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听得蔡伯咳嗽两声,端了茶水送到嘴边,缓缓道来,“我们黄花镇,一项日子过的平和,与外界没有什么来往,也没有什么仇怨。两年前,也是一个秋日里,镇上来了个生人,满身的血,这人便是慕百年。镇上的人,没见过血腥。因此见着他这副样子,都害怕得躲着他。
&ep;&ep;这人踉踉跄跄,一路求救,却无人敢收留。直到走到了镇尾,遇见了阿花。阿花可怜他,将他领进了自己的屋子。
&ep;&ep;他伤得重,养了一个多月,方才能自如地走动。那时镇民常见阿花扶着他,在镇尾那颗大树下散步。谣言四起,镇上的人都说,月神圣女,不能被外来之人玷污。
&ep;&ep;镇长在镇上,找了间小屋,安顿了慕百年。镇上的人,也算是接纳了他。可没过几日,镇长的儿子齐天福,就在自己家中被人用匕首刺入心脏,死了。
&ep;&ep;那日,慕百年又是浑身是血,在路上走得踉踉跄跄。镇长带人来追他,让他杀人偿命,可镇上的人却不知,这慕百年居然身怀武功,一一被他所伤。那日,慕百年便逃离了镇子,再也没有回来过。齐天福是镇长的独子,镇长的年岁,怕是也难再有孩子了,如今,他定是要报这绝后之仇的。”
&ep;&ep;蓝星辰接着问道,“那,可有人知道,这慕百年的来历?他可有说过?”
&ep;&ep;“他那天那副样子,还真是没有人敢问起。如果镇上有人知道慕百年的来历,那只能是阿花,她与慕百年相处了一个月,又是贴身照顾。”
&ep;&ep;蓝星辰从长凳上站了起来,“我去问问她。”
&ep;&ep;纪敏连忙站起来,拉着他的衣袖道,“我也去。”
&ep;&ep;“你不是害怕她么?”
&ep;&ep;“听她身世那么可怜,便不害怕了。”
&ep;&ep;“好。”蓝星辰转而对蔡伯和书生道,“我和敏敏去问问。”
&ep;&ep;书生从身上掏出一把木梳,递给蓝星辰道,“这件事,我和阿爹都不便出面了。可阿花不爱跟人说话,你将这木梳给她看,或是能让她安心一些。”
&ep;&ep;蓝星辰点了点头,从书生手上接过那把木梳,牵着纪敏,要去镇尾的民屋。
&ep;&ep;大树的黄叶,在屋前撒了一地。走来民屋,门吱呀一声,被蓝星辰推开。
&ep;&ep;纪敏跟在身后,见的院中大大小小的水缸,杂乱地摆着。院子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味,闻得人有些恶心。
&ep;&ep;蓝星辰回头,小声道,“小心。”
&ep;&ep;纪敏点了点头。
&ep;&ep;院子里星星点点的月光花,散落在地上一角。蓝星辰走去那月光花旁边,拈起来,仔细看了看。
&ep;&ep;那幽暗的窗口,忽地闪过一抹白影。纪敏忙跟来蓝星辰身边,指着那窗楞道,“有人!”
&ep;&ep;蓝星辰将纪敏拉到身后,小心走进了客堂里去。
&ep;&ep;屋子里一片暗灰的颜色,只见得桌上满是伤痕的瓷瓶中,插了一束明黄色的月光花,似是屋里唯一的颜色。那花瓶旁边,放了几碗黑色的液体,蓝星辰端起药碗,嗅了嗅,似是明白了些什么。
&ep;&ep;二人听得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那声音美妙如山间清泉,又如秋日和风,“你们来干什么?”
&ep;&ep;抬眼看去,正是那面目吓人的花姑娘。嘴上说不怕,可纪敏却不自觉地往蓝星辰身后躲了躲。
&ep;&ep;蓝星辰从身上掏出那把木梳,递给来人道,“花姑娘,我们想来问你些两年前,有关慕百年的事情。”
&ep;&ep;“他?”花姑娘接过那把木梳,看了看蓝星辰道,“你们要问什么?”
&ep;&ep;“昨夜里,不知花姑娘是否看清楚了,我家奴阿常的长相,与当年的慕百年很是相似?”
&ep;&ep;花姑娘道,“不是像,他就是慕百年。”
&ep;&ep;“人有相似,花姑娘怎么如此确定?”
&ep;&ep;“那年慕百年来我镇上避难,是我收留了他。他那时,浑身都是血,背上和肩上都是伤痕。其中一道,在手腕上,我清楚记得,为他清理那道伤口时的样子,他的右手,差些因为道伤废了。你们来镇上的第一日,我便认出了他手上那道伤痕。”
&ep;&ep;蓝星辰眼里有些讶异,接着问道,“那两年前,可是他杀了齐天福?”
&ep;&ep;花姑娘放下手中的木梳,看向门外,“我只知道,镇上的人见他满身是血,从镇长家中跑出来,又发现齐天福在家中暴毙。便都以为是他杀的。”
&ep;&ep;蓝星辰忙问道,“只是以为?可并没有人看到他杀人,对不对?”
&ep;&ep;花姑娘嘴角一弯,冷笑道,“就是他杀的!”
&ep;&ep;蓝星辰道,“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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