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喜愣在原地,双手垂在身侧,实在是抬不起来去拿那顶凤冠。/p
太后这是什么意思?非要她嫁给太子宫天睿了?还在暗示太子必得皇位,而她定是新后?/p
太后见她不动,催促道:“紫鸢,还不快帮你家县主把哀家送的礼带上?”/p
紫鸢乖巧地行李,上前从明公公手中郑重地端起那顶凤冠,她指尖微颤,不知是凤冠太重,还是她太过紧张。/p
就在她要往三喜头上戴的时候,突然手一滑,将沉重华贵的凤冠掉在了地上。/p
凤冠触地,金件散落一地,就连那只展翅欲飞的凤凰都歪了身子,掉了半只金翅。/p
这一瞬间,太后眼中一冷,明公公眼中则已经漏了杀气。/p
紫鸢人已经傻了,呆楞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p
太后冷冷开口:“你这宫女,手怎么这般不稳啊?”/p
她这话看似轻描淡写,实则锋芒毕露。/p
紫鸢这才反应过来,直接跪在地上狠狠磕头:“太后娘娘恕罪!太后恕罪啊!奴婢……奴婢也不知方才怎么了,这手就脱了,奴婢从未拿过这么贵重的物件,手一直在抖,太后娘娘开恩!开恩啊!”/p
紫鸢动作很大,哭叫的声音大得让人头疼,看着不似作假。/p
三喜有些奇怪,这紫鸢不是皇后的人吗?皇后想促成她和太子的好事,从前面赠琴就看出来了,难道紫鸢真的是不小心脱手?/p
明公公眸色沉沉,开口道:“太后,毁坏凤冠可是大罪,该把这不懂规矩的贱奴下了大狱!”/p
紫鸢连连求情:“不要啊太后!奴婢真的是无心之失,求太后就饶了奴婢这一次吧!”/p
以毁坏凤冠之罪下狱,肯定是不可以,太后这里为何会有凤冠?说起来也是一件麻烦事。/p
若是以皇帝在时而论,以太后的身份地位,想要在宫里处死一个人,再简单不过,可如今皇帝疯癫,前朝不必说自是三皇子监国,太子一直伺机抢夺这监国之权,而以后宫来说,萧贵妃已薨,皇后最大,身侧还有禁卫军首领韩勤相助,就连太后都要顾及一二。/p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紫鸢是皇后的人,还是皇后安排在三喜身边一个重要之人,她会眼睁睁看着此人死吗?/p
太后坐在床上,眼神晦暗不明。/p
“曦容,你说呢?这样的重罪,哀家该不该罚?”/p
三喜有些无奈,怎么所有人都喜欢把难事往她这里推?/p
罚还是不罚?/p
罚肯定是要罚的,只是重罚还是轻罚?/p
重可以重到直接拉出去杖毙,甚至连累家人,轻也可以轻到只是罚罚俸禄,不让外人知道她在慈宁宫中打碎的究竟是什么东西。/p
三喜思索了片刻,道:“我看这宫女年纪不大,应该是刚入宫不久,不如外祖母就给她一个机会,轻罚吧。”/p
她说轻罚,也不说怎么个轻罚,将皮球重新提给太后,毕竟弄坏的是她的东西,也该她自己拿主意。/p
太后看上去有些不悦,似乎是怪罪三喜没有站在她这一边。/p
三喜装作看不懂太后责怪的意思,眼神反而更加恳切,似乎真的心疼自己身边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宫女。/p
太后凉凉地开口:“年纪再小,只要是入了宫心思就不再单纯了,曦容你这么保她,将来可别被鹰啄了眼睛。”/p
这话有些不客气,但三喜面无表情,容色未变。/p
地上跪着的紫鸢也不再磕头求饶,空气中陷入了一片寂静。/p
几分钟之后,太后疲惫地开口。/p
“行了,哀家乏了,你们都下去吧。”/p
三喜没想到,太后竟是连罚都不罚,直接就放他们走了。/p
反倒是刚才还拼命为自己求饶的紫鸢,听到太后肯放他们走,没有一点感激涕淋的样子,只低声说了句谢太后恩典,便起身跟在三喜后面出了殿门。/p
三喜看到她额头上高高地肿起,想必刚才也是花了大力气磕头的,怎么此时如此淡定,难道真像是太后说的,这入了宫的一个个都是人精吗?/p
三喜在前头勾了勾唇角,笑着心想,看来她也得再修炼修炼,才能在这宫中更加游刃有余啊。/p
出了慈宁宫,紫鸢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向三喜报道:“奴婢打听到了一些新消息,萧贵妃薨时,据说是有个宫女把萧贵妃的一绢丝帕不小心落在了池中,萧贵妃急得让那宫女去捞,却失足落水,下人们当时都在旁边,本想去救,可谁成想,萧贵妃一落入水中,池中成千上万条锦鲤便从四面八方而来,竟开始啄食她身上的肉,据说待鱼群散去,从池中只捞起了一身衣裳,连那骨头都散落在各处,无法拼凑成个完完整整的人。”/p
三喜听着紫鸢的描述,只觉得汗毛倒立,以前还从未听过这鱼吃人的奇事!/p
紫鸢接着道:“三皇子府接到消息,如今已经开始准备白事,喜事当天办白事,在咱们京城也算是头一遭。皇后娘娘去翊坤宫走了一趟,说此处发生这等令人毛骨悚然之事,实乃不详之地,将宫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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