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还有你穿的这身衣服,叫什么来着?……花狸狐哨?”
&ep;&ep;皮皮气得两眼看天,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向修鱼稷介绍成人夜校补习汉语。这家伙的智商果然在线,一学就会,强势碾压他那位顽固不化的父亲。
&ep;&ep;“你是背了《成语字典》么?”
&ep;&ep;“记性好,夜校老师教的‘趣味成语’都还记得。所以关皮皮,不要以为我不识字、没文化就可以忽悠我。”
&ep;&ep;“……”
&ep;&ep;“怎么,没话说了?”
&ep;&ep;“我以为……”皮皮难掩心中的失落,“我们还是朋友。”
&ep;&ep;“那就说一点朋友之间可以理解的事:你喜欢贺兰觿,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甚至牺牲生命,对不对?”
&ep;&ep;皮皮点头。
&ep;&ep;“我对唐晚晴也是这样。”
&ep;&ep;“我懂。”
&ep;&ep;“你不懂。”
&ep;&ep;皮皮直直地看着他。
&ep;&ep;“如果谁敢挡我的路,让她得不到治疗,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报仇。”修鱼稷看着她,一字一字地说。
&ep;&ep;他的眸子在阳光下是浅灰色的,给人一种冷酷的感觉。他说的话是当真的,唇齿间含着一丝杀气。
&ep;&ep;皮皮感到一阵透骨的寒意,低头沉默,过了片刻,不禁嗤笑:“贺兰与你,非常不同。”
&ep;&ep;“……”
&ep;&ep;“他比你安静。”她继续大口地啃着那只兔腿,“在威胁别人的时候。”
&ep;&ep;天很快又黑了。
&ep;&ep;走出一道荒凉的山谷,路过一家“壳牌”加油站,远处的山脚出现了一座灰色的双层建筑,在林木的掩映下毫不显眼,看上去像一个废弃的厂房。
&ep;&ep;“看——”皮皮指着房顶上的一排霓虹灯,也不知是因为年久失修,还是电线短路,忽明忽暗,一半以上的灯泡没有亮,“鹆门酒吧。”
&ep;&ep;修鱼稷挥手让队伍停下,皮皮发现众狼眼中都露出恐惧之色,步态慌张,逡遁不前,远不如作战时那么勇敢自信。
&ep;&ep;“灵墙应该就在附近,”皮皮伸手向前摸了摸,除了空气,没有任何的阻力,于是问身边的修鱼稷,“能感觉到吗?”
&ep;&ep;修鱼稷点点头。
&ep;&ep;“还能走多远?”
&ep;&ep;“越靠近酒吧,心跳越快。”修鱼稷停步,“大门以北的这一带还是安全的。”
&ep;&ep;皮皮举起火把一照,通往大门的是一条弧形的水泥马路,沿着山脚向右一弯,尽头就是鹆门酒吧。
&ep;&ep;“这一带应该有不少人才对。”皮皮忽然道,“不是说有很多沙澜的病人过来求医吗?”
&ep;&ep;灵墙消失后,光是皮皮耳闻眼见的就有好几批狼族陆续到达南岳,基本上都是来求医的,比如修鱼清夫妇、北山兄弟。南岳这边虽然有些抗拒,出于人道主义,最终都接收了。灵墙复原后,求医的人就过不去了,必须要按南岳规矩申请入关,想必都堵在了这里。
&ep;&ep;“在山上。”修鱼稷向两旁的山麓呶了呶嘴。
&ep;&ep;皮皮抬头一看,山中果然有一些灰色的帐蓬,不见人影,也没有动静,一个个小山包似地坐落在那里。
&ep;&ep;又向前走了约五十米,眼看就快到了,忽然一个人影从山坡上冲下来,向着皮皮的方向跑去,一面跑一面叫道:“皮皮!皮皮!关皮皮!”
&ep;&ep;呼声十分耳熟,皮皮没料到这一带会有人认得她,但天气太黑,人影看不甚清,只是觉得那人很胖,一面跑一面捧着自己的肚子,直到跑到面前这才吓了一跳:“小菊?”
&ep;&ep;她记得那次见到小菊时,已有五个多月的身孕,连忙扶住她问道:“小菊,你怎么在这?出什么事了?”
&ep;&ep;皮皮记得十几天前在索伦泽地附近碰到过小菊,还帮她写过介绍信,请求鹆门守将给沙澜族放行,允许他们去千美医院求医,难不成是因为金鸐病重,行走缓慢,直到现在才到?
&ep;&ep;“你写的信……酒吧的头儿不认,怎么说也不让我们过关。”小菊一面喘着粗气一面说,她的眼皮有些发肿,鼻子也是红通通的,似乎刚刚哭过,“金鸐已经病得快不行了!我派了两个人回峻榞找你,他们到现在还没回来!”
&ep;&ep;皮皮看了一眼修鱼稷,见他安静地站在一旁,继续问小菊:“你们的人呢?都在哪里?”
&ep;&ep;“在山上。我们只能在这里扎营等你。谢天谢地你终于来了!”
&ep;&ep;小菊二话不说,拉着皮皮的手就往鹆门酒吧跑,皮皮连忙扶住她:“慢点慢点,别动了胎气!”回头又对修鱼稷道:“让大家在这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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