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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凭什么?”姜莞托腮问,“安平城就算部淹了,我这里也不会有事的。就算要把这里淹了,我的护卫也会组成人桥护我安。对吗,管事。”
“是。”薛管事诚恳回答。
“所以为什么安平城缺人,要来向我借人?”姜莞挑眉,“因为我这里人手众多,所以借出去些也没关系?但是,凭什么呢?
沈羞语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尴尬得无地自容。她也知道自己求郡主拨些护卫是慷他人之慨了,可事到如今,人手短缺,除了向姜莞借人,她实在想不到别的法子。
“郡主,对不起。”她惭愧极了,眼眶红红,强忍着泪意道。
姜莞看她毫无长进的模样,懒得挤兑她,便问:“是安平县令让你来找我要人的?”
沈羞语犹豫着缓缓点头,又补充:“他也没有一定要人,只是让我来求求您。我也觉得安平城的百姓们可怜极了,便想来试试。”
姜莞呵呵:“他让你来你便来,他自己怎么不来?”
“我只是觉得大家都太可怜了,并不是听他的话。”沈羞语认真解释,“他说以为我们是朋友,我在您这说话有些分量。”
姜莞淡淡看她。
沈羞语不敢对视,立即低下头。
一阵沉默,众人只听得姜莞讥讽开口:“同情男人是不幸的开端。”
沈羞语如遭雷击,反复品味着她这句话。
零零九更是惊骇无比,只觉得所有认知都被推翻。在它的认知里,无论是女主沈羞语还是穿越女谢明月都是靠着三个男主才有所成就。因而每每姜莞对上男主,它都只想让她攻略男主。
“想要人,叫他自己来求我。”姜莞难得没将沈羞语说的无地自容,只提出解决方法。
沈羞语恍惚着点点头。
“你点什么头?还要再冒雨为他传一次话?”姜莞阴阳怪气,“真是心善,我看安平城的菩萨也不用薛管事来当,你来做好了。”
薛管事哭笑不得,听她教训人。
沈羞语扁扁嘴,局促地望着姜莞,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姜莞只觉得她又呆又笨,榆木脑袋,不免凶巴巴的:“不说县衙衙役,他自己不是人手?县衙众多百姓不是人手?需要你来我这要人,真是笨死你了1
沈羞语脸羞得通红,还有些懵懂:“可百姓该受保护的,怎么能去挖水道呢?”
姜莞直接犯了个白眼:“都是人,他们金贵不能去,我的护卫就能去了?人不自救指望谁来救?你们爱做菩萨,我不爱做。”
沈羞语今日学到了许多,只想回去将姜莞这些话细细整理了。她觉得姜莞说的话极新鲜又有道理,需要认真回想。
“我知道了。”她细声细气道。
姜莞看她确实作思索状,才不耐烦地摆摆手:“少在我面前碍眼,该上哪去上哪去。”
沈羞语便随丫鬟告退。
姜莞看向薛管事:“您还有事?”
薛管事笑:“安平之事郡主当真不打算插手?”
“看能不能打动我吧。”姜莞揭开茶盏轻抿口茶浅浅笑开,能打动她的当然不是动人的感情,而是实打实的利益。
薛管事自然也明白姜莞的意思,微微颔首:“我明白了。”
她转眼看到相里怀瑾安静地站在一旁望着她,又不舒服起来:“将他也带走,看见他就烦1
谁知道他在这里偷听了什么,应当觉得她唯利是图坏透了。不过她也并不在意他怎么想,总之她是主人。
沈羞语不曾回去传话,客栈安静两日,安平县令主动上门。
彼时姜莞正在午憩,他只好老老实实地坐在大堂等着。
姜莞起床时就有护卫过来通传,她我行我素磨磨叽叽,又是梳发又是更衣又是熏香,折腾了好一通才出房门。
隔得老远,众人都能闻见她身上那股馥郁的甜香。浓郁却并不让人反感。
只见她踩着楼梯漫不经心地下来,映入众人眼帘的便是那灿若玫瑰的一张脸。
“安平县县令见过郡主。”虽惊异于姜莞的美貌,安平县令还是很快回过神来问好。
八珍在椅子上捆了两层坐垫,姜莞才慢吞吞落座。
“县令大人。”姜莞接过香茗抿了一口,恶人先告状,“来之前也不曾着人知会一声,我觉都没睡好,听说你来便急急忙忙下来了。”
她分明是在胡说,安平县令在这里等了一个时辰有余,她哪有半分急急忙忙。
安平县令知她无理取闹,也只能陪笑称是。不说姜莞是郡主,他此次前来也有求于她,万万不能一开始就将人得罪。
不过是小女孩脾气大,他能忍的。
安平县令立刻道:“是我来得突然,还请郡主恕罪。”
姜莞满脸不耐:“你的事沈女郎已经同我说过。”
安平县令为自己不用重复多言松了口气,同时更加提心吊胆起来,不知姜莞会不会答应。
“我以为没有回信就是回信了。”姜莞眨眨眼,十分苦恼地看向县令。
安平县令一愣,脸瞬间热起来,几乎想找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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