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辰内心不禁努力甩开那个影子,平复情绪,笑然说道:“皇兄们即已为皇家开枝散叶,我便就不需担责了,所以父皇才恩准我可晚些大婚,臣弟不似各位皇兄鸿鹄之志,只愿浪迹四海,过自由自在的生活,皇兄们就不要拿我打趣了。”
自己的这些皇兄,面上一个个兄友弟恭,可实际却暗潮汹涌,煜辰对这些争名夺利实无兴趣,未免卷入无端风浪,还不如早早撇清。谁说只有拥权天下才是乐活,在自己看来,自在逍遥才算快哉。
此时吉时已到,只听一阵鞭炮齐鸣,新娘尹若曼由喜娘搀扶,跨于火盆之后,盈盈进入内堂,虽是走的侧门,但其凤冠霞帔华丽程度却是不亚于正妻规制,足见贺铭泰对其的喜爱。
尹若曼的父亲乃是当朝五品司文郎中,此时正与其夫人还有贺国公、国公夫人,还有贺铭泰父母一同受于新人跪拜,一行人自是乐得笑不见眼。
一番跪拜行礼之后,两位新人本该直接送入洞房,但碍于贵宾在场,众人又是一番起哄,说要看新娘。当时风气亦不保守,于是贺铭泰便在堂中提前拿于秤杆将尹若曼的喜帕当众挑下。
当下众人不禁一片哗赞,好一个美娇娘!
只见这位尹若曼有着身姿曼妙的尹若曼,肤若白瓷,柳眉杏眼,涂了口脂的盈唇更显娇艳欲滴,剪水双眸顾盼流转,真可谓如琬似花,虽不比程晗美撼凡尘,但也足以艳压群芳。
若以程曦所见,程晗第一,她便第二,虽然当朝美人甚多,程曦不能得以一一相见,但此般天资,怕也已是顶级之容。
程曦不禁感慨,这些女子,莫不是都吃了什么仙药了,才生的这么美?
其实,富贵之家善出俊男美女自是多见,有权有钱的男人怎会娶丑陋之女,由此以往,俊男美女的基因定是一代一代传承,多半权贵亦都是相貌非凡。
此时的众人眼见尹若曼被送入洞房,众人还未从其美貌回神。
贺国公吩咐开始上席,于是丫鬟仆人便像流水般穿梭,将一道道华餐布于桌上,众人开始了用宴。
此时的贺府人员众多,只听敬酒之声不绝于耳,尤其众皇子与和大将军桌前竟已是排开了长队,真可谓好不热闹。程曦喜好清净,此时不禁被吵得头痛,但还得打气精神硬撑。
煜辰总是不经意的看向她,纠结于自己脑海中在那一霎那间怎会出现这个女子的面孔。煜辰一项自以目光甚高,连七皇嫂这样的美貌都不甚为意,而程曦这个女子早已嫁为人妇,更是身残不能生育,自己究竟为哪般,居然会被她牵动心弦。
就像此时此刻,看着她那笑意盈然的面容,自己却被她眼神中不易察觉的疲惫感到心疼。对!就是这种心疼,这般异样的感受不禁让煜辰纠结不已且烦乱不堪,于是见来人敬酒,皆不推脱,拿起酒杯便一饮而尽,引的周围赞叹连连。
同时关注程曦的还有程晗。她只见贺家与众人皆是不理会这个妹妹,可程曦还要端作笑脸在旁陪奉。不禁附耳对七王煜泽说是身体不适,想即刻回府。煜泽自是答应,直担忧的问她要不要自己陪其离席。
程晗对他摇头说不用,便站起身礼貌与众人一一打过招呼告辞,带上程曦离去,给贺家人的借口依然是需要她为自己血祭祀为由。
贺家人自是连连应允,巴不得这个煞星不要再回来。事实上从程曦进门,贺府只有一人理会过程曦,这人便是曾华盈,她在程曦一进门时便问她:既是要以血贡祭,怎么不见有伤?程曦哪是待毙之人,直说七王妃心善,每日只需行针扎破手指滴血即可,看不出伤,惹得曾氏直是咬牙切齿,冷哼连连。
不管怎么说,总算离开了那个吵闹之地。与姐姐程晗一同出了贺府程曦才算拉了下脸,只觉面部酸痛不已,看来自己演戏的功夫还要加强,连姐姐都察觉了自己的不情愿,还需帮自己开脱。
其实,不光程曦一人,贺府女眷又哪一个不是逢场作戏?这古时女子需要与多人共侍一夫,怎能不悲哀!
自从回到七王府,程曦日子自是过的悠哉。
王府虽也经常会有往来宾客,但都与程曦无关,她只管躲于房内,不用理会外面的嘈杂,悠闲地享受有姐姐庇护的时光。
时间过得飞快,又过了二十天,还有几日程曦便要回去贺府了,恰巧圣上组织皇家园林狩猎,程晗欲带程曦相去,程曦笑说不合适,奈何程晗执意,只为叫她出去散散心,程曦拗不过她,只得答应,但碍于礼制,程曦只能穿上丫鬟服饰随行。
这次只是小规模狩猎,算是皇室家人一同游玩,没有外人前去,程曦倒也好奇皇室生活,所以心下不免还是多少有些欢喜,多体验一番,也算不枉来这世上一遭。
饶是马车脚程不慢,待到皇家园林的时候,还是已经走了半日,七王府一同随行的除了几个侍卫,程晗带了程曦与梧璃及两个丫鬟,七王爷亦只带两个男仆,一行人一路颠簸终于抵达。
待到园林别院稍作休整,便去与众人汇集共用午膳。
这园林别院虽不有人常驻,但建设的依旧浩大奢华,十几座高大房屋迎山而立,但见琉璃瓦面,赤红朱墙无一不是皇家规制,坐落于群屋正中的三层建筑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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