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见凌寒溟没有接话,秦清栀整理好思绪,幽幽开口,“臣妾见寄王,第一次没有隐瞒,第二次也不打算隐瞒,不过两次稍有不同。”
&ep;&ep;“哦?有何不同。”
&ep;&ep;见凌寒溟语气并无异常,秦清栀心里有了底,“第一次是为了投诚,而这第二次,则是为了结盟。”
&ep;&ep;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秦清栀怎能不知,若非有一定把握,她哪里来的底气直面凌寒溟。
&ep;&ep;更何况,凌寒溟这个狗皇帝就是个千年的老狐狸,这段时间明着都是在帮她,实则哪一次不是将她推到风口浪尖上。
&ep;&ep;“结盟?”
&ep;&ep;凌寒溟微微眯眸,薄唇弯出冷笑的弧度,“朕乃大周天子,诸侯为尊,率土之滨莫非王土,而你不过是个小小的昭仪,朕要你亡,你便不能生,你哪来的资格和朕说结盟?”
&ep;&ep;要是换作旁人说这话,凌寒溟只当她是在痴人说梦,但面前的是行迹心思难以揣摩的秦清栀,他难得的来了几分兴趣。
&ep;&ep;凌寒溟的轻视早就在秦清栀的意料之中,她也不恼,一双美目里魅人的光晕流转,直言不讳道:“就凭皇上今日对臣妾的晋升,存了想让臣妾和皇后抗衡,那臣妾斗胆,便以命相抵。”
&ep;&ep;在秦清栀看来,凌寒溟将她从才人升为贵人是想打击打击皇后一派,而这次的晋升无非也是旧技重施。
&ep;&ep;虽有淡薄的温情在前,不过秦清栀还未自恋到凌寒溟是真的舍不得她。
&ep;&ep;“哦?你是这么想的?”
&ep;&ep;凌寒溟有一瞬间的怔愣,旋即便反应过来秦清栀话里的意思了,心里莫名涌起一股怒意。
&ep;&ep;原来在她眼里,今天他所做的都是为了设计捧杀她。
&ep;&ep;实则这次秦清栀想错了。
&ep;&ep;在长春宫时,凌寒溟自己都想不通,怎么会一时冲动,直接让她晋升了,甚至之前还曾下了狠心,不再理会她,偏偏见着她的那一刻就失了分寸。
&ep;&ep;只是这话却是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却没想到,自己的一番好意,在对方眼里,就变成了弯弯绕绕的后宫之争。
&ep;&ep;凌寒溟幽邃的眼逐渐冷沉下来,说出的话语里慢慢氤氲着几分戾气,“你说的没错,皇后一族前期后宫盘根错节,外戚势力复杂,那些个但凡有点心计的都与她自成一派,目前来看你的确是能和皇后周旋的不二人选。”
&ep;&ep;“不过……”
&ep;&ep;凌寒溟话音一转,眼神变得冷锐犀利,“你一再背着朕去见寄王,朕又怎么能相信你?万一你将朕玩弄于鼓掌,暗中和寄王勾结,朕又当如何?”
&ep;&ep;秦清栀放下茶杯,略微一挑眉,娇嫩的嘴唇一扬,勾勒出明媚与张扬,“皇上这话说得就没意思了,只怕寄王要私见臣妾的信还没到这钟粹宫,皇上的御书房便先收到了吧?”
&ep;&ep;“再者,臣妾是个聪明人,怎会放着王侯之尊、名正言顺的靠山不要,却同一个满心算计臣妾的封地王爷勾结?”
&ep;&ep;凌寒溟冷嗤,“你倒是机灵的很。”
&ep;&ep;不理会对方话里的含义,秦清栀接着道:“这次与寄王相见,也不过是为了和他撇干净关系罢了,皇上无须多疑。”
&ep;&ep;秦清栀言语虽漫不经心,但脸上的轻蔑和讽刺却是毫不掩饰,不似作假。
&ep;&ep;听闻这一番话,凌寒溟不仅没有生气之意,就连方才的怒火都消散了不少。
&ep;&ep;唇角微勾,凌寒溟音线缓和了不少,凤眸里也蕴着几分笑意:“嗯,不错,清栀是个聪明人。”
&ep;&ep;凌寒溟突如其来的柔和与夸奖,让秦清栀突觉鸡皮疙瘩四起。
&ep;&ep;这狗皇帝变脸还真是快。
&ep;&ep;转念一想,秦清栀又蹙了蹙绣眉,“虽臣妾和寄王已将话说明白,但以寄王的脾性,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ep;&ep;且秦清栀没有忘记,他的那个爹和凌寄阳明里暗里的算计可不少。
&ep;&ep;而他们想要更好的掌控宫里、监视凌寒溟的一举一动,便要往宫里安插眼线,目前来看最好的选择便是她。
&ep;&ep;秦清栀说的凌寒溟怎么能想不到,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扣着桌面,似是在思索着。
&ep;&ep;秦清栀也不着急,悠悠的品着茶水,静享着恬静时光。
&ep;&ep;须臾,凌寒溟望向秦清栀,凉薄的唇一动,淡然的吐出一句话:“前些日子宫里不是都在传你妲己褒姒转世吗?既有戏在前,不如继续?”
&ep;&ep;“咳咳……”
&ep;&ep;秦清栀险些被还没来得及咽下的茶呛到,“皇上的意思是我们接着做戏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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