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ep;&ep;脚下的小路,积雪已经被僧人们扫到了两边。她抬头看了看身边的人,遇见他的目光,连忙低下头来,“表哥,我想过了…”
&ep;&ep;话,却被他打断了去,“没事,我也不是催你,”说着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山门,“我们到了。”
&ep;&ep;跨过了门槛来,满园子的梅花,正开得娇艳。
&ep;&ep;“表妹,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ep;&ep;她笑着看他,点头道,“嗯,好看!”
&ep;&ep;他的手来牵她,被她躲开了去。他无奈笑笑,指着前方道,“要不要,去拜拜?”
&ep;&ep;“好。”
&ep;&ep;他走在前面,她却不再在意他的背影。寻着那娇艳的梅林,绕过一颗,又一颗。
&ep;&ep;丛丛桃色之间,一袭青色的锦衣,正抬头看着枝桠顶端,那丛开得最盛的梅花。那人气宇轩昂,低头下来,正撞见她投来的目光,笑着点了点头。
&ep;&ep;“表妹,你怎么走到这儿了?”回头,白剑航正问着道,“你可是迷路了?”
&ep;&ep;她笑着摇头。
&ep;&ep;“我们走吧。”
&ep;&ep;佛像庄严,有几丝阳光从天窗洒下,在佛像半张面庞上。拜完三叩,被白剑航扶了起来。
&ep;&ep;她心里早已有了打算,梅有傲骨,佛溯本心,“表哥,我想好了,我们还是做我们的表兄妹吧。”
&ep;&ep;“什…什么?”他有些惊讶。
&ep;&ep;她要掏出那枚玉佩,想交还与他,可却怎么也找不见了,只好尴尬着笑道,“玉佩我本想今日还给你的,可能落在家中了,我改日让人送去白家给你。”她有些羞涩,一路小跑从佛堂里跑了出来。
&ep;&ep;湖面风紧,吹得她有些冷。她搓着自己的手,哈着气,该是能暖和些。
&ep;&ep;身后一个声音传来,“姑娘,可是在等船?”
&ep;&ep;她回身过来,见得方才那袭青色锦衣缓缓走来,她答应道,“嗯!”
&ep;&ep;“这枚玉佩,小姐方才落在了梅园里。”
&ep;&ep;她见他递来的那枚玉佩,正是白剑航昨日给自己的那枚。她伸手接了过来,对他笑道,“谢谢。”
&ep;&ep;他走来面前,也正是眉目含情的年华,“我是青阳城东,徐家长子徐非,字善连,自幼随父亲经商。”
&ep;&ep;她面色泛红,低下头来,轻声答应,“徐公子好。”
&ep;&ep;他又问道,“不知小姐芳名?”
&ep;&ep;第75章番外—白面吴常
&ep;&ep;店家一只眼大,一只眼小,嘴上的一字的胡须,被他嘟着的嘴拧成一道弧线。店家举着一盏微弱的烛火,打量了一番门口的走马人,转了一张谄媚的脸道,“塞外风沙大啊,客官入了关口,就好生在小店休息吧。”
&ep;&ep;他拴好马,将货物卸了下来,扛在肩上,跟着店家走进了客栈。
&ep;&ep;他确是从塞外走来,生来一副白色脸庞,任由风沙再大,日头再列,也黑不起来。只是塞外干燥,脸颊上已经裂了几道口子,他问店家道,“有马油么?”
&ep;&ep;店家回头过来,就着微弱的烛火,看了看他脸上裂开的口子,连连点头示意,“有有有,一会儿安顿好了客官的厢房,我给客官送来。”
&ep;&ep;客房并不大,在客栈楼上,仅能放下一张床,一张桌椅。
&ep;&ep;货放在床下,是走马客的规矩。
&ep;&ep;店家推门进来,递上一瓶马油,“客官,你要的马油。”
&ep;&ep;他的手也常年经历风霜,手背粗糙,搬运货物,手心全是老茧。从店家手中,接过那瓶马油,问道,“多谢。”
&ep;&ep;“客官可要吃些,喝些什么?”店家忙问道。
&ep;&ep;他盘缠拮据,客栈的房钱,已经让他囊中羞涩,“不必了,我吃过了。”
&ep;&ep;店家的面色有几分难看,转身出了门口去。
&ep;&ep;身上的衣衫,已经多日没有换过,从茶马道来,已经沾染了多日的风沙,他退去上衣,微暗的烛火下抖了抖,一层黄土,散落在空气中,他捂着嘴,咳嗽了两声。
&ep;&ep;他背后有一道长疤,从脖子根一直延伸到腰上,是两年前走马时候,遇见的山匪砍的,他虽然死里逃生,却丢了货物。东家的货款,走马人丢了,得陪上。因此自那后的两年,日子过得更加拮据了。
&ep;&ep;他伸手摸了摸那道疤痕,原来下雨冬雪都会隐隐作痛,这些日子,却是没了知觉了。
&ep;&ep;他心里暗自庆幸,还好。
&ep;&ep;打开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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