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惨白泛着青,紧闭着眼不吭一声也不哭,隐忍的模样更是让人揪心。
&ep;&ep;顾言忱抿着唇,一言不发,他的手冰冷、坚硬,像是某种金属,拇指稍用力,一点一点挤进她的掌心,不让她掐自己。
&ep;&ep;莫晓感觉到他的触碰,动了动,慢慢抬起头,用冰凉的鼻尖碰了碰他紧绷的下颌。
&ep;&ep;顾言忱喉结动了一下,低下头,和她鼻尖相抵,用尽量缓和的声音问:“疼吗?疼就哭出来,不要硬撑。”
&ep;&ep;莫晓强忍住碎在喉咙里的闷哼,汗湿的睫毛轻轻颤动,有种怜弱的气息。
&ep;&ep;她嘴角扯起一点小小的弧度,说:“其实不痛,都麻木了没感觉,真的。”
&ep;&ep;她的手都在抖,怎么可能不痛?偏偏乖巧地反过来安抚他,让顾言忱更心疼了,将她往怀里紧了紧,再次催促司机开快一点。
&ep;&ep;工厂在远郊,司机将车开成了火箭,还是用了半个小时才到最近的医院。
&ep;&ep;熬过被无限延长的半小时,直奔医院急诊室,莫晓被放在一张椅子上,脚架在一个架子上,医生有条不絮的清洗伤口、消毒、打麻药,正在穿线的针在灯光下闪了一下冷光,闪得人心头一紧。
&ep;&ep;莫晓虚虚靠在椅背上,顾言忱手指冰凉,掌心却带着点温热,一只手和她相握,另一只覆上她的眼,目光盯着还在流血的伤口,深冷的声音对医生说:“医生,她凝血差,要赶快止血。”
&ep;&ep;医生什么严重的创伤没见过,针在狰狞的创口穿刺眉头都不动一下。但这针线落进顾言忱眼里就不一样了,像是在他的心肝上穿刺,扎一下,一牵引,一抽痛。
&ep;&ep;缝完针,包扎好伤口,医生才对顾言忱说:“这种情况建议做一个血常规检,一般是血小板较少的缘故。”
&ep;&ep;接着做了血常规检查,又打了破伤风的针,莫晓有气无力地看着顾言忱和何一南穿梭忙碌,眼皮耷拉下垂开始犯困。
&ep;&ep;夕阳西坠,汽车再次驶上马路,隐隐一点余晖透过车窗照在他们身上。
&ep;&ep;顾言忱紧抿着唇,脸上封了一层冷霜,使得车厢里的温度都降了两度,神经大条如何一南都感受出了此刻气氛的微妙,隐约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味。
&ep;&ep;经过一个下午,她已经消化了他两勾搭在一起的事实,眼神在他们间转来转去。
&ep;&ep;此刻莫晓靠在顾言忱怀里浅眠,而顾言忱,搂着她一言不发,表情生冷难辨,但绝不是什么愉快的情绪。
&ep;&ep;汽车直接开往莫晓住的小区,到了地方,顾言忱抱着她下车,她眼皮动了动就要醒的样子,顾言忱小声说:“你继续睡。”
&ep;&ep;男人低沉的声音令人安心,莫晓又睡了过去。
&ep;&ep;何一南带路到了莫晓的公寓,从她的包里掏出钥匙开门,领着顾言忱进莫晓的房间。
&ep;&ep;装修温馨的房间里,何一南见顾言忱特别自然地帮莫晓擦冷汗,擦血迹,接下来不是要换衣服吧?
&ep;&ep;她觉得自己的存在比浴霸还亮,无比尴尬地开口:“那啥,顾导,我去给你们买晚饭,出去一下哈。”
&ep;&ep;莫晓这一觉睡到夕阳完全坠入地平线才醒,轻轻一动就感到了脚后跟的疼,当即想起了下午的意外,身上倒是清爽,手摸了一下,居然穿着棉柔的睡衣。
&ep;&ep;房间没开灯,床尾一道黑影,泥塑木雕般一动不动,窗口有昏黄的路灯透进来,他的半个身子浸渍在暗淡的光影里,莫名冷厉。
&ep;&ep;莫晓不动声色地往被子里缩,被头掩到鼻子,闭上眼。
&ep;&ep;“醒了就起来,别装睡。”
&ep;&ep;“......”
&ep;&ep;莫晓呼吸一窒,慢吞吞坐起来,这时“啪”的一声,灯亮了,她忙用手背去挡光。
&ep;&ep;待适应了光线再次睁开眼时,就见顾言忱黑眸深沉地看着她,一醒来就吓唬人,也不知道在生什么气。
&ep;&ep;掀开被子挪到他身边,用指尖揉他蹙着的眉心,软声问:“怎么不高兴啦?”
&ep;&ep;顾言忱的脸色更冷了,莫晓打了个寒噤。不过她向来有“在老虎头上拔毛”的勇气,直接并着腿架在他的大腿上,剪水大眼眨啊眨的看着他,“真生气啦?”
&ep;&ep;静默几秒,顾言忱凉凉出了一口气,发现自己真的是拿她没办法,紧绷的嘴角动了动,掐着她的脸,带着郁气问:“为什么不喊停?”
&ep;&ep;“啊?”
&ep;&ep;“为什么受伤的时候不喊停?你知不知道自己凝血差?知不知道差一点点就割到动脉了?知不知道你这样的体质血流不止会有什么后果?”
&ep;&ep;莫晓被他劈头盖脸几个问题砸得当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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