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一过完,这天气便是一天比一天更添凉意。
终于重新穿上正常衣裳的胤小四罕见的『露』出了一笑脸——终于不用『露』屁股蛋子了!
“哟,笑了?”林诗语诧异地捏捏胖子鼓起来的腮帮子,嘀咕道:“时常木张脸,我还自这是生了小面瘫呢。”
得,继小傻子、小蠢蛋、小馋猫之后爷又多了一名,这可真真是嫡亲的亲额娘。
胤禛恨恨的抓磨牙棒往嘴里塞,咂吧得尤带劲,甜滋滋的。
除了过去的贴身太监苏培盛以外压根没有人知道,被兄弟、女人、孩子及满朝文武都畏惧的冷酷冰山四大爷实背地里特别爱吃甜甜的糕瓜果,那会为了自己的形象颜面考虑,馋了只能躲在书房里偷偷吃,完事将锅扣在苏培盛的身上,如今可好,作为一小婴他大可光明正大的喜爱甜。
打再一次出生以来,一直被迫艰难求生、每日都无限心梗的四爷终于欣慰了一回,眉眼都透股子欢喜的劲。
“看来胤禛很喜欢甜甜的磨牙棒。”林诗语笑盈盈道:“赏小厨房,叫他们费心思再多做出几样不同的口味来。”
涟漪脆生生应了下来,打专门放赏银的匣子随手抓了一把金『裸』子出了门去,刚好与进来的小喜子擦肩而过。
“娘娘,十二阿哥走了。”
林诗语愣了一下,暗暗扒拉扒拉一算,迟疑道:“可是那拉贵人生的胤禶?”
小喜子头,“那拉贵人一直守在十二阿哥身边,在那拉贵人眼皮子底下咽气的,这会人已是晕死了过去,太医正在瞧呢。”
去年万黼被乌雅氏下了毒,时虽人是救过来了,可太医明明白白了,能熬几时都得看命……为这那拉贵人是日夜提心吊胆惶惶不安,肚子里的孩子能健康吗?几乎安胎『药』不曾断过,等今年正月里万黼去了,那拉贵人更是伤心欲绝几乎哭瞎了双眼。
打胤禶出生那一刻,看见他那模样大家心里头都有数了,太瘦小了,恨不得连哭都没力气哭,头上『毛』发稀稀拉拉的没几根,还枯黄枯黄的,明眼人一瞧知道这身子亏得厉害。
果不,出生之后那孩子真真是大病小病不断,每日里喝汤『药』都能喝饱了,『奶』水不过是勉强咂吧几口罢了,这样的孩子怎么能养得活呢?时他出生康熙不过是看了一眼,叹了口气之后再没去看过了,想来是心里有数,不想过多培养出感情以免头来徒增伤心罢了。
乌雅氏虽早已化为了一堆白骨,但她一箭双雕……或者准确来是一箭三雕的恶毒计谋却还是得逞了。
林诗语不禁叹息一声,“内务府那边棺材应早已备好了,仔细妥善安置了罢,多放衣裳玩具吃食……叫他安心睡在他哥哥旁边罢,你亲自盯,别叫那起子奴才糊弄了事。”
“嗻。”
接又叫人去给康熙报信,看见涟漪回来道:“给宫换身衣裳,去瞧瞧那拉贵人罢。”
等听完了缘由之后,涟漪不禁啐了一口,咬牙切齿道:“都是那乌雅氏作的孽,好端端的两子……那拉贵人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碰上这样一蛇蝎毒『妇』。”
原心情有低落的胤禛顿时愣住了,打出生以来他不曾听人提起过乌雅贵人或者德嫔,承乾宫进进出出的嫔妃中未见过那张熟悉而又令他无比恼怒甚至生厌的脸,原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岔子导致她不存在了,却未想……若真是谋害了皇子,依他对皇阿玛的了解,恐怕这曾经生了他一场的女人已经不在了吧?
想这,胤禛的心情不免更添了几分沉闷复杂,伤心却还不至于,曾经的母子情分早被消耗殆尽了,那份伤害,别重来一回,是再重来十回八回他都绝不能释怀原谅。
至少那政敌有一不曾错,他是小心眼,是记仇。
胤禛一脸凶狠地咂吧磨牙棒,正沉溺于过去种种恩怨情仇之际,忽的脸上又被吧唧一口,“额娘一会回来,胤禛要乖乖哦。”
“……”
才出承乾宫的大门刚好撞见了温妃,后面还跟惠贵人等几小主。
“皇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免礼。”林诗语神『色』淡淡的,随口问了句,“都是去看那拉贵人的?那一起走罢。”
“是。”
几人纷纷垂首避让至一旁,让她的轿辇先往前走,这才一接一按位份排序跟。
温妃是孝昭皇后的一母同胞的妹妹小钮祜禄氏,容貌比她姐姐还要出众,只是这『性』子却叫人有『摸』不透。
带族的期望入宫却被分配在延禧宫那样一地方,她倒什么话都没有,平平静静的接受了,平日无事鲜少出门,大多时候都只呆在自己的宫里,更是未见她如一般嫔妃那般变花样的邀宠,对上头的一贵妃和皇贵妃都是恭恭敬敬的,不多话不挑事不闹腾,规规矩矩的叫人挑不出一丝『毛』病来。
偏是这样堪称十十美的表现才更叫人捉『摸』不透呢,总觉得这人心思太深,看不透她究竟是什么脾『性』便轻易不敢与之来往。
故而直至今日林诗语实都未曾与她上过几句话,这人给她的感觉与他任一嫔妃都不大一样,旁人无论是好是坏都有自己的『性』格脾气,这位倒好,整如同一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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