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去……小萤不去,爷爷保护你!”老叟一把年纪,身形佝偻,已是风烛残年,哪里能从一众壮汉中护住孙女。
&ep;&ep;但人到末路,力气总是出人意料的强大,两个大汉硬是没将两人分开。
&ep;&ep;洪胜等得不耐烦,朝身边人使了个眼色。
&ep;&ep;那人立即会意,抄起地上一把木椅砸向老叟。
&ep;&ep;椅子落下的瞬间,一道宽阔的背影覆过来,挡在老叟身上。
&ep;&ep;木椅四分五裂。
&ep;&ep;鲜血滴答,落在青砖路上。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还俗倒计时了~
&ep;&ep;第17章
&ep;&ep;常青没想到洪胜忽然动手,更没想到净闻会替那祖孙俩挡下这一击。
&ep;&ep;鲜血从他后颈滴落,染红衣襟,常青看到那双幽深眼眸里的隐忍和晦暗。
&ep;&ep;太子殿下矜贵无双,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常青愤懑难当,重重拨开那行凶的壮汉,掏出一块玉牌来。
&ep;&ep;“吾乃殿前司天子近卫常青,见此令牌者,如见今上!”
&ep;&ep;洪胜傻了眼,怔愣在原地,一时想不出应对之法。
&ep;&ep;什么殿前司,什么天子近卫,他都不曾听说。
&ep;&ep;但常青一脸冷冽之色,看起来不像是弄虚作假的样子。
&ep;&ep;不管是不是朝廷的人,总归是令人忌惮的,挥手让底下人禀报李望山,洪胜一改适才的嚣张气焰,讨好地露出笑脸。
&ep;&ep;“大人息怒,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实在罪过,您先随我去前方酒肆小坐,这里自有人处置。”
&ep;&ep;“尔等强抢民女,为非作歹,又打砸伤人,按律当收监论罪。”常青没有与他们折腾的心思,怒声道,“今日之事我将立时奏报上达天听,必惩处恶人。”
&ep;&ep;“大人……”洪胜大惊失色,他不过是要一个女人,怎么会惹来朝廷的人,如此言之凿凿要治他的罪,显然不是说说而已。
&ep;&ep;他彻底慌了神,噗通跪在常青面前,迭声认错:“大人饶命,小人一时糊涂,并非要为难张家祖孙俩,小的知错了!”
&ep;&ep;常青从未像此刻这般愤怒过,尤其看到净闻捂着后颈的伤口眉头紧蹙,更是怒不可遏:“你可知道你伤的是——”
&ep;&ep;一只血迹斑斑的手掌搭在他肩头,常青剩下的话戛然而止。
&ep;&ep;他转头,迎上一双漆黑的眼睛,净闻朝他摇了摇头。
&ep;&ep;“殿……净闻法师!”
&ep;&ep;常青受不了曾经高高在上的太子被一群刁民欺辱,他满身风华尊贵,如今却跌入尘埃里任人欺凌。
&ep;&ep;他倒是能冷静,若是皇帝见了昔日引以为傲的儿子成了这般模样,不知会不会后悔当初废储的决定。
&ep;&ep;“都是底下人胡来,不想伤了这位法师,恳请法师恕罪……”洪胜冷汗直流,还不忘拽过那伤人的手下,“大人,都是他,都是他的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ep;&ep;方才打人的男人脸白如纸,匍匐在地,不停磕头求饶。
&ep;&ep;净闻一手捂着后颈,鲜血自指缝流下,浸透衣衫。
&ep;&ep;他面无表情看着地上的人,道一声阿弥陀佛,声色平缓:“行恶得恶,如种苦种。恶自受罪,善自受福。今日之事乃因果报应,贫僧无法替他人饶恕尔等罪孽,是非曲直,便交由律法处置吧。”
&ep;&ep;他回过头,把地上早已吓傻的祖孙俩搀扶起来。
&ep;&ep;小姑娘惶惶望着他,“法师,你的伤……”
&ep;&ep;“无事。”他淡淡颔首,瞥了常青一眼,终是沉寂无言地转身离去。
&ep;&ep;佛祖普度众生,却也有力所不能及的地方,他一心向佛,妄想能救济苍生。到头来,不过是杯水车薪,徒劳无功。
&ep;&ep;净闻低着头,长睫遮住眼中翻涌的情绪。
&ep;&ep;本是抬脚要往城外去,不料一块月白色的罗帕突然出现眼前。
&ep;&ep;罗帕的主人仰着脑袋,清澈的杏眸倒映着他的身影。
&ep;&ep;他沉思一瞬,伸手接过,“多谢。”
&ep;&ep;并没有过多停留,帕子捂着伤口,又继续往前。
&ep;&ep;宁湘也不说话,就跟在他身后。
&ep;&ep;残阳如火,云霞遍天。
&ep;&ep;宁湘目睹净闻受伤的一幕,心中惊骇之余,更莫名多出一丝心疼,尤其他神色如常,阻止常青公布他身份时。
&ep;&ep;她想不通他为什么这么固执,做太子和做和尚有什么不一样,以至于抛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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