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没有看出秦旭眼中的不耐烦,云姨娘以为他是动了心,急忙应声回答:“刚刚传进宫周冉荷病重的消息,这丫头就忙不迭的跑回府,若是……”
&ep;&ep;“够了。”
&ep;&ep;不等云姨娘说完,秦旭便厉声打断,随后冷声怒斥:“我警告你,不要打周冉荷的主意,她是最后的底牌,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丢出来的诱饵。”
&ep;&ep;云姨娘再工于心计,也不过是在这后宅院里动动心思,秦旭却不一样,他在官场沉浮十几载,岂会看不透秦清栀的用意?
&ep;&ep;她急急忙忙赶回府,却没和亲娘说几句话,反倒是将府中闹的鸡犬不宁,这是在告诉他,以后不要拿周冉荷做文章。
&ep;&ep;若是以前,秦旭自然不在乎那孽女怎么想,可如今情势大不一样,不仅寄王对她心心念念,连皇帝都肯微服出宫来替她出头,若是他一着不慎,岂不是要落得两边不讨好的下场?
&ep;&ep;秦旭已然打定主意,再看那母女两一头雾水的表情,不禁心生烦躁,只扔下一句,“那周冉荷不仅不能动,还要舒舒服服给我照顾好了,若是她有什么差池,别怪我不念情分,唯你们是问。”
&ep;&ep;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ep;&ep;秦清栀这边则是美滋滋的回了屋子,但在关门的时候,鼻翼间隐约闻到一股香味。
&ep;&ep;“谁?”
&ep;&ep;话音刚落,里间幔帘后一人徐徐走出来,“栀儿,你果然和以前不一样了。”
&ep;&ep;见来人居然是凌寄阳,秦清栀先是一怔,但很快反应过来,寄王和秦旭蛇鼠一窝,他来这里可不是像自家后花园一般悠哉。
&ep;&ep;“寄王可是有何事?”
&ep;&ep;秦清栀答非所问,精致的面容上满是不耐烦。
&ep;&ep;“栀儿,你到底为什么如此待我?”
&ep;&ep;凌寄阳说着话就想上来握她的手,秦清栀下意识退后一步躲过,“寄王自重,你可别忘了,我现在是皇帝的妃子,是你亲手将我送进宫的。”
&ep;&ep;寄王闻言一愣,眼中划过一抹痛楚,“我早知你会如此怪我,当初便是说什么,也不会将你推进那个火坑,可是栀儿你信我的,我真的是身不由己的。”
&ep;&ep;不经意看见凌寄阳眼中的痛楚,秦清栀心中仿佛漏了一拍,第一次发觉这个男人,也许是真的爱着原主。
&ep;&ep;可即便是这样也是不可原谅的。
&ep;&ep;将自己喜欢的女人送给其他男人,这种狗血桥段,她是说什么都理解不了。
&ep;&ep;“现在说这些还有用么?”
&ep;&ep;秦清栀再开口时,语气明显柔和了几分。
&ep;&ep;但在凌寄阳耳里听来,便是情人间无力的嗔怪,当即恢复了之前的深情模样,“栀儿你放心,有朝一日我荣登大宝,你势必是我后宫之主。”
&ep;&ep;听到这番话,秦清栀心中苦楚渐浓,着实为原主不值。
&ep;&ep;“你若真心待我,何苦还命人以我母亲之名苦苦相逼?”
&ep;&ep;在秦清栀看来,凌寄阳既然选择以原主母亲做威逼,那便是知晓其中的重要性,爱一个人不是该心疼她爱护她吗?怎么舍得她伤心难过?
&ep;&ep;“栀儿,你不明白,这赌局太大了,我容不得一丁点的闪失。”说到这里,凌寄阳察觉不妥,忙又加了一句,“但是你放心,只要你日后真心待我,我必定命秦旭好生照料你母亲,绝没有分毫闪失。”
&ep;&ep;对方言语间的款款情意,秦清栀听在耳里不是察觉不到,心中莫名生出一股惋惜,若是他知道自己深爱的姑娘,早就已经香消玉殒,不知此刻作何感想。
&ep;&ep;但说到底,她不是真正的古代秦清栀。
&ep;&ep;“寄王殿下,该说的想说的栀儿都记下了,请便吧!”
&ep;&ep;凌寄阳见她背过身去,刚想上前,便听秦清栀幽幽又道:“话已至此,请寄王殿下自重。”
&ep;&ep;好在这次对方没有再多说什么,只长叹一声推门走了出去。
&ep;&ep;秦清栀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耳尖的听见房中又是一声轻响,当看见来人面容时不禁讶异,“你怎么在这?”
&ep;&ep;不过说完她便反应过来,感情刚刚院子里发生的一切凌寒溟都听的清清楚楚,他根本就没有离开尚书府,而是呆在她的院子里作壁上观。
&ep;&ep;凌寒暝笑了一声,他懒懒的道:“是啊,不然怎么能看见那么精彩的一出戏啊。”
&ep;&ep;秦清栀无语了,不是都说皇帝都是日理万机的吗?
&ep;&ep;怎么就这位大周皇帝那么特别,不仅闲而且还喜欢偷听人家的墙角。
&ep;&ep;“等着吧,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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