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璃赶紧把程曦抱到床上,可手掌却感触到一阵湿腻,抽出手来一看,只见上面是鲜红的血迹,梧璃不禁立刻吓得面色煞白,马山俯下身掀起程曦的裙角查看,果见她的下身已经流出血来。
梧璃颤抖着摇着程曦,连同声音也一同颤抖起来:“小姐,不要吓我,你这究竟是怎么了,你快赶紧醒来啊!”
可程曦只紧闭着双眼,然不觉。
梧璃疯了一样转身冲出房门,对着院落里不知发生何事的丫鬟们大声呼喊:“大夫呢?我刚才不是让你们去叫人,大夫呢?快点把大夫叫来!五少夫人要是有什么事,我要你们通通殉葬!”
丫鬟们见她发狂的样子,赶紧各自瑟缩的跑开。
梧璃手足无措的又跑回屋里守着程曦,只见她身下的褥上血迹大片印染开来,这是要流了多少血才会这般!梧璃不禁吓得一个踉跄跪倒床前,摇着程曦手臂呼喊:“小姐醒来啊,你不要有事!你倒是醒来啊!”
在梧璃的哭喊中,大夫终于慌忙赶到,但一切都迟了,程曦肚子里的小生命早已没了,就是程曦自己的命,能不能保下来还是另说。
贺府的大夫见到这样的情形也是震惊不已,但他毕竟行医多年,立刻拿出银针为程曦止血,又派徒弟写了方子,催人煎药。可当他要去处理程曦的身子的时候,一把被梧璃抓起丢在床边。
只见她瞪着猩红的双眼叫喊:“不准你伤害小少爷!”她已然像似一头暴怒的狮子,失去冷静。
那老大夫被梧璃摔的上气不接下气,跟他一起前来的小斯见状,不禁吓得瑟瑟发抖,但这时却也得颤声的替师傅说话:“姑娘冷静啊,若不处理死胎,五少夫人便要没命了。”
梧璃听言不禁心如泣血,面色比程曦好不得半分。只见她握紧了拳头,指甲深陷肉里才找回一丝冷静:“那你们好好给五少夫人治疗,她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保证让你们出不了这个门!”
师徒二人自是唯唯诺诺应允,徒弟赶紧扶起师傅上前为程曦治疗……
贺国公与老夫人他们一行人匆忙赶回来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
第一个飞身进屋的便是贺泰,只见他一头汗水的冲到程曦床前,看着程曦双眼紧闭面色苍白还在昏睡,原本隆起的小腹已经恢复平坦,当下心痛不已,不禁哭喊道:“这是怎么了啊!究竟为什么啊!”
老夫人一进门便闻见浓重的血腥味道,内心已是了然八分,朝着站在门口不便进门的贺国公沉痛的摇了摇头,随即叹息的对身后两位老者说道:“劳烦两位御医前去诊治吧。”转头又朝众人说道:“我们也别在此打扰,先去侧堂等候吧!”众人这才在门口散了开来,贺铭泰也被曾氏拽了出去。
两名老者是贺国公在七皇子府上碰到的同去参加婚宴的两名颇有身份的御医,贺家突遭急事便将两人求了来。
只见他们来到程曦跟前诊治了一番,二人皆是连连皱眉摇头,随即又去查看之前大夫所开的药方,见有药方尚不足之处,二人商议之后便添了几味药进去。那大夫见到宫里的御医甚是崇拜,现下看了药方更是连连点头称赞,直叫丫鬟重去煎药,随后三名大夫便被贺国公一同请了去侧堂。
梧璃也跟着去了。
侧堂内一干人等见了御医进门,忙起身询问。
那先来的贺府大夫抢先一个道:“老奴不知究竟发生何事,来时五少夫人已然晕厥,老奴猜测五少夫人是因为吃了大剂量滑胎药造成的流产,死婴已经成型,是个男胎,老奴实是回天乏术,国公明见,老奴已是尽力!”那大夫深怕牵连受罚,极力辩解。
众人一惊,不是意外,而是滑胎药!
大夫人听言不禁捶胸嚎啕大哭:“究竟是为什么啊,我的大孙儿啊!”
梧璃更是咬了嘴唇,极力压下愤怒的呼吸。
贺国公性格沉静,转头看向两两名御医,御医上前作了一揖:“这位大夫说的不差,脉象来看,五少夫人确实服用过较为烈毒的滑胎药,于此必然回天无力,因为剂量偏大,对母体也是异常凶险,还好这位大夫处理及时得当,否则,连大人亦是不保”
另一名御医眉毛紧皱,似有纠结,多番欲言又止,最后终是下了决心,道:“老臣也不敢相瞒,另有一事,还要据实以报,五少夫人…今后怕是再难有孕了。”
梧璃听了,不禁一个踉跄,差点站身不稳,众人亦是万分错愕。
曾氏眉毛一扬,面色惊讶道:“哦?这是为何?可还有医治办法?”
御医叹息的摇了摇头:“五少夫人月份已大,骤然流产对身体已是极具伤害,更何况服食大量滑胎药物。子宫必定严重受损,想再有孕,怕是不能了。”
众人不禁哗然,不能生养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无疑是等同判了死刑,而程曦才不过十六岁,太医此番话,无疑言明她从此以后,不过是一个无用之人罢了。
梧璃的嘴唇终是被她咬破了,一股血腥流入喉间。
曾氏听了此话,拿着手帕擦了擦眼角,似沉痛的说道:“曦妹妹真是命苦,此番定是受人陷害的!曦妹妹虽是出身婢仆,但自从嫁与夫君,我便早已把她当作自己的亲妹妹了。现在如此真是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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