荨青全然不理会苏扬的告诫,“我不管,就算今天真的是糖衣炮弹我也要好好歇一歇了,这些天东跑西跑的都要累死了。”
苏扬嘟囔了句:“女人真是麻烦。你去吧,出了事儿我可不管你。”
荨青听了之后当真就去了。苏扬却没有真的不管荨青,而是偷偷跟了过去。“就她那三脚猫的功夫,可别真遇到什么事儿。”
于是会客厅里就只剩下慕君白和笑得连眉毛都在发抖的暻闲,他不仅眉毛在发抖,甚至连牙齿都时不时的咯咯作响,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东西已经达到了接近极限的程度,手上一根根凸起的血管无疑也印证了这一点。
可暻闲还是十分客气的让弟子给慕君白上茶,并坦然道:“其实我等你很久了。若你不来,我就会派人去找你。”
这一句内容十分简单的话,慕君白却听不懂其中的含义。天桑与魅靺向来都是针锋相对的敌手,就算上一次天桑已经承诺不再对魅靺出手,却也绝不可能在态度上发生如此之大的巨变。到底是什么事能让天桑主动来找魅靺呢?
“等我很久了?所谓何事?”
“你应该知道我母亲的病,找你是想让你替我母亲好好看看。”
慕君白闻言低下眼眸思考了一番。
他母亲的疯病就是我给引起的,若要治好这病不难,只是天桑也不乏医术高明之人,暻闲为什么会想到让我为她治病?
暻闲继续道:“我知道母亲的病是你做的手脚。”
慕君白的眼睛抬了起来,双目流光之中是更多的疑惑。
暻闲道:“如今小鱼已经去了,母亲应该也不会对小鱼产生威胁了,所以请你让母亲恢复吧。”
慕君白双目雾霭沉沉,他依旧不懂暻闲的意思,他既然知道母亲的病是自己做的手脚难道不应该更想杀了我吗?以前他不是每次见到我都要杀了我吗?又怎么会找我来让他母亲复原?
见慕君白不答,暻闲也不生气,而是紧绷着自己的表情,又笑了笑说道:“难道你不愿意吗?”
慕君白道:“不,我愿意,可我只是不懂你为什么会想到找我给你母亲治病?”
暻闲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就是原因。”
慕君白道:“既然如此我有一个条件。”
“但说无妨。”
“我想借用一下困兽笼。”
暻闲面露疑惑,“困兽笼是用于抓捕异兽山的神兽用的,难道你也想养一只神兽?”
“不,我要用它抓鹿蜀。”
“鹿蜀……自从小鱼出事之后,鹿蜀再也没有回过天桑,契约兽都会跟着自己的主人一起死,很有可能鹿蜀应该已经死了。”
慕君白十分笃定地说道:“鹿蜀没死。”
“哦?你为何如此确定鹿蜀没死?”
“是人鱼之泪告诉我的。”
“人鱼之泪?你去了北海?”
“没错。我用人鱼之泪无法看到小鱼,但我想到鹿蜀一定知道小鱼的动向,所以就用人鱼之泪也试验了一下鹿蜀。于是我发现鹿蜀像是故意在隐藏什么东西,他每次出现都特意把自己变成不同的样子,出现在不同的地点,似乎就是在防止别人抓住他。因而,他一定知道小鱼的下落,为了隐瞒小鱼还活着的事实才这样做的。”
慕君白本以为这样一个好消息一定会让暻闲喜上眉梢,可想不到暻闲的神情变得更加压抑,手掌攥的紧紧的,牙齿中又传来了咯咯的摩擦声,表情紧绷着,却又努力的笑着,像是在极力控制着自己以免崩溃一样地说道:“好好好,困兽笼,现在我就命人人拿给你。你可还有什么别的要求?”
慕君白本就对暻闲如此爽快的答应一下困兽笼的事而感到震惊,而暻闲竟然还问他有没有别的什么要求,这就让他更加震惊了,甚至十分怀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暻闲。
慕君白顺应着答道:“没有别的要求。”之后他很顺利的拿到了一个饭碗一样的东西,据人介绍说这个东西就是困兽笼,只要看见自己心仪的神兽,把这个东西往神兽那边一扔就会变成一个大笼子,把那神兽扣在里面。
慕君白实在没有办法断定这个东西的真假,读心术当然也无法使用在天桑人身上。可他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在其他地方,他只想赶快找到小鱼,只想尽快确认小鱼是不是还活着,其他人的事对于慕君白来说并不重要,就算暻闲今天又要害自己也无所谓。
慕君白手脚麻利很快就通过针灸让明心恢复了她本来的神智。
等慕君白回去找到暻闲,却看见暻闲双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极度痛苦的低吟道:“快停下,快停下。别,别!别!”
慕君白想走。
他转身走出门外,走了几步又想到小鱼如果看见暻闲这个样子一定会很伤心吧。
慕君白又折了回来。“暻闲。”
暻闲听到慕君白的声音,瞬间恢复成了刚才紧绷着表情的样子。“母亲怎么样了?”
“她已经好了。”
“她真的好了?”
“嗯,真的好了。可你不太好。”
“我……是啊……”暻闲听到母亲已经痊愈的喜讯,刚刚还紧绷着的状态像是释然了一样变得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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