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一问我才想起来,好久没看见老六了。也不知道他在最近扶云宫怎么样。”歆祦正摸着下巴努力回忆着最近一次见到六皇子的情形。
堇萮急切地问:“你知道他在扶云宫的名号是什么吗?”
“这个倒是没听他说过,只知道他拜了个很厉害的长老为师。”
堇萮追问:“那他什么时候入的扶云宫。”
“嗯,大概是三四年前吧。怎么?你们不认识?若是不认识也正常,我这六弟很少主动和人来往。”
堇萮没有回答歆祦,而是在心里盘算着自己的想法。
最近三四年才进扶云宫的皇孙贵族倒是不少,但和堇萮关系较好,且知道堇萮要逃跑的却只有一个。那人有着如同繁星般闪耀的双眸,宛如新竹般清瘦的身材。
唯有一点还不太说得通。堇萮本想继续追问。
门外一串小跑的声音,和急促的敲门声接连响起。仆人喘着粗气,在门外说道:“祦王殿下,陛下传您火速觐见。”
“我就说嘛。”歆祦笑意盈然,好像已经预料到会被召见一样,轻放下茶杯,站起来整理了下衣摆,向门走去。“有缘再见吧。鱼儿姑娘。”
仆人在门外七手八脚地解着锁,听起来好像门上挂着七八种锁,解起来复杂又费时。等待之时,歆祦又开玩笑对堇萮说:“本王要走啦,照规矩你要给本王行礼哦。”
堇萮不回应,只摆了摆手,才不要给这种贱皮子祦王行礼。这要是被他人看见堇萮如此不敬,一定以为堇萮要大祸临头了,准被杀头不可。
但歆祦并不在乎这些,神清气爽地走出了房间。“堇萮姑娘已睡了。你们就不要打扰她了。”想不到祦王临走前还替堇萮打发了下人们,堇萮默默在心里感激。全然没想过若是一个男子告诉其他人,这女子在他房间里已睡了,其他人会怎么想。
外面的仆人富有深意的笑着点点头,各自歇息去了。
房间里安静了很久,堇萮自己都以为自己已经睡下了。
月光透着窗纸,照在堇萮发亮的眼睛上。
堇萮觉得该行动了。现在是最佳时机。
堇萮灵巧地从门缝蹿出去。就近找了个守夜的卫兵,送了他一次清心咒。为了不发出声音,堇萮扶着他倒下。快速把他的衣服换在自己身上。
衣服很大。但比穿那种厚重的华服方便的多。
楚天洛要的那个茶壶,叫做万疆壶。藏在戒备森严的皇家宝库。
去宝库一路很顺利,堇萮凭借过人的轻功轻而易举地躲过了巡逻的卫兵。
到了宝库。
宝库大门竟然是虚掩着的!宝库内,六个守卫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偷个东西还会被人抢占先机?
看手法这位同行很厉害。能悄无声息的搞晕六个人,想来身手一定快的出奇。堇萮决定不和他正面交锋,避免麻烦。
堇萮轻身一跃,在房梁上落脚。她决定等同行出去后,再去拿万疆壶。
不多时,一个蒙面黑衣男子拿着火折子从里面快步走出来。
火光明晃晃地照着他手中的用稀有兽角制成的——万疆壶。
不容堇萮多想,在他熄火的瞬间,堇萮射出三张定身咒给他。没错,是三张。
那人身手太好,闪躲动作迅疾如风,但还是被其中一张定住了。
堇萮落定在他面前,打量了一下这个人。堇萮并不想横刀夺“爱”,谁知就是这么巧,偏偏两个人来偷的是同一个东西。堇萮不好意思的说:“抱歉了兄弟。这东西我要拿来救人。”
“别动它。”那人满眼怒意,紧紧地抱着壶。
堇萮不好多言,只好大力气把壶抢过来。
“喂。你要不要脸…”他正要骂人时,堇萮摘掉了他的遮脸布。
一张英气和痞气共存的脸。苏扬,苏柔的弟弟。
堇萮知道这个人,堇萮跟随锦夏入宫的那天,曾在路上见到众人围堵“第一公子”慕君白,那天苏扬也在那里。
当时的景象堇萮记忆犹新:
堇萮坐在马车里,向外看着。
街上的姑娘们嚷嚷着,兴奋的叫着,笑着,抢着,拥挤着。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受控制地被吸引到那个过分夺目的人身上——慕君白。
暴风中心的慕君白依旧风度翩翩,仿佛这世间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
如果说此人是天宫仙子,也毫不夸张。
他身姿若柏,乌发扶柳,明眸含情,眉宇登仙。
俊雅独绝,世无其二。
只单单一个清雅的笑,便能让人万劫不复。一个女子当场晕了过去。顿时人声更加喧闹。
堇萮坐在马车内好奇地向外探头张望。
清风吹起车帘,慕君白刚巧看见车窗里,堇萮清秀白皙的面容,和她恒久未变的宛如一汪清水的明眸。
这一切就如同七年前,慕君白在茫茫冰雪中一眼便看见了她一样。慕君白望着她,双眸如月,清辉荡漾,又好似碧海长天,烟波浩渺。
但堇萮没有认出慕君白,也很难会认出来。因为此时的慕君白已染黑了头发,成为了一个“土生土长”的中原人。
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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