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话音刚落,双方各出一招,狼王一掌挥出,空中化拳,重重地砸在修鱼稷的胸口上!
&ep;&ep;群狼一阵惊呼!
&ep;&ep;明明可以轻易避开,修鱼稷居然一动不动,身子猛地一沉,硬生生地承受了这一拳。
&ep;&ep;力量太大扛不住,“噗”地吐出一大口血。再看他双脚之下的地面,已各踩出一个半尺深的土窝。
&ep;&ep;狼王讶道:“你不还手?”
&ep;&ep;修鱼稷双手一拱:“谢大王养育之恩。”
&ep;&ep;众人心中一阵唏嘘,高手相较,计在毫厘。修鱼稷此番一搏,本没什么胜算,受这一拳,必有内伤,可谓死路一条。
&ep;&ep;狼王一声冷笑:“自家人不必客气。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在狼族,只要打败别人,谁都可以当王。接下来各自努力。”
&ep;&ep;“我会。”
&ep;&ep;“你先请。”
&ep;&ep;狼王有狼王的风度,白占便宜的事不做。见儿子受了自己一拳,下一招就不肯先出手。
&ep;&ep;修鱼稷挥舞着双钺向前抢攻,扑、刺、削、劈——招招致命、始终不离狼王的咽喉。逼着狼王连退三步,仍被锋利的角刀削破铠甲,划出道道裂痕。
&ep;&ep;狼王一面让一面瞅准时机,用了十成的力道抡出一棒!修鱼稷正处于攻势,惯性原因,身子收不回来,只得硬着头皮将鸳鸯双钺迎头一架,只听“当”地一声巨响,火光四溅,鸳鸯钺上的鹿角刀被狼牙棒砸出一道缺口。
&ep;&ep;一股金属摩擦的气味在两人间弥漫开来,越发滋长了躁动的情绪。
&ep;&ep;这么近的距离,短兵器对长兵器,吃亏不少。
&ep;&ep;一旁观众在心中暗自替修鱼稷叫苦。狼牙棒是力量型武器,正面迎击,以狼王排山倒海的气势,虎口都会震开;硬性反抗,臂骨都会震裂;若是砸到脖子,整个头颅都会飞掉。
&ep;&ep;两人各自抽开兵器向后一让,开始下一轮的进攻。
&ep;&ep;正中央的场地,一黑一白两个人影在快速地移动。狼王企图拉开两人的距离以便更好地施展他的狼牙棒,修鱼稷偏偏紧追不放,只顾与他近距离缠斗。十招过后,他的前胸后背都已见红,不是被狼牙棒刮到就是被狼牙棒扫中,尖锐的齿钉透过盔甲,将他的肌肤勾出一团团血肉。
&ep;&ep;而狼王的身上,却连一道像样的伤痕都没有。
&ep;&ep;在场的人都看得出,这么打下去,修鱼稷根本不是狼王的对手。
&ep;&ep;不是武功不行,不是力气不大,而是用错了兵器。他的鸳鸯钺根本靠近不了狼王,就算把它当作暗器飞出去削人,以狼王超一流的反应速度,会立即被铁棒磕飞。修鱼稷也不敢冒险这么干,因为一旦磕飞了,就回不来了,他的手上就少了一件兵器。如果他用的也是狼牙棒,情况会大有改观。
&ep;&ep;修鱼谦看在眼中,叹在心中:归根到底,老六还是败在了这个花哨的兵器上。
&ep;&ep;正在这时,修鱼稷瞅住时机,一个空翻,向前一跃三丈,鸳鸯钺在空中猛一脱手,滴溜溜地向狼王的右胁袭去——
&ep;&ep;狼牙棒唯一的弱点就是挥出去容易收回来难。狼王长臂一伸,胁下会有一道空门,也是所有使用这种兵器的人难以避免的要害。
&ep;&ep;不料狼王早就料到这一招,手臂虽然收不回来,身子蓦地向里一缩,鸳鸯钺从胁下飞过,“哧”地一声,划了一道口子,在空中转了个圈,回到修鱼稷的手中。
&ep;&ep;与此同时,狼牙棒一个横扫,正好击中修鱼稷的后腰。
&ep;&ep;“噗!”
&ep;&ep;修鱼稷颓然跪倒,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腰部出现一个巴掌大的血窝——
&ep;&ep;狼王顺势一锤,砸向他的颈部!
&ep;&ep;这一锤用了十足的力道,以修鱼稷重伤后的跪姿,根本无法避开,势必砸碎他的脑袋……
&ep;&ep;唐晚荻靠在修鱼鉴的身边,看得心惊肉跳,连忙闭上眼睛,不敢再看下去。
&ep;&ep;这一锤竟然没中!修鱼稷身子向前一滑,从狼王的双腿之间钻过,反手一挥,鸳鸯钺飞出,直削狼王的后颈——
&ep;&ep;这是一招聪明的险棋,但必须计算准确,错一秒就会掉脑袋。
&ep;&ep;修鱼稷的身子滑出时,狼牙棒的齿钉正好从他耳边扫过,削掉了半个耳轮,而他抛出的鸳鸯钺亦正中狼王的后肩!
&ep;&ep;狼王果然是狼王,反应无以伦比。
&ep;&ep;修鱼稷料到他听见风声会下意识的将颈子一缩,这样的话,鸳鸯钺正好削中他的后脑——
&ep;&ep;不料狼王不仅没缩,反而身子一挺、双肩一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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