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租房的路上,容烟一直在骂顾行。
说翻脸就翻脸的货!
不是已经告诉他了么,就算他睡多少女人,白玖凝也不会悔婚。
顾行生不生气无所谓,只要能气到白玖凝就够了。
白玖凝的来电和语音轮番轰炸过来,即便没点开,容烟也知道她会骂什么。
回到租房,容烟洗完澡蒙头就睡。
一觉醒来,外面已经艳阳高照,还好今天是周六,她不用上班。
下身的疼痛非但没有减轻,反而疼得更狠了。一走路,两条腿好像不是自己的。
顾行看似衣冠楚楚,在床上简直就是禽兽!
后天要交房租,她昨晚赌气给了顾行二百块红包,现在三张银行卡的钱加一起交房租都不够。
医院她是不敢去的,还是找个药店买点药膏自己涂一下得了。
容烟又慰问了一遍顾行的十八辈祖宗。
找遍厨房,只找到一袋临期方便面。容烟烧了壶热水,正准备泡面,顾行的电话打来。
“顾律师,这么早就想起我了——”
对容烟来说,顾行是她报复白玖凝的利器。即便昨晚被他三更半夜撵出来,她现在还是一副舔狗的姿态。
“马上给我发个定位。等我电话,记得拿着车钥匙下楼。”顾行的态度既冷又硬。
容烟还没回过味来,他已经把电话挂了。
呵,就这提上裤子不认人的态度,容烟决定必须马上折腾折腾他!
容烟回拨三次,顾行才接听,不耐烦地“喂”了声。
容烟瞬间来气,但还是笑吟吟地说:“顾律师,别忘了帮我买事后药。”
顾行低声回了句“嗯”,容烟又道,“现在只要稍微一动,我下身就疼得要死,想去医院也去不了。你帮我找个妇科医生拿点药吧,内服的,涂抹的都行。还有,我冰箱空了,你再去超市帮我带点鸡蛋牛奶——”
“麻烦!”顾行没等容烟说完,又提前结束了电话。
“去你大爷的!”容烟边骂边给顾行发了位置。
她不希望顾行知道自己的详细住址,没待他的电话打进来,就拿起车钥匙缓缓下楼。
容天德的来电不停地响,她不胜其烦,做好挨骂的准备后点了接听键。
“烟烟,美丽给你介绍的相亲对象从京城回来了。我们已经替你们安排好了,中午十一点半,蓝雨西餐厅一楼,小伙子姓谢。”容天德的口气竟然带了几分“慈爱”。
“不去。”容烟一口回绝。
“先见面聊一聊,说不定就聊出感情来了。”容天德不知吃错了什么药,这次对容烟特别有耐心,“谢公子家里是做房地产的,家底厚着呢,又是独子——”
听到是做“房地产”的,容烟立马来了兴致,“把他手机号发我。”
容天德那头已笑得合不拢嘴,“一定要打扮得漂亮点儿,谢公子眼光很高的。”
昨晚和朱老板不欢而散,那个订单指定要黄。
这月在市场部她一个订单都没签上,下周一去设计部她想弄个开门红。
像容氏这种装修公司,最好的合作伙伴是地产商。
很快,容烟收到容天德发来的短信——
谢楚,后面是个牛叉叉的五连号。
锦城搞房地产的谢姓人并不多,容烟想知道谢楚属于哪个段位,于是找出郑沅的电话拨过去。
郑沅是她闺蜜,曾做过几个月房产销售员,对锦城的的房地产公司门清。
容烟说出谢楚的名字,一向沉稳的郑沅声音立马拔高好几度,“谢楚就是个爱沾花惹草的混不吝!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女朋友几乎是月抛!烟烟,谁把你介绍给他的,真是坏良心!”
呵呵,白美丽还真巴不得她嫁个烂人!
“放心吧姐们儿,爱情那玩意儿,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想了。”容烟语气酸涩,“姐姐现在活着的目的是搞钱!”
“这才是人间清醒!谢楚老爸是谢中衡,锦城最大的房地产公司是他开的。即便谢公子手里漏点毛毛雨,你就有得赚。”
郑沅还不忘好心提醒,“千万记住,风流的男人不能睡!睡出病来可就麻烦了!”
“那是当然。”容烟忽然想起顾行。
顾律师这朵高岭之花被她睡了,她是不是捡到便宜了?
“烟烟,那个狗男人明天要结婚了,听说婚礼还要进行网络直播,我雇几个人去替你扔臭鸡蛋吧?”郑沅的话把容烟拉回现实。
“别——”容烟颓败地坐到楼梯口台阶上,盯着自己淡绿的指甲笑了声,“都过去了。”
几滴眼泪却不争气地落在膝盖上。
顾行的电话忽然打进来。
容烟忙与郑沅说了再见,划开接听键,却听到顾行的脚步声从对面传来。
今天的顾行穿了件灰色开衫,黑西裤,左袖管微微撸起,还带了块江诗丹顿。不得不说,此时的顾律师比穿有板有眼的西装多了几分温度。
看到他,容烟的坏情绪立马飞到了爪哇国,笑着喊了声“顾律师。”
顾行把手中一大一小购物袋放地上,面无表情扫了容烟一眼,“蓝色盒子里是事后药,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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