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虽然对方这句话像是用玩笑的语气说的,但却又的的确确是一把结实的刀子,杀人见血。
&ep;&ep;她下班之后就直接过来了,也没有回家去换。只穿了一件杏白色的蝴蝶结衬衫,下身是紧身高腰的蓝色牛仔裤。
&ep;&ep;衬衫是丝质的,扎在腰内。鞋子也是普通的白色板鞋,稍微带了一点粉色花纹。
&ep;&ep;的确很普通。
&ep;&ep;任曼的话让她不是很舒服。但她只是忍着,抿了抿唇,却没有说话。
&ep;&ep;这时,庆典终于有了要开始的迹象。任曼几个人也终于不再把注意力放在迟枝身上,而是去关心开幕表演了。
&ep;&ep;迟枝终于松了一口气。
&ep;&ep;她颓唐地坐下,心里眼睛里面都是酸酸的。只不过,她不知道自己究竟难过在哪一点上。
&ep;&ep;可能是因为林景延,可能是因为不能转正,也有可能是因为刚刚任曼的几句话。
&ep;&ep;再或许,皆有之。
&ep;&ep;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她消化不过来。
&ep;&ep;迟枝垂着脑袋坐在那里,就连典礼开始也没有心思去关注。直到旁边有人戳了戳她,终于是一道熟悉而温暖的声音。
&ep;&ep;“进来可真不容易,呼~”、
&ep;&ep;“你怎么坐这儿啊,你刚刚见到林景延了么?”安欣一屁股坐到了迟枝旁边。
&ep;&ep;不知道是因为太过委屈还是其他原因。
&ep;&ep;迟枝一看到安欣,眼泪唰地就下来了:“我……”
&ep;&ep;她本来想说自己失恋了的。可是话还没说出口,迟枝就很快想起来,自己和林神根本就没有恋爱过,一直都是自己在单相思。
&ep;&ep;这么一想,好像就更难过了。
&ep;&ep;“欸欸欸,你别哭啊。”安欣一看见迟枝哭,一下子也不会了。
&ep;&ep;她皱了皱眉,大概猜到迟枝是被林景延拒绝了。
&ep;&ep;“哎没事啊,起码你尝试过了不是吗?以后回头再看就没有遗憾了。再说,天底下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多得是?”
&ep;&ep;“学长有什么好的。要谈就跟学弟谈啊!放心,等哪天我介绍我弟弟给你,长得绝对不比林景延差!”
&ep;&ep;她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ep;&ep;迟枝抬起头,眼圈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却被安欣给逗笑了。
&ep;&ep;笑完,她抹了抹眼睛,声音里面带着失落:“欣欣,我有点想喝酒。”
&ep;&ep;安欣转过头来,看着正垂着头的女人。宴会明亮的光影落在发顶,只有刘海柔软地垂下来,遮挡住脸蛋,剩下一弯小巧白净的鼻梁。
&ep;&ep;“喝吧。”
&ep;&ep;她沉默了很久,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觉得偶尔借酒消一下愁也不是不行。
&ep;&ep;如果真能消的话。
&ep;&ep;迟枝拿了一杯酒过来,仰头喝下去,喉管都烧得辣辣的。其实她也不太能理解,为什么酒这种东西能被赋予一醉解千愁的意义。
&ep;&ep;因为喝醉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ep;&ep;她心口微微的发坠,有一种柔软的疼痛萦绕着,挥之不去。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种难过从何而来的。
&ep;&ep;可能就是在责怪自己的失败吧。
&ep;&ep;最近的她就好像什么事都不顺。工作不顺,感情不顺,还遇上了被人冒充这种听上去都离之大谱的倒霉事。
&ep;&ep;迟枝靠在安欣肩膀上,闭上眼睛,呼吸都轻了。
&ep;&ep;周年庆的活动终于开始。
&ep;&ep;音乐声,印象声,时不时爆发出的掌声,说话声混杂在一起,略显嘈杂。可搭上流转的灯光,就变成了一场浮光掠影的繁华。
&ep;&ep;但这一切都跟迟枝没有关系。她脑子晕沉沉,眼皮也睁不开,好像整个人掉进了一个漩涡,怎么也出不来。
&ep;&ep;她靠在安欣身上睡着了。
&ep;&ep;……
&ep;&ep;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整场晚会终于结束,人群也渐渐散去。
&ep;&ep;安欣却坐在那里发愁:该怎么把迟枝弄回去?
&ep;&ep;女人正倚在她肩膀上睡得很沉,呼吸清浅,时不时皱一下眉,叽叽咕咕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
&ep;&ep;安欣不指望任曼她们,那些人只要不来落井下石她就烧高香了;本来想找认识的男同学帮忙,结果对方那个项目组还要去聚餐,帮不上忙。
&ep;&ep;她皱了皱眉,只好拿出手机给她弟安斯年发:
&ep;&ep;“睡了没?能不能出来帮我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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