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设想,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反应,抬起脸,张了张嘴,勉强地说:“也还可以。”
&ep;&ep;“嗯,”李殊一直注视着他,过了少时,才又开口,“不过我在洛杉矶买了一套房子。”
&ep;&ep;“地理位置还不错,景观很好,”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沈宜游的脸上,像在察言观色,很慢地说,“装修也很新,是你喜欢的设计师设计的。本来是陪李诗珊去看,但我走进去,就在想,沈宜游可能会喜欢。”
&ep;&ep;“不过当时你还在生气,加上,”他又顿了顿,和缓地陈述,“你以前好像也没什么想来的意思,我就没有告诉你。”
&ep;&ep;沈宜游看着李殊,愣了一会儿,说:“是吗。”
&ep;&ep;“那你想要我来吗?”他问李殊。
&ep;&ep;李殊仿佛觉得沈宜游的问题问得毫无价值,看着沈宜游的眼睛,反问:“你说呢。”
&ep;&ep;“你想我来,以前为什么不问我。”沈宜游轻声说。
&ep;&ep;李殊移开了目光。
&ep;&ep;他抓着沈宜游的手,停顿了片刻,简短地说“你没提过,应该不想吧”,然后飞快地转移了话题,说:“南加的天气好,但北加你一定待不住。如果你愿意,我带你去那套公寓看看,喜欢就住下,不喜欢就换别的。”
&ep;&ep;沈宜游抱着李殊,闷闷地“嗯”了一声。
&ep;&ep;李殊也抱着他。
&ep;&ep;过了一会儿,李殊觉得沈宜游好像哭了,泪水滴在李殊身上,顺着肌肉的线条往下淌。
&ep;&ep;沈宜游没有抬头,李殊无法确认,就伸手扣着沈宜游尖窄的下巴,让沈宜游抬起脸来。
&ep;&ep;沈宜游没有反抗,不过闭着眼,脸上有泪痕,嘴唇抿着,可能是被李殊吮吸的红润还没退,也有可能是哭得泛红。
&ep;&ep;“为什么哭了。”李殊问沈宜游。
&ep;&ep;沈宜游没有说话,李殊便低下头,吻走他的泪水。
&ep;&ep;在几天以前,从看着沈宜游离开的日本餐馆门口,到机场十几公里的路途中,李殊在想他或许确实不是个称职的男朋友。
&ep;&ep;他从来没谈过恋爱,不清楚去哪儿寻找系统地学习科学恋爱的方法,甚至也不知道怎么用更加亲昵的称谓来称呼沈宜游,就像李诗珊以前给历任男友打电话时叫的那些,“宝贝”,“亲爱的”。
&ep;&ep;但李殊爱沈宜游,和任何人比较都不会输。
&ep;&ep;“不要哭。”李殊不懂怎么安慰人,只能贴在沈宜游的耳边,低声说。
&ep;&ep;沈宜游抱着李殊,把头埋在李殊胸口,说“李殊”。
&ep;&ep;“我爱你。”
&ep;&ep;沈宜游的声音很轻,好像带着颤意,也有些沙哑,不过仍然好听。
&ep;&ep;他抬起脸,看着李殊,眼睛像一汪湖水,让李殊无法移开视线。
&ep;&ep;人类的一生十分短暂,短到与沈宜游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值得单独铭记。
&ep;&ep;对于李殊来说,他认为沈宜游代表美、生动和爱情,一切美好事物的象征,是李殊僻静、安谧的人生中的人文意义。
&ep;&ep;第二十五章
&ep;&ep;春节后,三月中旬的一个晴天,沈宜游搬到了阳光充沛的南加。
&ep;&ep;说是搬家,也没太多行李,要带走的大件李殊都提前替他带走了,最后只打包出一个29寸的行李箱,李殊的司机替他放进后备箱,驶往机场。
&ep;&ep;沿途,沈宜游经过许多他很熟悉的建筑和商场,高架不远处的游乐场过山车,还有郁郁葱葱的常绿植被。
&ep;&ep;想到以后都不能再时常见到,沈宜游有一些不舍。
&ep;&ep;李殊坐在他身旁,罕见的没工作,严肃地拉着他的手,仿佛怕他后悔。
&ep;&ep;走前几天,沈宜游给父亲打了个电话,把移居的决定告诉父亲。
&ep;&ep;父亲没有说挽留的话,称沈宜游是成年人,有权决定自己的未来,但他永远都会是沈宜游的后盾。
&ep;&ep;沈宜游挂下电话,虽然不知父亲话语中有几分真心,还是莫名地觉得受到鼓舞。
&ep;&ep;他觉得大概是出于对全新环境的害怕,现在无论谁给他鼓励,他都可以从中汲取力量。
&ep;&ep;因为实际上他真的是个很胆小的人。
&ep;&ep;幸好新环境比沈宜游设想的友善。
&ep;&ep;他联系到了以前的同学、合作过的朋友,很快就有了新的社交圈,开始做新的项目,来不及担忧已开始忙碌,适应良好得超出想象。
&ep;&ep;虽然李殊说得不多,但沈宜游能感受到,李殊的确是因为自己的到来而雀跃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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