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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如今不是你们心心念念的大将军带兵回来造反,啥没干成不说,叫国门对着晋国大开,晋国人马上就要打进来,现在让女皇给他们擦屁股!”老板娘将碗往桌子上重重一磕,说闲话的食客一下子讪讪地住了口。
“哎……”食客们畏惧她的泼辣,只道,“现在说这些做什么,晋国打进来可怎么办。女皇本就是皇上,合该为咱们老百姓着想。”
老板娘将手一揣,皮笑肉不笑:“你前几日还在说女皇是女人,不堪为帝,今儿个改口倒快,可见也是发现自己拥护的将军是个废物,并不及女皇。”
她目光掠过一桌人,似笑非笑:“你们可得记着,如今是女皇想办法护咱们周的,是你们一直盼着的将军害了咱们祁国所有人!”她说罢转身就走,看样子也没打算与人理论。
食客们面红耳赤地说些什么“天经地义”、“女子不如男”、“将军辜负他的期望”之类的话,食摊顿时响起一片快乐的笑声。
“老板娘,结账。”女子穿着一身寻常水洗发旧了的衣裙,脸上并未如何涂脂抹粉,却也掩不住动人容颜以及超凡的气度。
她只坐在这里静静用饭,便让人的目光不受控制的往她身上落。刚才那几个食客刻意说话引人注意,也是为了她。
她自信地迎着所有人打量的目光,毫无怯意。明明该是楚楚可人的脸,又因为截然不同的淡然与坚毅形成一种矛盾的反差。这便是她的独特之处。
老板娘撒了一把面在锅中,趁着煮面的功夫过来收钱。对着面前的女郎,她莫名其妙地生出些不明所以的敬畏,很不好意思地笑:“十五文。”
女郎掏出荷包来仔细点了钱放在桌上,起身微微颔首道:“很好吃。”
老板娘得了她的夸奖,笑容才不那么拘谨,连声道:“谢谢。”
望着女郎离去的背影,老板娘眼中满是激赏赞叹。这女郎满身矛盾,实在很吸引人。她看着如菟丝子一样柔弱,却又独来独往,一看便是个有决断的女子。她吃穿皆不名贵,但举手投足间自是大家风度。
老板娘每日在这里迎来送往,练就了一双慧眼,很能看出一个人究竟是装腔作势,还是真材实料。刚刚那个女郎必然是富贵出身,看她举手投足就能看出。但富家女郎多是羞怯的,并不能这样坦荡,真不知……
“哎呀,面!”老板娘将钱一收,急忙到灶台前看锅去了。
沈羞语一路回了客栈,正好撞见回来的安平县令。
安平县令见她两手空空,忍不住笑着打趣:“沈山长不是要去给陛下买礼物么?怎么空着手回来了?”
“她哪里需要我的东西。”沈羞语咬唇,神情幽怨,“方才我去京城闹市里走了一遭,她的名声可好极了,哪有您在安平说的那样艰难。人人都在夸她,骂那些将军,短短数日,风评便然变化了。她的本事可大了,只怕如今都记不得我了!”
安平县令听得大汗淋漓,忍不住怪自己多嘴,在这位安平女学的山长跟前提及女皇陛下。
沈山长自回安平以后像是变了个人,稳重刻苦,为安平女学发展与女子进步做出巨大贡献。
她向来内敛沉稳,直到听说如今的女皇还在世的消息后又哭又笑,从此女皇便成了她的逆鳞,谁提起她就会像换了个人,冷嘲热讽,尖酸刻薄。
后来安平县令才知道姜莞在她面前“死”过一次。
那确实是女皇不地道了。
沈羞语一面气恼姜莞骗她,一面又忍不住想知道她的一举一动,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听说姜莞名声不佳,与京城郎君厮混,她不许人传这样流言,又恨姜莞不顾名声,又担心她是不是要做什么大事。
听说姜莞砸了京城最大的花楼,救了许多女孩,她又感到欢喜,却又不许自己为她欢喜,这个骗子。
听说姜莞入宫,她又时时为姜莞担忧,没有消息对她来说是最好的消息。
再到姜莞登基,她与安平县令还有安平中许多要员都被接入京城面圣。
沈羞语快要佩服死姜莞了,但又惦记着她当年骗她死了的事,她可为姜莞掉了好多眼泪。
她知道做女皇不易,原本打算放下这些宽慰姜莞一番,顺便买些礼物安慰她。然而走遍街头巷尾她发现姜莞哪里需要人安慰,人人都是向着她说话的。
这位女皇在危难当头成为了百姓们的倚仗,在人人无知无觉时闯入了人们心中。
安平县令满头大汗,不知如何是好。
沈羞语很快调整过来,对安平县令道歉:“我没控制好,让大人听我苦水,实在抱歉。”
安平县令很和气地笑:“无事,无事。”他倒很同情沈山长。作为与姜莞打过交道的人,她耍人实在是很稀松平常的事。
二人说着话时有人在他们耳边道:“县令大人?沈山长?”
两人齐齐吓了一跳,待看到穿着低调华贵的老人又是疑惑,直到看见他身后一整队的禁卫军才意识到这或许是宫中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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