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等秦清栀再恢复知觉的时候,她人已经在自己寝殿里,不禁长出了一口浊气,好歹是逃过了一劫。
&ep;&ep;意识慢慢回炉,她只觉得口干的厉害,浑身酸麻,刚要活动一下,便被一股强烈的痛意席卷全身。
&ep;&ep;“嘶——”
&ep;&ep;秦清栀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耳边传来低沉的轻斥,“都已经伤成这样了,还敢乱动,不要命了不成?”
&ep;&ep;循声看过去,正见凌寒溟黑着脸坐在床边,许是她刚才浑浑噩噩的,竟没发现房里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ep;&ep;“臣妾给……咳咳……”
&ep;&ep;秦清栀装模作样的想起身行礼,凌寒溟一把将人按住,柔声道:“行了,不必多礼,好生躺着便是。”
&ep;&ep;“臣妾谢陛下体恤。”
&ep;&ep;一听这话,秦清栀果真老老实实不再动,她本来也没打算真起来,何况她这会儿根本也起不来。
&ep;&ep;空气中是令人心悸的宁静,两人相顾无言。
&ep;&ep;许久,凌寒溟才当先说了句,“伤口很疼?”
&ep;&ep;秦清栀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实在想回怼一句,您被刺一剑试试疼不疼?
&ep;&ep;不过心里这么想,话可不敢这么说。
&ep;&ep;极快的调整好情绪,秦清栀一副期期艾艾的模样,柔柔弱弱的应声,“臣妾无碍,只要陛下龙体安康,臣妾便是心满意足了。”
&ep;&ep;她可没忘了,当时她是替着狗皇帝挨了一剑的,这种人情债,此时不讨更待何时?
&ep;&ep;虽然她那番话说完,自己都被刺激的一身鸡皮疙瘩,偏凌寒溟仿佛不为所动,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眸色复杂难明。
&ep;&ep;什么情况?
&ep;&ep;秦清栀被盯的拿不准主意,下心翼翼试探道:“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ep;&ep;”朕记得你挡剑之前,喊了一声狗皇帝,小心?”
&ep;&ep;凌寒溟答非所问,秦清栀一时懵了。
&ep;&ep;啥?有吗?
&ep;&ep;她是真的忘了,但是随后想着当时情况危急,不小心暴露心声,也是极为有可能的。
&ep;&ep;“怎么会?臣妾对陛下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怎么会说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话来?”秦清栀急忙反驳。
&ep;&ep;这个锅不能背,背了事就大了。
&ep;&ep;凌寒溟不置可否的挑眉,“那依爱妃的意思,是朕听错了?”
&ep;&ep;送命题啊!
&ep;&ep;当着皇帝的面不能说他有错,但是他没错,就代表自己有罪。
&ep;&ep;无解?
&ep;&ep;电光火石之间,秦清栀一把捂住伤口,口中娇嗔,“哎呦!”
&ep;&ep;果然,凌寒溟顾不上多问,急忙起身查看,口中关切道:“怎么了?”
&ep;&ep;秦清栀正要顺势接话,便听另外一道男音响起,“能有什么事?用过我谷中的金疮药,这会儿该是没什么大碍了,何况这位刚才说的头头是道,偏到秋后算账的时候疼的大叫,分明是借着这伤,想逃过你这顿兴师问罪。”
&ep;&ep;这人毫不客气,直接将她的心思说的通透,秦清栀气的磨牙,冷哼,“你胡说八道什么?”
&ep;&ep;“小姑娘,对自己下手可是够狠的,一个女儿家险些把手臂划出棋谱来,当真是让在下佩服。”
&ep;&ep;闻言凌寒溟反应过来,秦清栀当时对自己下那样的狠手,竟是哼都没哼一声,这会儿上过了药反倒喊疼,明显正是为了躲他问责。
&ep;&ep;冷哼一声,凌寒溟居高临下的看着床榻上的女人,见对方一脸的做贼心虚,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ep;&ep;秦清栀被他看的发毛,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对着另一人撒气,“你是什么人?竟敢在陛下面前胡说八道。”
&ep;&ep;“你的救命恩人,若不是阿溟急忙将我找来,你哪里会这么快就醒过来。”
&ep;&ep;那声音懒懒传来,秦清栀心念一动,忙赔笑着应声,“呵呵,那我还要多谢您的救命之恩了。”
&ep;&ep;“要谢就谢你们家小阿溟,若不是他火急火燎的样子,我堂堂医神花圣手,岂会如此随随便便便救了你。”
&ep;&ep;笑话!
&ep;&ep;听他称呼凌寒溟阿溟,想必两人交情不浅,她是为了救狗皇帝才受伤的,他这个时候出手相救,羊毛出在羊身上,吃亏的只有她这个小女子,哪来的什么救命恩人?
&ep;&ep;不过话可不能这么说,毕竟她现在的伤还没好,以后指不定还得靠着这个油腔滑调的臭小子,若是将人惹急了,在她的药里放个什么东西,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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