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p;&ep;这不一样。
&ep;&ep;沈柏不记得那晚的事,赵彻却是清清楚楚记得的,他记得沈柏和他一起走到那个土地庙一样的地方,记得沈柏跟对方做赌,得到了一个锦囊,上面说有起死回生之术,还记得在情急之下,他也跟对方打了个赌,赌上的是忠臣良将枯骨漫山。
&ep;&ep;赵彻抿唇,沈柏不死心,又仰头期盼的看着他问:“殿下,你还记得那天晚上的事吗?”
&ep;&ep;赵彻垂眸,掩下情绪说:“我也不记得了。”
&ep;&ep;沈柏先是失望,而后又兴奋的说:“那真的是有仙人啊,我生病脑子烧糊涂了不记得事是有可能的,但殿下你没生病,也不记得那些事了,肯定是仙人施了法子,封印了我们的记忆,话本子上都是这么写的。”
&ep;&ep;赵彻心里想着事,漫不经心的回应:“可能是吧。”
&ep;&ep;“一定是的。”
&ep;&ep;沈柏笃定地说,背着手欢喜的踱步,能被仙人选中这是多么了不得的奇遇啊,以后她一定是能成大事的。
&ep;&ep;沈柏对自己充满了自信,在熠辰宫用过午膳,便欢天喜地的回家看书了。
&ep;&ep;不过她只有片刻功夫的热情,只看了一刻钟的时间,便把圣贤书丢到一边,看起话本子来。
&ep;&ep;这些写话本子的人,有没有可能其实真的遇到过仙人呢?
&ep;&ep;被仙人勾了魂,沈柏对赌博一事失了兴趣,迷上去戏园子听戏,她对课业比之前上心,赵彻也就不大拘着她。
&ep;&ep;冬日白天时间短,一天天没怎么注意就过去了,眼看又到年关,恒德帝派人去了一趟云山寺,想让卫如昭回来一起过年,和去年一样,卫如昭直接拒绝。
&ep;&ep;赵彻听到这个消息倒是没什么意外,今年经历的事不少,赵彻的心智更成熟些,他不再觉得难以面对卫如昭,之前的很多想法也有了改变。
&ep;&ep;卫如昭不肯回宫,他就去云山寺看他,这也没什么的。
&ep;&ep;腊八这天,赵彻一大早就带着小贝坐马车出宫,马车上堆了不少好东西,都是他精心挑选的。
&ep;&ep;他虽然鼓起勇气去看卫如昭,心里还是控制不住打鼓,不知道会不会吃闭门羹,也不知道万一见了面要跟舅舅说些什么。
&ep;&ep;今天大家都在家里过节,山路上没多少人,赵彻把小贝和禁卫军甩得远远地,一个人很快登上山,进入寺中。
&ep;&ep;天已经很冷了,寺里的僧人却都穿得不厚,大概是他们有磋磨自己,普度众生的信念,所以不允许自己贪恋温暖吧。
&ep;&ep;赵彻先去前面大殿拜佛捐了一大笔香油钱,然后被小沙弥引着去卫如昭住的禅院。
&ep;&ep;卫如昭还是住的之前那个院子,前日刚下过雪,这会儿积雪还没化,墙头和院里的树上还能看到白生生的蓬松雪堆。
&ep;&ep;赵彻在门口站定,对小沙弥说:“有劳你进去帮我通传一下。”
&ep;&ep;小沙弥笑道:“卫施主性子随和,没有那么多规矩,施主自行进去即可。”
&ep;&ep;听到小沙弥还这么称呼卫如昭,赵彻狐疑的问:“舅舅都来寺中快两年了,为何还称他卫施主不称法号?”
&ep;&ep;小沙弥说:“主持说了,卫施主俗尘未绝,得了法号也无益。”
&ep;&ep;似乎是为了验证小沙弥的话,院里传来一个欣喜的声音:“殿下,你怎么也来了?”
&ep;&ep;循声望去,沈柏穿着一件灰扑扑的僧衣站在院子里,那僧衣穿在她身上刚合适,她眼眸明亮,眉眼带笑,要是剃了光头,定然会是个很讨喜的小沙弥。
&ep;&ep;这僧衣也是随便能穿的?
&ep;&ep;赵彻皱眉走进院子,在沈柏面前站定,沈柏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妥,还摊开手在赵彻面前转圈展示:“没想到这个衣服还挺好看的,殿下你说是不是?”
&ep;&ep;僧衣有什么好看的?
&ep;&ep;赵彻把她摁住,问:“谁给你穿的?”
&ep;&ep;“上山的时候她跌了一跤,衣服弄得又脏又湿,怕她生病,只能先给她穿这个,衣服已经拿去洗了,等烤干了就送来。”
&ep;&ep;卫如昭说着话走出来。
&ep;&ep;他和沈柏一样也穿着僧衣,只是人比沈柏要高大许多。
&ep;&ep;他离京的时候十四,如今已十六,是真正的少年郎,赵彻这两年也长高了,但没有卫如昭蹿得快,卫如昭这会儿身上已经隐隐有了成年男子的气魄。
&ep;&ep;在云山寺待了快两年,他身上的贵气和戾气都散去不少,更多的是温和润泽的慈悲,乍一看如同笑面佛。
&ep;&ep;赵彻想过千万种和卫如昭再度相见的场景,怎么也没想到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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