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李侍卫俨然早有准备,并不慌张,脸上已经不见半点深情款款的模样。
&ep;&ep;说着他便从怀中掏出一个紫底荷叶绣花手帕,将手帕打开,露出一个显眼的精致香囊。
&ep;&ep;“娘娘明察,这正是秦才人赠与卑职的定情信物!”
&ep;&ep;秦清栀眼角微抽,她就知道渣渣还会有后招!正准备辩解却突然觉得那荷叶绣花有些眼熟,电光火石之间,她猛然想到什么。
&ep;&ep;原本设计陷害她的另有其人!
&ep;&ep;想通关键,秦清栀不再顾忌,厉喝出声,“好你个贼人,偷东西竟都偷到内宫来了!”
&ep;&ep;淑妃正拿着荷包端详,闻言一愣,“你说他是贼?”
&ep;&ep;“娘娘有所不知,妾今日发现挂在身上香囊不见了,左右遍寻不到,还当是遗落在什么地方,只向尚衣局报了遗失便罢了,谁能想到竟是被这厮偷走,竟然还用来污蔑妾的清白,还请娘娘明察!”
&ep;&ep;李侍卫气结,“娘娘,她撒谎,这是她赠与卑职的,卑职乃宫中侍卫,无缘无故怎会去偷后妃之物?”
&ep;&ep;秦清栀寸步不让,“你个狂徒,还敢狡辩,你当然不是无缘无故的,你是被蒋才人指使的!”
&ep;&ep;淑妃皱眉,越发一头雾水,“蒋才人?此事与她有何干系?”
&ep;&ep;秦清栀迎上淑妃的目光,沉声解释:“娘娘有所不知,这狂徒包着香囊的那方手帕上的荷莲绣样,正是蒋才人最擅长最惯用的。前几日妾与蒋才人因一些琐事发生了一些口角,原想过几日去道个歉,没想到……”
&ep;&ep;说到这儿,她故意掐着声腔,面上带上了几分委屈,“没想到蒋姐姐竟这样害妾,娘娘,妾冤枉啊!”
&ep;&ep;直到此刻,淑妃的脸色才略有好转。
&ep;&ep;今夜宫人来报,说她这甘泉宫出了腌臜大事,惊得她花容失色,宫妃私通,自古都是大罪,处理不好,她这一宫之主也要受牵连。
&ep;&ep;幸好她当即立断,派人捉住了那侍卫。如此,就将此事按在甘泉宫解决,以免节外生枝。
&ep;&ep;想到这里,淑妃面上怒色顿显,“来人!把这侍卫拿下!”
&ep;&ep;谁知,话音将落,门外一道清亮的声音接踵而至,“慢着——”
&ep;&ep;“皇后娘娘怎么来了?”淑妃脸色大变,眼里寒意一闪而逝,随后才起身见礼,虽然面上已带着几分笑,却是笑不达眼底。
&ep;&ep;皇后一身大红宫袍,头顶凤冠摇曳,一张略显张扬的脸上有几分明媚的美。只不过这份张扬中却透着一股子的狠厉和傲慢,与淑妃内敛全然不同。
&ep;&ep;皇后被宫女扶上主座,目光四下一扫,倨傲道:“本宫听闻,甘泉宫出了件了不得的大事,便过来瞧瞧,妹妹可介意?”
&ep;&ep;这话说的……秦清栀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都来了,还问人家介不介意,啧——这皇后阴阳怪气,拿腔拿调,一看就不是什么善主。
&ep;&ep;淑妃久居深宫,很快也摆出了得体笑脸,“皇后娘娘的消息真是灵通,来得也正巧,甘泉宫里是出了一桩事,妾一时拿不稳主意,正想去请您来做主呢。”
&ep;&ep;皇后似笑非笑,“本宫身为六宫之主,这六宫之事自然瞒不过本宫的耳目,淑妃妹妹到底年轻了些,这等事拿不准主意也是情理之中……”
&ep;&ep;这两边交锋一来一去,句句藏针,叫秦清栀眼界大开。
&ep;&ep;冷不妨的,皇后涂着嫣红豆蔻的手指,直接朝着她所在的方向指了过来,“你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p;&ep;可指的却并非秦清栀,而是她身后的宫女如意。
&ep;&ep;意外被点到名的如意仿佛是愣了一下,却在转瞬间脸色突然变得煞白,像是怕极了一样,猛地跪了下来。
&ep;&ep;如意的反应似乎也太大了点……
&ep;&ep;秦清栀突然心生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如意突然扑向她,一把抱住她的腿,哀求道:“小主,您别挣扎了,认罪吧!皇后娘娘面前,您与侍卫的私情,奴婢不敢再替您隐瞒了。”
&ep;&ep;心里咯噔一下,秦清栀厉声冷喝:“如意,你瞎说什么!”
&ep;&ep;“放肆!”
&ep;&ep;皇后猛然拍案,“本宫准允你说话了?一个小小的才人,也敢在本宫面前这般无礼?来人,掌嘴!”
&ep;&ep;“我……”
&ep;&ep;“啪!”
&ep;&ep;没等秦清栀辩解,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已经朝着她一巴掌打了下来。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令秦清栀深刻意识到眼下的处境。堂堂一国之母,处置宫嫔竟然这般草率。
&ep;&ep;这完全就是想置她于死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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