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说着话,沈柏把手塞进赵彻手里。
&ep;&ep;她一直在外面玩儿,手有点凉,小小的一只,很软,蜷在赵彻掌心,像某种需要保护的小动物。
&ep;&ep;天沉得越发厉害,沈柏笑眯了眼,明媚的紧。
&ep;&ep;赵彻没说什么,抓紧她的手。
&ep;&ep;沈柏上山的时候就摔过,下山的时候,赵彻放慢脚步。
&ep;&ep;走到半山腰,雪花纷纷扬扬的飘落,前路变得迷茫,后路也不清晰起来,风声也跟着起了,在山间发出呜呜的声响,如同悲鸣哭泣。
&ep;&ep;赵彻控制不住有点低落,手指被捏了捏,沈柏欢快的说:“殿下,下雪啦,我们快下山吧,不然你又会把我弄丢的。”
&ep;&ep;他刚刚就丢下她一个人走的。
&ep;&ep;沈柏有点记仇,赵彻安静看着她,淡淡的应了声:“嗯。”
&ep;&ep;他不会丢下她的。
&ep;&ep;两人加快速度,到山脚的时候衣服还是被打湿了。
&ep;&ep;赵彻体质不错,还不觉得有什么,沈柏刚大病了一场,衣服打湿后便冷得不行,缩成一团直打哆嗦。
&ep;&ep;赵彻看了眼,拿自己的大氅给沈柏,说:“把衣服脱了,裹着这个。”
&ep;&ep;沈柏贪恋温暖,但想了想还是摇头,说:“不……不行。”
&ep;&ep;她是当男子养的,没什么男女之防的意识,但沈儒修再三叮嘱她不能在别人面前脱衣服她还是记得的。
&ep;&ep;赵彻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说:“有我在,不会出事,不脱就回去喝药。”
&ep;&ep;之前喝的药苦死了,沈柏眉头皱成麻绳,还是放弃原则,脱下僧衣,留着里衣裹上大氅。
&ep;&ep;身体一时半会儿还暖和不起来,沈柏的唇有点发白,赵彻也脱了外衫,回头见她还冷得很,动手把她抱进怀里。
&ep;&ep;“殿下也冷吗?”
&ep;&ep;沈柏小声问,不等赵彻回答,用大氅把两人都裹在一起。
&ep;&ep;她只有小小一只,缩在赵彻怀里倒也不占位置,而且身子比大氅要暖和一点,赵彻眸光微闪,终究没有拒绝。
&ep;&ep;两人相拥了一会儿,渐渐暖和起来,沈柏精神了点,笑着说:“殿下你看,要两个人这个抱着才暖和得比较快,要是你把我弄丢了,就要一个人挨冻啦。”
&ep;&ep;沈柏老是提这个,看得出心里还是很介意被丢下。
&ep;&ep;赵彻低声解释:“没想丢下你。”
&ep;&ep;沈柏不信,眨巴着眼睛认真的强调:“光是没想着丢下我也不行的,你要抓紧我的手才行,不然我可能就被别人拐跑啦,你也知道的,我又聪明又可爱,而且还攒了很多私房钱。”
&ep;&ep;沈柏毫不吝啬的夸奖自己,赵彻有点想笑,应声道:“好,抓紧你。”
&ep;&ep;沈柏这才心满意足,又絮絮叨叨的跟赵彻说了些有的没的,渐渐来了睡意。
&ep;&ep;赵彻让她靠在自己胸膛睡,又吩咐侍卫放慢速度让马车更行驶得更平稳一点。
&ep;&ep;到太傅府的时候沈柏还没醒,赵彻直接让禁卫军把她送进去,然后回宫。
&ep;&ep;这次大雪足足下了五日才停,官府派了许多人手清理积雪,官道刚清理出来,汇报灾情的折子便像雪花一样送入京中。
&ep;&ep;淮南、淮北雪灾严重,很多地方道路被封,连房屋都被压塌了不少,各地的流民都很多,若是不能尽快赈灾,只怕会出大乱。
&ep;&ep;赵彻才刚做太子,不能上朝堂议政,这些事他都只是从三公口中隐隐约约听到的。
&ep;&ep;恒德帝头疼了好几日,和朝中大臣商议后,让礼部和吏部配合拨款赈灾。
&ep;&ep;赵彻在史书上看过很多次赈灾的应对之策,虽然有点担心,但并不觉得这是一件火烧眉毛到无法解决的大事。
&ep;&ep;除了朝堂上的人,其他人对这些事也不是很关心。
&ep;&ep;很快到了德妃寿辰,今年是德妃三十岁寿辰,丝毫没受到灾情影响,甚至还要比以往要办得隆重一些,而且恒德帝才发了告示说以后不会改立皇后,为了给德妃一些补偿,这次寿辰也要办得体面些。
&ep;&ep;赵彻对德妃不是很喜欢,但面子功夫还得做,一早就让人搜罗奇珍异宝,等德妃寿辰的时候好送给她。
&ep;&ep;一眨眼到了德妃寿辰当天,宫里大设宴席,百官家眷都受邀参加,虽然没有外臣在,宴会规模也不小。
&ep;&ep;宴会要到中午才开始,赵彻早早地起了,不过没有去庄贤宫,在熠辰宫练书法,然而刚过了巳时,庄贤宫便出事了。
&ep;&ep;宫人来报的时候,赵彻刚练完两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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