&ep;石凡没说行还是不行,只似笑非笑的说:“沈大人是想从那里助我?”
&ep;&ep;沈修宴手指摩擦杯壁“修皇寺的油水丰厚。”单提这一句石凡就能明白他的意思。
&ep;&ep;石凡知轻笑的点了点头,但心里明白做假账这种事应当越少人知道越好,他意有所指“沈大人不必操心,这点本事我还是有的。”
&ep;&ep;这般听了,沈修宴还是没送口“石大人不怕皇帝留后手?”
&ep;&ep;石凡微垂眼想到皇帝今早没有推阻这件事,的确令人生疑,不动声色的问:“沈大人是有想法了?”
&ep;&ep;沈修宴直来直往,“我觉得大人应该需要我来为您遮掩。”
&ep;&ep;石凡闻言,抬眼定定的看着沈修宴。沈修宴回视他,语气诚恳:“我对靖王的忠诚,大人还不清楚吗?”
&ep;&ep;石凡笑了笑,“这件事王爷很看重,我还是要先和王爷商讨了,再给你答复。”
&ep;&ep;沈修宴明白这话只是托词,但石凡没有一口回绝,那这事应该成了一半。
&ep;&ep;饭后两人各上马车离开,沈修宴还在思索。石凡被先帝剥职,却未定罪,的确是因为没能找出贪污的证据。这就不得不说石凡在做账本这一方面是个有本事的,先帝派了这么多人探察硬是没翻出一点东西。
&ep;&ep;但是假账就是假的,银两被吞下,肯定能留下点东西。靖王下狠心把石凡这样的狼养在身边,想从户部里捞的油水肯定不少。能接近才能抓住他们的致命点。
&ep;&ep;府外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但这些柳婉玗管不着,她最近因为伤势鲜少出门,现在伤疤都在淡化,她捺不住脚步,吃过饭就带着护卫出门了。
&ep;&ep;不缺钱的沈夫人开始一家家扫荡,从香粉铺子,簪花铺子,到成衣铺子一家不剩。这些铺子多开在一起,能让夫人小姐们在这条街上走不动脚。
&ep;&ep;碰见熟人也不奇怪,“这不是沈夫人吗?”来人一身娇艳打扮。
&ep;&ep;柳婉玗看她走近,微行礼“蒋夫人安。”
&ep;&ep;蒋夫人娇艳笑着“沈夫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遵循礼道。”
&ep;&ep;柳婉玗微垂眸,谦虚的与她客套。只听蒋夫人说:“平时我与各位夫人走得并不近,今日见了沈夫人倒有一见如故的感觉,不知道能否让沈夫人陪我去茶楼坐坐?”
&ep;&ep;她婉言推辞“我是坐在府中太闷,随意出来转转”适时露出一些不好意思的表情“今日怕不大方便和蒋夫人叙旧。”
&ep;&ep;身后的瑞文懂事的开口:“夫人,您今天还没喝药呢。”
&ep;&ep;柳婉玗一脸尴尬,“蒋夫人你瞧这实在是不大方便。”
&ep;&ep;蒋夫人早在她第一句推拒时便青了脸,指甲陷入掌肉里,勉强软了话“沈夫人莫怪我讨人嫌,只是我对沈夫人的确觉得亲密,你看不如我们去府上说。”凡话开了头都好说了“这样也不耽搁沈夫人喝药。”
&ep;&ep;别人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柳婉玗也不好拒接。在自己府上谈事应该没有多大问题吧,大不了到时候让府里的护卫把前厅围起来,免得出事。
&ep;&ep;不怪她小题大做实在是前两次被人害出了阴影,况且她以前和这位蒋夫人很少交流,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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