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心中打定主意,面上却不能这么说,秦清栀幽幽反驳,“娘娘所言极是,只是出了这样的事情,无论验明与否,妾的名声已经损了,但若不验,恐怕难阻悠悠众口。”
&ep;&ep;秦清栀已经是破罐子破摔,这狗皇帝都说要处置她了,她还给他留什么脸面?
&ep;&ep;闻言,淑妃也不好再说什么,事情发展至此,便只等凌寒溟一句话了。
&ep;&ep;凌寒溟的眸色终于沉了下来,“秦氏,今日这事由你而起,即便遭人诬陷,也是平日立身不正之故,你可知罪?”
&ep;&ep;……
&ep;&ep;什么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ep;&ep;她深深磕了一个头,语气越发冷静,“妾身正不怕影子斜,妾不知罪。”
&ep;&ep;“放肆!”
&ep;&ep;秦清栀不再吭声,今晚上就是狗皇帝一场借刀杀人的局,她若不出奇招,恐怕死的比赵四他爹都惨。
&ep;&ep;原主身份特殊,其实是寄王安排在宫里的细作,本以为掩藏的很好,现在看来恐怕狗皇帝早就发现了,所以才会对外表现格外宠她,让她树敌拉仇恨。
&ep;&ep;皇权争斗,从来都是杀机重重,现下自己身陷其中,深刻体会了一把,帝王之心深不可测,人命于皇权不过蝼蚁。
&ep;&ep;此时的大殿寂静无声。
&ep;&ep;凌寒溟怒斥之后,突然又轻笑起来,“既然秦才人如此大义凛然,那便允了,传旨掖庭司,让人前来查验。”
&ep;&ep;狗皇帝!
&ep;&ep;秦清栀边在心中暗骂,边追溯心中不安的根源,她还以为会费尽口舌,没想到这厮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ep;&ep;虽然她将愤恨掩饰的很好,但凌寒溟却还是看的清清楚楚。
&ep;&ep;他玩味的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嘴角笑意更深了。
&ep;&ep;“传掖庭司!”传旨太监尖细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ep;&ep;很快,两个穿着宫装的内庭嬷嬷跟着小太监走了进来,一左一右站到秦清栀身边,眼神中带着些许轻蔑,身为宫廷老嬷嬷,腌臜事儿自然见过不少,这种主动要求验身以证清白的,倒是头一遭。
&ep;&ep;“秦才人,请跟奴婢们到内殿。”
&ep;&ep;秦清栀自然是不怕的,朝着凌寒溟那边瞥了一眼,眼神清明淡定,径直跟随两个嬷嬷进了内室。
&ep;&ep;“皇上,秦才人秽乱宫闱之事已然是事实。这奸夫自己都承认了,您又何必……”皇后满脸的不赞同,似乎不满凌寒溟这样做。
&ep;&ep;“哦?皇后所说的奸夫,是他吗?”凌寒溟满眼审视地看向地上跪着的李侍卫,“奸夫”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意味。
&ep;&ep;饶是做足了心理准备,被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如此盯着,李侍卫只觉得浑身都在冒冷汗。
&ep;&ep;“皇,皇上,臣向来本分,若不是秦才人屡屡主动示好,臣就算有一万个脑袋也不敢私闯这后宫。”
&ep;&ep;“是吗?”凌寒溟微微挑眉,“那依你之见,朕应当如何裁定?”
&ep;&ep;对他而言,这后宫的女人不过都是摆设,一个小小才人若不是寄王安插进来的,他根本不会正眼相看。然而,在不在意是一回事,私通又是另一回事。
&ep;&ep;“这……”李侍卫脸色煞白,哆哆嗦嗦竟不知如何作答。
&ep;&ep;凌寒溟分明还是一脸和颜悦色,礼贤下士的模样,可他此刻却犹如置身火海冰川,冷热交加。
&ep;&ep;“皇后。”见李侍卫不敢答,凌寒溟又朝皇后看去,依旧是一副风清云淡的模样。
&ep;&ep;“臣妾在。”
&ep;&ep;“你来说说这等背主弃义的奴才,朕又该怎么处置?”
&ep;&ep;这话一出,皇后的脸色变得很是奇怪,“这……”
&ep;&ep;“皇后也拿不定主意吗?”凌寒溟眼神骤然变冷,“你掌管后宫,却出了这档子事情,还需要朕教你怎么做吗?”
&ep;&ep;当着他的面,口口声声说他的妃嫔主动红杏出墙,置他的脸面于何地?
&ep;&ep;正所谓伴君如伴虎,龙颜震怒,大殿中所有宫人立刻鸦雀无声,连呼吸都尽量放轻……
&ep;&ep;约莫半柱香后,内殿终于有了动静,秦清栀神色坦然随着两个嬷嬷出来了。
&ep;&ep;“皇上,经过验证,秦才人确是完璧之身,不曾与人有染……”说这话的嬷嬷一脸古怪。
&ep;&ep;皇后的脸色瞬间变了变,原本她笃定这秦才人侍寝了那么多次,肯定已非完璧,谁知道她竟然……
&ep;&ep;淑妃只一瞬的惊诧,随后便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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