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伊桑差点就没忍住,把安吉尔昨晚因为没看到朱丽比赛大动肝火的事情说了出来。
&ep;&ep;话都到了嘴边,可看着朱丽无所谓的神色,最终他还是把险些脱口的单词咽了回去。
&ep;&ep;既然朱丽明言追究过去没什么意义,伊桑并不觉得安吉尔卖卖可怜就能让她回心转意。
&ep;&ep;“看来臭小子是真的惹毛了你。”
&ep;&ep;伊桑苦笑道:“不管他了,朱丽。我这次过来就是来看看你,不管你和安吉尔关系如何,至少我和你,乐队其他成员和你都是朋友。大家都是从那条街区出来的,这点永远不变——现在你状态不错,我就放心啦。”
&ep;&ep;“哼。”
&ep;&ep;拉娜不服气道:“那也没见你回来看看啊。”
&ep;&ep;伊桑只是勾着嘴角,没说话。
&ep;&ep;等拉娜消灭了甜点,伊桑才打破沉默:“别的不说,朱丽,演出总是要来看的吧?”
&ep;&ep;“演出?”朱丽愕然。
&ep;&ep;“狮鹫乐队在拉斯维加斯有演出,”拉娜知道朱丽这段时间基本与世隔绝了,便小声解释,“就在明晚。”
&ep;&ep;“是。”
&ep;&ep;伊桑接道:“我这儿有两张票。”
&ep;&ep;朱丽:“我看还是……”
&ep;&ep;她话说了一半,无意间瞥到拉娜为难的神情。
&ep;&ep;“来看看吧,人那么多,安吉尔不会知道的,”伊桑请求道,“捧乐队一个场,如何?”
&ep;&ep;朱丽抿了抿嘴角。
&ep;&ep;与安吉尔结婚两年来,她已经捧了无数次场了。每次都是前排位置不说,还拥有自由出入后台的权力。
&ep;&ep;这两张票对朱丽来说真没稀罕的。
&ep;&ep;但对于拉娜就不一样了。
&ep;&ep;自从狮鹫乐队离开酒吧、一夜爆红之后,拉娜就再也没听过他们的演出。
&ep;&ep;不是伊桑·沃克和其他乐队成员红了之后就对老友不管不顾,而是金钱和阶级造成的鸿沟实在是难以跨越。
&ep;&ep;知道拉娜和维克多,以及其他的老朋友经济状况不好,几次纽约州演出,伊桑都有送票上门。
&ep;&ep;但对于拉娜来说,与其花一晚上看三个小时的演唱会,不如多打份工来的实在。
&ep;&ep;现在好不容易来的机会……
&ep;&ep;朱丽知道拉娜纠结——一方面她真的很想去看看现场,另外一方面拉娜也知道朱丽并不想去。
&ep;&ep;思来想去,朱丽还是收下了票。
&ep;&ep;“行。”
&ep;&ep;她不见喜怒地点头:“拉娜应该去看看的。”
&ep;&ep;拉娜:“朱丽?!”
&ep;&ep;伊桑长舒口气:“太好了!”
&ep;&ep;乐队老大哥的脸上露出期待的神色:“本来以为维克多也会来的,看来他是没福气。明晚我们台上台下见?”
&ep;&ep;拉娜冷哼一声:“收了票也不一定去哦?转卖出去还是一大笔钱呢!”
&ep;&ep;伊桑只是大笑着揉了揉拉娜的脑袋。
&ep;&ep;***
&ep;&ep;等伊桑送走朱丽和拉娜,再回到酒店时已经是下午了。
&ep;&ep;他一进门,就看到黑着脸的助理和一脸绝望的经纪人——后者看到伊桑时拼命打眼色。
&ep;&ep;说了不让经纪人来他还是来了,伊桑顿时心中有了大概。
&ep;&ep;“干嘛啊这是?”
&ep;&ep;伊桑故作轻松地开口:“开追悼会吗?”
&ep;&ep;乐队中的架子鼓手弗雷德·兰瑟是学历最高,也是涵养最好的那个。然而整个客厅中连弗雷德的脸色也不太好。
&ep;&ep;而向来和安吉尔不太对付的贝斯手麦尔斯可高兴的很,麦尔斯甚至还抱着一盒薯片咔嚓咔嚓:“差不多咯,开乐队的追悼会。”
&ep;&ep;安吉尔当即火了:“去你妈的!”
&ep;&ep;麦尔斯:“我说错什么了?离婚之后不爽就不爽吧,大家都能理解你,直接罢演?你一个人的情绪左右所有人的行程,这乐队还能组的下去吗?”
&ep;&ep;弗雷德一把按住要站起来的安吉尔,对着麦尔斯开口:“你少说两句!”
&ep;&ep;麦尔斯翻了个白眼。
&ep;&ep;伊桑顿时明白了一切。
&ep;&ep;“罢唱?”
&ep;&ep;他摆出很是头疼地模样揉了揉眉心。
&ep;&ep;“行吧,”伊桑说,“我都把票送给朱丽了,你要是罢唱你早说啊。”
&ep;&ep;弗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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