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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薛管事瞧着眼前相里怀瑾对姜莞的亲昵模样,心中感慨不已。

小瑾肯亲近郡主,听她的话,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只是他掏心掏肺照顾小瑾许久也没能叫他这么听话,可见人与人之间也是看缘分的。

有缘分的姜莞被相里怀瑾一蹭之下僵在原地,广袖中的手指紧紧攥起,强忍着才没将他一脚踢开。

她从来不习惯和人亲密接触。

相里怀瑾偏偏无知无觉,没完没了。

姜莞阖了阖眼,走到桌前落座:“小瑾,坐下吃饭。”

相里怀瑾跟着姜莞来到桌旁,饥肠辘辘也没去动桌子上的食物。他大概并不能理解姜莞话中的意思,依旧待在她的腿旁,翘首看她。

姜莞挟箸从盘中夹了块里脊肉放在空碟子里,又依样夹了数道肉菜与素菜在其中,而后将托盘端在手上。

相里怀瑾按耐不住,半蹲起来去嗅盛了肉的盘子。

“把凳子挪过来。”姜莞吩咐,另一只手将盘子放得远,不让相里怀瑾碰。

相里怀瑾着急,喉咙中再度发出低呜声,像在威胁。

姜莞脸上本没有什么表情,听到他呜呜,眉眼立刻冷淡下来。她毫不客气,一巴掌不轻不重地打在他的嘴巴上。

啪——

薛管事心猛地一提,生怕小瑾被激怒咬了郡主,手上握着链子的力道不由得重了几分。

然而相里怀瑾被打这一下后顿时老实下来,狗一样坐在姜莞脚旁眼巴巴地看着她。

八珍战战兢兢地将椅子挪到姜莞身旁,也就是相里怀瑾身前。

姜莞把盛满肉的盘子放在凳子前的桌上,不用她说,相里怀瑾半蹲着立起,为了保持平衡将手搭在凳子上。

他看看盘子里的肉,又看看姜莞,微微歪头,像在思考该不该吃。

姜莞抬手掐住他的手肘,顺势将人绕了个圈拉到凳子前,再一按肩膀把他硬生生按在座位上。

相里怀瑾对身体的新姿势而感到不安,被摁在凳子上动来动去。

如果不是姜莞的手还落在他肩膀上,他应当已经从凳子上扭下来了。

姜莞将唇一抿,凶巴巴:“安静。”

相里怀瑾抬眸看向她,还是深深静静的一双眼,没再乱动,别扭地坐在椅子上。

他的双腿僵硬地别在凳子下,像是两根木棒。腰挺得笔直,像一块方正的木板,连带着脖子都是硬邦邦的。

姜莞很满意他坐着的这个举动,就不大注重细节,任他看上去很难受地坐在那里。她甚至虚虚摸了摸他的发顶作为奖励,是不可能实着摸的,嫌弃。

他难受不难受与她无关,只要他乖乖听话就好。就像他是人是狗没关系。

食不言,寝不语,姜莞虽然娇纵,礼仪却极好。

她优雅握筷,开始用饭。

相里怀瑾僵着转动脖子,定定看姜莞吃饭。他看了一会儿,低头瞧了瞧自己的手,而后埋头拱向盘子里的食物。

咔哧咔哧的撕咬声在房中响起。

“嘶。”薛管事被相里怀瑾粗鲁的吃法吓了一跳,拿眼觑姜莞,怕她因为小瑾无状而发火。

姜莞却连个余光也没有给他,自顾地将饭用了便离开。

相里怀瑾看她要走,埋头快速啃了两口肉将头从盘子中拔了出来,立刻从凳子上跳下,四肢着地去追姜莞。

姜莞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看到即将扑到她这边的相里怀瑾立刻瞪大眼睛:“管事,拉住他1

薛管事立刻拽住绳子。

相里怀瑾在姜莞面前堪堪停了下来,见自己被拉扯地过不去,焦急地叫了起来。

他脸上粘了许多汤汁,像只花猫,目光纯澈地望着姜莞,又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意。

姜莞除外。

她没有任何留恋地转身离去,还不忘在心中暗骂相里怀瑾戏瘾真大,故作姿态。

她才不会被可怜巴巴地看上几眼就心软。

他爱装狗,由他装去。

……

雨一日日下,长街成了河道。安平城街上终于空无一人,偶尔有不知谁家的锅碗瓢盆顺游而下,流向西街。

整座城池宣告瘫痪,百姓生活无法正常运作。虽未到最紧急的时刻,但人人的心还是不由悬了起来。这样一日复一日,人只能吃家中存粮。然而存粮也有用尽的一日,吃完了又该如何?

何况狂风兼着暴雨,不少人家已经开始淅淅沥沥地漏雨,不知是房子先倒还是存粮先荆

恶劣环境叫人心惶惶,更痛苦的是人们对风雨莫可奈何,人定胜天似乎在此时并不适用,人类这时候并不能操控天气。

姜莞不能出门游玩,最近便驯着相里怀瑾打发时间。她不大爱看书,想看的书前几世也都看过了,又不会做女红,正经女子们爱的会的她都不会,也不喜欢,因而愈发显得不学无术。

自打他被姜莞几乎渴死后他终于认主,很听从她的话。可惜将狗掰成人并不容易,相里怀瑾如今只会在姜莞面前站和坐。吃东西时虽然不会用筷子,但速度慢下来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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