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少主居然这么厉害,那以后会不会不要我了?”
&ep;&ep;素初雪蹙着柳眉,十分认真的想着这种可能。乾天山上,有无数侍女,多的是手脚利索的伶俐之人,族群高贵者,更有不少。她也只占了灵武双修的便宜,武力超出平常的同龄女子一筹,才被选为世子的女侍。
&ep;&ep;越想越是沮丧,初雪干脆是眼神痴痴的,看着怀里正昏迷中的少年。
&ep;&ep;在她最绝望的时候,本该由她保护的宗守,出现在她面前。原以为毫无希望,却是仅仅几十息间,便把那宗瑜几人诛杀。把她从地狱边缘,强行拉扯出来。
&ep;&ep;那执剑独挑六人时的英姿,至今都在她心底深深印刻着,挥之不去,也不愿遗忘。
&ep;&ep;眼神渐渐迷醉,直到尹阳,也几个滑步,到了二人身旁。
&ep;&ep;“这几人,都是世子一人所杀?”
&ep;&ep;仔细看着百丈之外,那些马车旁的尸体。尹阳即便是早就心中有数,此刻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ep;&ep;“好快的刀!好霸道的剑!三名武士,三名武师,居然总共都只用不到四十个呼吸,实在了得——”
&ep;&ep;只沉吟了片刻,尹阳便从囊中取出一块紫色晶石,置于宗守的眉心之间。
&ep;&ep;初雪见状,顿时面露恼意:“尹叔,少主他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
&ep;&ep;尹阳毫不在意,微摇了摇头道:“这烈剑乌维是何等样的人,雪儿你应当比我清楚。三四个同阶的秘武师,只有被他屠戮的份。能够以初开胎轮之身,取其右眼,怎能不令人生疑?世子他到底还是不是本人,终究要验清楚才是!”
&ep;&ep;仅仅片刻,便只见那晶石之上,亮起了一片天蓝光泽,色泽纯粹,璀璨无比。
&ep;&ep;尹阳目光一亮,一把将那紫色晶石收起,嘴里又是一阵啧啧有声的赞叹:“这神魂,当真是纯粹,世子修行灵法的资质,必定也是天纵之姿!据说那些天位武宗与灵师夺舍,最忌的就是魂念驳杂,绝不容原魂存在。世子他既然还有幼时的记忆,神魂又如此纯净,那就绝不是夺舍之身!”
&ep;&ep;见身旁的初雪,也是渐渐褪去了紧张之色。尹阳了然一笑,而后是神情异常感慨的,再次深深看了宗守一眼。眼里有期盼,有欣喜,也有几分轻微的嫉妒。
&ep;&ep;“既不是前世宿慧,那么今日之战,便全是世子自己的本事。应该是修习了什么我等不知的秘法,才能这般强横。以前只知世子,因二脉并存之故,无法修习任何武道念法。却不知世子的武学天资,竟是如此惊人。初开胎轮便已能越过整整四阶,诛杀武师。若是世子能摆脱双脉之体,修成天位武圣,真不知这世间,还有何人能敌?”
&ep;&ep;※※※※
&ep;&ep;当宗守再清醒时,已经是三日之后。脑袋里仿佛被人劈成了两半,昏昏沉沉,又剧痛无比。
&ep;&ep;好不容易睁开眼,就发现自己,正在马车里的软榻内,躺在素初雪的大腿上。
&ep;&ep;“呵呵!这枕头真舒服,好香——”
&ep;&ep;心神陶醉,就连脑内的剧痛,也仿佛减轻了不少。宗守轻嗅了嗅,下一刻,便发现眼前一道长长的红痕。
&ep;&ep;虎猫一族的体质,的确彪悍。妖族传承了几万年的伤药,也效果惊人。
&ep;&ep;只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初雪身上的伤口,便已大多复原。雪白的肌肤上,只剩下了一道道红色的痕迹。估计再需数日,便可消退。
&ep;&ep;昏睡了数日,在宗守的感觉中,那场生死之战,仿佛还是不久之前。
&ep;&ep;想起初雪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不由心中一颤,连忙坐起。然后全身上下的肌肉,仿佛全数撕裂,让宗守不自禁的,倒抽了一口寒气。
&ep;&ep;靠着车厢打盹的素初雪,也被惊醒。毫无知觉的呢喃了一声,又神情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
&ep;&ep;然后下一刻,便只见宗守,正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顿时粉面通红,匆匆忙忙的起身站好。
&ep;&ep;“少爷你醒来了?”
&ep;&ep;声音里满是惊喜之情,不过初雪的人却螓首低垂,下巴抵着胸前的**。仿佛恨不得找个地方挖坑,把自己埋进去。
&ep;&ep;宗守哑然失笑,心中略略奇怪,暗忖之前给自己点脉推拿的时候,不还是很大胆的么?怎么就忽然变得这么害羞?
&ep;&ep;有心想要调戏一番,却又知晓以此刻初雪的状态。只怕随意说上一两句,就会逃走。
&ep;&ep;只能摇着头,看向了车窗外。外面的景色,已不是一片荒原。而是走在一条大道之上,周围全是山地峡谷,不过一路上,却已望见不少行人与马车。估计已是出了龙泽原,进入到东极云海附近的苏甸山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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