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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甜稻香,幽幽秋风,掠过田埂,随风飘散,让人迷醉;

丰年难遇,笑颜尽显,唇上喜语,欢声庆祝,酒能醉人;

更朝换代,幽怨难掩,爬上眉梢,心惊胆寒,让人难眠——

王母眼泛泪光,吁吁而道:幸亏秋收,已近尾声,颗粒归仓,荒芜数年,恰遇风调雨顺,有点收成!王凌应声附和道:民为国本,食为民天,粮为食基,安康则粮丰!项翼执酒而礼,说道:伯母——王凌兄——吾曾闻听,王宇弟弟,深受一位老将军——器重,雍帝在时,曾托孤于其,雍帝仙游后,新帝受内侍官教唆,摘官去爵,成为庶民;王宇弟弟,受此牵连,加之残玉云信——得之又失,被逐入狱——况新帝昏聩,恐难脱身,吾等定会,从中斡旋,早日回环——

王母听罢,忧虑满眼,继而强作镇定,露出浅浅笑意,说道:项侄,依你而言,已然安心,罪不至死——况残玉云信在,朝堂与其有所图,对新帝而言,稳固政权,孰轻孰重,民妇自觉——新帝定会决断,故宇儿——定会周全,吾等——不必烦忧!项翼听完,不由得抬头望向王凌,眼神里带着钦佩,由衷地施礼说道:伯母胸襟,晚辈佩服!王母还礼,和蔼而笑,王凌自是听出王母之意,附和且宽慰道:母亲——弟弟——既无生命之忧,吾等便——遵从母命,还望母亲——顾全身体,等待时机,脱困弟弟!项翼也随声附和道:救出王宇弟弟,在所不辞!三人寒暄对饮少许,项翼起身说道:伯母——王兄,事已至此,还望保重,襄国重振,仍要——仰仗二位,这便告辞,不在叨扰——说完,项翼便站在王母面前,扶手施礼;王母还礼而道:项侄,雍国内乱,暂未波及全域,世人皆知,雍军虎狼——但也不妨忠臣义士,我侄定当——低调行事,谨慎为好!王凌也起身,附和道:项翼兄,身为襄国公子,欲重振国威,行事——切勿莽撞!项翼又施礼而道:谨遵伯母、王兄教诲,来日方长,先行告辞!王凌抬手送客,并随同项翼走出院外。

回到正厅,王母依然稳坐台上,看见王凌,直言而道:凌儿,宇儿之事,多方打听,切勿——鲁莽行事,按我推断,理应没有——生命安忧,牢狱之难,在所难免!王凌扶手施礼,说道:孩儿知晓!王母方才起身,欲转身离去,随即又说道:国之内乱,勿动云信之念,无论何时,残玉云信在手,于襄国——于王家——有利无害;宇儿生命无忧,借机磨练心性,切不可因——弟弟之事,与项翼、项家——乃至襄王产生隔阂!王凌忙俯身跪拜,说道:母亲之言,孩儿——谨记在心,不敢忤逆,绝不违抗!王母听完,会心一笑,点头应答,徐徐说道:去吧——去吧——帮伯牙吧——

西斜的太阳,洒在璞玉河河岸的稻田上,黄灿灿的稻穗,在缕缕秋风里摇坠,发出清亮的沙沙声;翻动的镰刀,与晶莹的汗珠,以及裸露的肌肤,闪闪发亮;斑驳的沃野,露出本身的颜色,仿佛褪去华贵的衣裳,如娇羞的女子依在稻禾上仰望天空——王凌站在河堤上,朝田中央的土台上,挥动胳膊,喊道:伯牙兄,再有几日,方可完工?伯牙挥手而道:三日——三日——说着王凌便顺着田垄走上土台,于高处看了看,说道:伯牙兄,留两日时间——!伯牙抢断话锋,并指了指远处,说道:那一大片,按照惯例,特意留给农人!王凌抬眼望去,欣然而笑,说道:咱们——斗满仓满,也不能亏待——乡亲们!伯牙笑着说:放心吧,王兄,早有决断!

秋收依然持续中——王凌按照王母的吩咐,伏案写好书信,随即呈于王母;王母仔细审阅后,说道:凌儿,想必——丹水襄人,见到此信,定会明白!王凌点头应答:等事态确定,亲自西行,面见——各位首领!王母点头附和道:是该面见,但秋收过后,冬日即到,江水封冻,山路难行,内乱爆发,恐远行不易啊!王凌施礼而答:母亲不必担忧,弟弟——未在身边,定会——保全自身,依据朝堂——事态发展,何日何时西行,由母亲定夺!王母欣然点头,拿起书信说道:凌儿,择日往北岸——见见张吉,将书信交其,顺带——邀白葭前来,我想见见!王凌略显羞愧,且犹豫地答道:遵命——母亲——

管家从谷仓出来,拍打着衣服上的灰尘,向站在廊檐下的王凌施礼道:少主,秋收结束,谷仓已满,国泰民安,可否长久啊?王凌唏嘘而叹道:愿上苍护佑,国泰民安,年丰物茂——管家苦笑了两声,摇摇头走向院门口,依稀望见稻田里矗立的秸秆,如同士兵列队一样,整齐地护卫在村社外——雾蒙蒙的河北,在傍晚时分,隐隐约约地闪着团团红光,半空里飘着灰烬飞絮,和着烧焦的复杂味道——王凌在廊檐下,也看见对岸的异样,快步走到院门口,疑惑地冲管家说道:莫非——刘禹亭长,于北岸举行——丰收庆功——管家俯身低头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王凌冷笑两声,不置可否地说道:国朝不稳,如此招摇,恐惹事端,惹祸村民——管家听罢,也随声叹息道:少主,快快回屋——上灯时分——早些休息——王凌转身正欲跨进门内,青石板路上便闪出一人,急急地朝院门处喊道:王兄——王兄——留步——留步——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听见喊声,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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