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杨轩把家里稍稍收拾了,又去床边看陈言,陈言烧得满脸绯红,嘴唇干裂,杨轩想他应该是需要水的。
&ep;&ep;他去倒了水,回到床边来,左看右看发现只能把陈言扶起来才能喂水给他。
&ep;&ep;他在这件事发生之前,是抵触和陈言接触的,但已经经过了昨晚的事情,杨轩也没法去在意接触不接触这种事了。
&ep;&ep;他坐在床边,将陈言用毯子裹着抱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ep;&ep;他这才端了水准备喂他,但陈言烧迷糊了,根本不知道张嘴喝水,杨轩喂了他半杯,半杯全洒在了他颈子上和胸口上。
&ep;&ep;杨轩不得不抽纸喂他擦脸颈子和胸口上,他这时候才仔仔细细地看他,陈言平素虽然有温和的时候,但大多数时候都强势严厉,在做到面面俱到的同时,他总是深沉而多思虑的,这也难怪他显得比实际年龄老成很多。
&ep;&ep;但他此时昏迷着,眼睛紧闭,退去了强势严厉,就展现了另一面,清秀脆弱,他这个样子,杨轩甚至无法把他同陈言联系在一块了。
&ep;&ep;杨轩把他的嘴巴微微捏开,稍稍喂了一点水进去,他感受到了水的凉意,就知道自己喝水了。
&ep;&ep;陈言喝完了剩下的半杯,杨轩用纸巾为他擦了擦嘴唇上的水渍,杨轩看到他被水滋润后红润湿润的唇,脑子里不由浮现出了昨晚和他接吻的感觉,那种感觉非常模糊,但是却让他怔怔的黯然销魂……
&ep;&ep;杨轩突然反应过来,他惊讶地赶紧把陈言放回了床上。
&ep;&ep;之后他再看着陈言,他便开始六神无主,他有一种深深的鱼干,觉得自己真要完了。
&ep;&ep;这种惶恐不安的等待让他觉得度秒如年,他不断换毛巾为陈言额头降温,看着陈言,他有种陈言是来找他讨债的感觉。
&ep;&ep;陆医生过来为陈言做了检查,杨轩尽量保持了镇定,陆医生一向是个面瘫脸,此时却皱紧了眉头,他想掀开陈言身上的毯子为他检查下身时,杨轩鬼使神差地挡住了他,还问了一句:“你掀毯子做什么?”
&ep;&ep;陆医生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我不是肛肠科医生,要是陈总真的伤得很严重,我看还是要送医院做手术。”
&ep;&ep;他面无表情,语气看似平稳无波,实则蕴含怒火,杨轩皱眉和他对视了两秒,只得往旁边让开了,陆医生检查了陈言的后面,的确是受伤了,不过倒没有特别严重。
&ep;&ep;他为陈言又盖好了毯子,看了一眼温度计后,便配了药让杨轩喂他吃,然后拿了外用药给杨轩,告诉他要怎么用。
&ep;&ep;杨轩只好乖乖听着,陆医生要离开时,杨轩又忐忑起来,“不用打针吗?这样就行了?”
&ep;&ep;陆医生说:“你按照医嘱办就是,我先走了,医院里还有事。”
&ep;&ep;杨轩简直想拦住他,“陈言要是一会儿不退烧怎么办?要不你等会儿再走吧。”
&ep;&ep;陆医生说:“现在知道着急了?之前怎么不知道不要这样混蛋呢?还有,同性性行为更要注意安全,要用安全套。”
&ep;&ep;杨轩被他说得满脸发烧,只好眼看着他走了。
&ep;&ep;杨轩为陈言上了药,又喂他吃了药,便又不断拿电子温度计为他量温度,要是退下去了一点,他就能松口气,要是又涨了一点,便又要紧张一阵。
&ep;&ep;简直和看着股票走势的老太太似的,心在坐云霄飞车。
&ep;&ep;不知道是不是被烧迷糊了,陈言身上完全没有了以前让杨轩感受到的那种畏惧的感觉,反而有点惹人怜爱的感觉。
&ep;&ep;杨轩皱着眉坐在床边盯着他发呆,既不想吃东西,也不想动弹。
&ep;&ep;他只要去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他就能越想记得的越多。
&ep;&ep;也许是因为这是他的第一次,所以没有别的比较,对杨轩来说,这就该是他的最好的体验了。
&ep;&ep;陈言顺从地对他展开身体这一点,让杨轩感觉既怪又不知所措,他真希望时间退回去,陈言没有来,或者他没有做这种事。
&ep;&ep;他知道他要为陈言负责了,在约炮这么平常的现在,还有他这种思想的人也许都要被人嘲笑了,但杨轩心里却的确升起了非常重的负罪和愧疚。
&ep;&ep;虽然他知道这场性事,陈言作为另一个当事人,他也有一定责任。
&ep;&ep;但就像机动车和非机动车相撞,总该机动车负更高责任一样,他现在就是那个要负更多责任的车主。
&ep;&ep;陈言在下午五点多才稍稍退烧醒过来,杨轩把这一天的事全推了在家里守着。
&ep;&ep;陈言醒来迷迷糊糊起床要去卫生间,但因身体发软刚下床就差点摔了,杨轩过去扶住了他,陈言半睁着眼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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