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看似k是在“见义勇为”,只是方法过当。但是经过缜密调查,警方发现k和当事女子其实是初中同学,而且同桌过一年。虽然没有证据证明k和该女子有单线联系,或者有暧昧关系,但是从这一层关系,加之k杀害男子的残忍手段来看,这并不是一起故意伤害案件,而是一起没有预谋的激情杀人。
&ep;&ep;所以警方以k涉嫌“故意杀人”,移送至检察院起诉。
&ep;&ep;案件很简单,但是案件当事人背后的故事,看起来就不那么简单了。萧朗仔细调阅了案件的调查和其他侦查手段的报告,警方做了很多工作,确实能证明当事女子并没有和k有染,他们可能就是简简单单的同学关系。
&ep;&ep;不过,萧朗还是读懂了k的故事。
&ep;&ep;从k遗留在看守所的日记里,萧朗读到了中间的几段文字。
&ep;&ep;“看到她,想起了过去,所有的傻b都在欺负我,只有她,能给我安慰。不管被骂被打,只要看到她的笑容,听见她温柔的声音,我感觉什么都无所谓了。”
&ep;&ep;“她今天来我的摊位了,认出我了。她说她结婚了。我恨自己,不敢说出我的内心所想。”
&ep;&ep;“她脸上居然有伤!”
&ep;&ep;“她那个畜生老公又打他。”
&ep;&ep;“进来两个礼拜了,她从来没来看过我。她不爱我。”
&ep;&ep;胸有成竹的萧朗,打开k涉嫌的“故意杀人案”的现场勘查卷宗。
&ep;&ep;从血腥的照片中,虽然死者的头面部已经血肉模糊,但不难看出,死者就是一个光头。
&ep;&ep;事情至此,已经明朗化了。
&ep;&ep;k是一个受尽欺辱、自卑懦弱的男生,但是他在他那个温柔善良的女同桌面前,可以得到些许安慰,在那个情窦初开的年纪。所以,他深深地爱上了她,在心底。
&ep;&ep;辍学后,k和女同桌离别多年,却在菜市场和她重逢。当他知道自己心里的爱人经常遭受家暴的时候,他愤怒了。所以在女同桌再次被老公殴打的时候,怒火彻底弥漫到了他的全身,因此他一时冲动,挥刀杀害了女同桌的丈夫。
&ep;&ep;逃离杀人现场后,女同桌不愿意和他一起离开,甚至举报了他的藏身之地,这让k很是不解和失望。尤其是k在入狱后,女同桌显然并没有感受到他的爱,更不会对他感激,甚至都没有来探望过他,这让他的心里无比失落,无比沮丧。
&ep;&ep;从看守所逃脱后,心灰意冷的k,回到了自己的家乡,也是女同桌的住处所在。根据调查报告,在案发后不久,k的女同桌因为丈夫家属的巨大压力,不得不搬离了安北县城。k可能是回去寻找女同桌,但没有找到。这时候,k才彻底绝望了。他把所有的怨恨都集中在女同桌的丈夫身上。既然他已经死了,那么这些怨恨就只有撒在和他相似的人身上。而这种相似,最明显的,就是那锃亮的光头。
&ep;&ep;当然,一个百万人口的安北县,不可能只有那两个光头。那么,为什么k在连续做完两起案件后,会突然消失呢?难道是找到了他的女同桌,两人重逢了?
&ep;&ep;这是最有可能的一种情况。
&ep;&ep;萧朗得出此结论后,对k的女同桌现状进行了调查。经过调查发现,身为中学语文老师的女同桌,因为自己的丈夫被自己的“单恋追求者”砍杀后,被婆家人排挤逼迫,不得已离开了南安市安北县。此时她住在外省,自己的一个远亲家里,继续在一所中学教授语文课。
&ep;&ep;萧朗通过自己父亲的旧关系,要求女同桌现在落脚地的辖区民警予以协查,寻找k的踪迹以及k是否近期曾和女同桌联系过。经过侦查,确定在近期,k并没有找过她,她也没有看到过k。
&ep;&ep;听说,在当地民警调查的时候,女同桌非常抵触民警提到k的名字。可想而知,现在的女同桌非但没有把k当成“踏着七彩祥云来营救她的孙悟空”,反而把k当成了破坏她一生幸福的邪恶之徒。
&ep;&ep;那么,可以围绕女同桌开展工作吗?萧朗觉得不可能实现。毕竟女同桌远离了南安市,而且在南安市内,举目无亲。k不具备警方的能力,他没有任何信息渠道获知女同桌的去处。那么,有可能是因为过度绝望,在部队后方的大山里畏罪自杀了吗?
&ep;&ep;这又该如何去寻找?
&ep;&ep;不甘放弃的萧朗,继续研究k留下的那一本厚厚的日记。日记里大多记载着一些鸡毛蒜皮的琐事,对破案毫无意义。但正是在这些毫无文采的日记之中,萧朗找到了一句看似很有意境的描述。
&ep;&ep;“依山傍水,满目翠华,袅袅炊烟,红砖黑瓦。霞落屋脊,歌声绕家,屋后绿柳,堂前红花。我还清晰地记得这一句话,哪里才能找到这样的地方?”
&ep;&ep;学过画画的萧朗,瞬间在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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