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皇后这话摆明了是客气话,可凌寒溟仿佛没有觉察,顺势接话,“清栀身子弱,旁人送你朕不放心。”
&ep;&ep;见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竟是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上,秦清栀讪笑一声开口道:“陛下您公务繁忙,不必……”
&ep;&ep;“无妨,为你做什么都值得。”
&ep;&ep;凌寒溟深情款款的说完这话,一把牵起她的手,连个拒绝的机会都没给,直接出了皇后宫门。
&ep;&ep;完了完了,这是要玩死老娘的节奏啊!
&ep;&ep;秦清栀此刻心灰意冷,真的是死的心都有了,许久都没有言语,行尸走肉一般任由人拖着向前走。
&ep;&ep;“朕又救了你一命,你该如何报答朕?”
&ep;&ep;心情不佳,正愁着有气没地方撒,秦清栀脱口而出,“我谢你个鬼。”
&ep;&ep;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不对劲,正赶上回到了钟粹宫,忍着怒气又改了口,“多谢陛下百忙之中送臣妾回宫,恭送陛下。”
&ep;&ep;“朕可没说要走呢!”
&ep;&ep;凌寒溟说完,越过她径直向寝房走去。
&ep;&ep;秦清栀怒气攻心,此时哪还顾得上什么尊卑有别,毫不客气的指责,“陛下自重。”
&ep;&ep;她现在真是一眼都瞅不得这个狗皇帝,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会想不开和他同归于尽。
&ep;&ep;可惜凌寒溟完全没有察觉到,这句话其中隐藏的威胁意味,不怒反笑,骨节分明的长指微动,暧昧的抚上秦清栀光洁的下颌,薄唇附在秦清栀小巧耳际轻喃:“爱妃这话说的着实有趣,朕在宫中与妃子亲近,该如何自重?”
&ep;&ep;这……
&ep;&ep;秦清栀一时语塞,竟无言以对。
&ep;&ep;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不得不说凌寒溟这话莫名……有些道理。
&ep;&ep;输人不输阵!
&ep;&ep;现在可是两军对垒的重要时机,谁先认怂谁就输,秦清栀自是不甘愿如此败下阵来。
&ep;&ep;“陛下似乎忘了,臣妾身染风寒,怎敢伴驾?”
&ep;&ep;用他说的话堵他的嘴,秦清栀眉目间一时未收敛,便悄然染了几分得意。
&ep;&ep;女子神采飞扬,眼波流动时带着惑人的狡黠,凌寒溟一时竟看迷了眼。
&ep;&ep;秦清栀见对方不再言语,联想刚才自己说的话,心里不禁有些犯嘀咕,莫不是这货三言两语便被惹急了?
&ep;&ep;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她开始后悔不该逞一时英雄,现在可是在王权至上的古代,她一一没靠山二没银子的小透明,保不齐一激动就成了谁的刀下冤魂。
&ep;&ep;当秦清栀正纠结着该不该认怂,凌寒溟戏谑的声线陡然响起,“朕倒是想请教爱妃,此刻是想伴驾还是不想呢?”
&ep;&ep;呵,男人!
&ep;&ep;凌寒溟一番话语调辗转悠然,隐隐带着蛊惑和亲昵,秦清栀却敏锐的闻到了警告意味,这活脱脱是一道送命题,要么赔上命要么赔上身,怎么回答于她而言都是违心。
&ep;&ep;横竖都是死!
&ep;&ep;秦清栀咬牙索性破罐子破摔,一抬手扫开凌寒溟手臂,掷地有声的回答:“皇上何必三番两次试探,您若不信臣妾,大可一刀了结了,省了这些麻烦事。”
&ep;&ep;话音落,方才寝殿中的旖旎气息,瞬间烟消云散荡然无存。
&ep;&ep;与此同时,秦清栀紧张的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心中暗暗给自己加油打气,兀自硬气的与脸色阴沉的凌寒溟对视。
&ep;&ep;不得不承认,狗皇帝的这副皮相委实勾人,她不是封建闭塞的古代女子,她是有想法有能力的现代新女性,必须扛得住来自敌人丧心病狂的诱惑。
&ep;&ep;心理建设的不错,可空气中流转着令人心悸的宁静,还是逼的秦清栀连呼吸都显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察,便惹恼了这位喜怒无常的皇帝陛下。
&ep;&ep;“你可知你方才的一番话,朕杀你百次千次都不多。”凌寒溟终于开腔,言语间带着毫不掩饰的薄凉。
&ep;&ep;微微额首,秦清栀自以为淡定的答话:“陛下您大人有大量,自是不会如此心思狭窄的。”
&ep;&ep;目光幽幽瞥了一眼女子蜷起的手掌,凌寒溟好心提醒,“秦清栀,你可知装疯卖傻你或许还能活,将这话挑明了,便是没有退路了。”
&ep;&ep;“臣妾只是一个弱女子,不愿做陛下和别人手中的棋子,浑浑噩噩了此一生。”
&ep;&ep;此话一出,凌寒溟眸中隐隐有讶异,他早发觉此女与传言大相径庭,却未曾想她还真是时时能给他惊喜。
&ep;&ep;“好一个弱女子,如此说来倒是朕的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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