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气。
&ep;&ep;这番颇为唏嘘的说辞引得小李探花跟着叹息,过了一会,他安慰道:“但总归还是回来了。”
&ep;&ep;谢琬轻声应了声。
&ep;&ep;忽然,李寻欢听到温柔的女声道:“这些日子,我听说了你与林姑娘的事。”
&ep;&ep;仅仅是一个称谓,就让李寻欢整个人颤抖了起来。若非亲眼所见,恐怕没有人会信,小李飞刀李寻欢竟然会因为仅仅听到一个名字而怕得颤抖起来。
&ep;&ep;谢琬觉得她面前的这个男人眼神里的痛苦愈发浓重了。他甚至连喝酒的碗也舍弃了,直接端起了酒坛子,大饮了半坛,牵动了他一直没有好的咳疾。
&ep;&ep;“咳咳咳——!”
&ep;&ep;谢琬赶忙替他顺气,似乎对他如今这样感到十分无可奈何。
&ep;&ep;“好好的怎么喝得这么急,这里总不会有人和你抢酒喝。”
&ep;&ep;这一大口酒灌得李寻欢原本三分的醉意顿时到了五分,他看了看手里的酒坛,又凝视着近在咫尺的佳人的脸庞,半晌后,喃喃道:“也对,这里不会有人和我抢酒喝……”
&ep;&ep;等止住了咳嗽,李寻欢背上的柔荑也移开了。他睁开眼,与对方泛着淡淡担忧的目光对上。对方也不偏不倚毫无闪躲,只是关心地说道:“空腹喝酒易醉,你先吃些菜,我去吩咐厨房做完醒酒汤。”说着,便要站起身来。
&ep;&ep;镇海楼的美人老板谢姑娘一贯如此温柔体贴。
&ep;&ep;既担心他宿醉后难受,也心思妥帖地绕开了那个令他失态的话题没有再问。
&ep;&ep;她从来都是这样温柔,他知道的。
&ep;&ep;李寻欢叫住了谢琬:“不必,不会喝醉的。”
&ep;&ep;谢琬不赞同地蹙着一双远山眉,可她人温柔,连反对都带着几分委婉。
&ep;&ep;“喝醉了的醉鬼也都是这么说的。”
&ep;&ep;男人却只是喝酒,仿佛真的怕有人要和他抢酒喝,实则却要把内心成全了别人美意后的酸楚一同咽下,不为也不敢外人知晓。
&ep;&ep;李寻欢摸了摸被酒液浸润的嘴唇,对谢琬说道:“同我喝一杯吧。”
&ep;&ep;谢琬又气又无奈,可还是坐回了原位,端起酒杯后喃喃道:“仿佛我刚才和你喝的不是酒一样。偏不长记性,有哪次喝过我了?”
&ep;&ep;果不其然,该醉的还是醉了。
&ep;&ep;谢琬看了一桌子歪七倒八的酒坛子,再看了看桌上趴着的那个不省人事的醉猫,内心肉痛了一把自己的美酒库存。
&ep;&ep;【谢琬:唉,无敌,是多么寂寞。】
&ep;&ep;这么多年了,也就在喝酒上,能体验一把独孤求败的感觉了。
&ep;&ep;【系统:……】
&ep;&ep;最后系统还是忍不住出声了。
&ep;&ep;【系统:有几次还不是靠我救场的。】
&ep;&ep;【谢琬:爱您!赞美您!】
&ep;&ep;系统:……不想说话了。
&ep;&ep;店里的伙计们已经休息了,只剩下掌柜自己留下来供谢琬差遣。掌柜姓钟,是谢琬身边的老人了,当初跟着她从京城来到燕北,对谢琬忠心耿耿,和谢琬相处里也有几分长辈的影子。
&ep;&ep;约莫十数日前,钟掌柜收到了羊城来的信,落款竟是几年未有音讯的小姐,惊得钟掌柜又仔仔细细看了几遍信的内容,确认是小姐亲笔,又有她的私印,这才舒了口气彻底放下心来,并派人沿路接应。
&ep;&ep;一连跑坏了几匹马,昨日谢琬才回到燕北境内。
&ep;&ep;白日里座无虚席的奢华酒楼在此刻只招待着大堂内唯一一桌的客人。钟掌柜打发时间的账本已经算了两遍了,抬头见李探花已经醉倒伏在桌上,而自家小姐默默看着对方不言不语,掌柜放下账本,内心悄悄叹了口气。
&ep;&ep;“小姐?”
&ep;&ep;见来的是钟掌柜,谢琬笑了笑:“麻烦钟叔了,把他扶到房间休息吧。”
&ep;&ep;钟叔眉宇里满是慈祥。
&ep;&ep;“怎麻烦的,钟叔力气大着呢。”
&ep;&ep;说着,便扶起李寻欢往楼上客房安顿。
&ep;&ep;楼梯转角,钟叔往下望了一眼,小姐还坐在原位,继续捧着没喝完的酒杯自饮自酌。钟叔想到他手上扶着的人,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ep;&ep;李探花的事是让人唏嘘,可他心疼他小姐啊。
&ep;&ep;能让这样一个不缺钱不缺名的男人买醉,除了女人还能是什么。可小姐却愿意陪着自己喜欢的人因为他喜欢的人买醉。
&ep;&ep;在钟叔心里,早在跟着自家小姐从京城来到燕北的时候他就明白了,小姐怕是这一辈子喜欢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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