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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温梨笙醒来时候,只感觉躺在又冷又硬的地上,身上的骨头都硌得生疼。
她头还有些晕,脑门的地方尤其疼,爬着坐起来时暗骂到底是谁偷袭她,难不成趁她晕过去的时候照她脑门上来了一记闷棍?
怎么这么痛。
温梨笙摸到身边有东西,她先是惊了一跳,而后又伸手去小心翼翼的摸索,只感觉有温热的温度传来,才发现是一个人。
正摸到那人的手臂,就听旁处传来低低的呵斥,“别碰我!”
她吓得收回手,听出是那个扒手的声音,讪笑了下,“你还活着呢?”
“你不也没死吗?”他道。
温梨笙哎呦了一声捂着脑门,“我觉得我快了,方才昏过去的时候不知道是谁给我脑门上来了一棍,现在疼得要命。”
谢潇南闻言看了她一眼,只觉得她完是个没脑子的,“那是你自己撞的。”
温梨笙刚想反驳说她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平白无故撞到脑门,还没开口就想起来这是之前跟小扒手争执的时候,她手腕被捏得太痛了又挣脱不开,一时之间才出此下策用脑门撞他。
她用手轻轻揉着,朝周围一看,竟是一片漆黑,只有窗户有些许微光从外面透进来,但不足以照亮整个室内,眼睛一眨再眨,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这是什么地方?”温梨笙摸了摸脖子上还留有些许痛意的针孔,知道方才就是中了那一针才晕倒的。
谢潇南比她醒的早,但是醒来之后才发觉自己浑身无力,连站起来走两步都成了难事,便一直靠着墙壁闭目休息,他视力极好,能很快适应黑暗之处,隐约看得出这是一个类似于半地下的房间,窗子的位置很高,周围十分安静,没有杂音。
本来心情平复了不少,谁知身边这蠢人一醒就双手不老实的乱摸,又想起之前正是因为这人闹的才让他放松了警惕,被人暗算。
怒气又爬上眉头,他语气十分不好,“闭嘴。”
温梨笙不乐意了,心说你这扒手乱偷东西,害得她白日里被狗追了一路,现下又不怕死的招惹谢潇南,若是出了问题这老树堂的人都要被牵连,还有她那个郡守爹也要遭殃。
所以她也不满的嘀咕道,“你这小扒手脾气还挺大,凶什么凶。”
她的声音虽小,但谢潇南耳朵好使,一字不落的听见了,牙齿咬得蹦蹦响,“你说什么?”
温梨笙看他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往旁边挪了挪,忽而想起来那块紫玉,便连忙摸了摸右手的衣袖。
方才被这扒手追的紧,她知道自己肯定是被追上的,所以匆忙将紫玉塞到了衣袖里面的小挂兜,都是她平时藏银票的地方。
那紫玉还老老实实的戴在小挂兜里,沾染上了她的体温,变得有些温暖。
她背过身,将紫玉拿出来凑到眼前,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破损的地方,却没想到正看着时,背上突然压过来一股力道,竟是那扒手扑了过来。
她惊了一跳,立即伸手去推他,“你干什么!我只以为你是个扒手,没想到你还是个采花贼?!”
谢潇南的胸膛压在她的肩膀处,伸手了手臂按住了她的手腕,想去抢她手中的紫玉。
但那银针上的药效还没过,他能使出的力气非常有限,甚至支撑不了自己的身体,只好压在了她的背上,听见她的惊叫之后,他出于一种报复心里,压得更用力了。
温梨笙根本支撑不了,被压得往下猛地一趴,用手肘支在地上,将那紫玉死死的捏在手中,照着他的侧脸就是一拳。
但由于她被压住,手臂活动的范围极小,这一拳半点力气都没有,仿佛轻轻挠了一下他的侧脸。
谢潇南咬着牙道,“把玉还给我!”
温梨笙即便是被压着,也十分有骨气,“你休想,这东西我要还给世子!”
两个人正争执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一盏灯的亮光进入视线,温梨笙被猝不及防吓了一下,手上的力道有些放松,一时不察就被谢潇南撬开了手掌,抢走了紫玉。
谢潇南总算抢回了自己的东西,他强撑着起来,坐回去靠着墙,这一系列普通的动作却耗费他极大的力气,疲惫的喘着粗气,把护身玉宝贝似的塞回了衣襟里。
温梨笙虽丢了紫玉心中懊恼,但也不急着再动手去抢了,毕竟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她整理了一下衣裳坐起来,就见两个随从带着灯笼走了进来,后面是一个身着雍容衣裙的妇女,年龄并不大,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中了散力药还有兴致做这种事。”
谢潇南冷眸看她一眼,并不言语。
温梨笙仔细瞧了瞧,忽然道,“我见过你。”
那妇女愣了一下,并不接话,等她继续说。
温梨笙只用了片刻工夫就想到了在那里见过,“你是梅家人。”
“温小姐好记性。”这妇女笑着鼓掌称赞,“没曾想我这等小人物也能让记住。”
“你抓我干什么?”温梨笙疑惑道。
记忆中温家与梅家的关系还算可以的,逢年过节都会往温府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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