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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浪轻摇,沙沙而响,摇曳山河,沉沉而醉,馥郁四野;

金穗坠胀,憨憨而挂,满含奢望,层层而动,拨乱心弦;

木桥颤抖,悠悠而晃,戟戈相向,刃刃而伤,不欢而散——

璞玉河桥上,进攻——拉拽——化解——人形与马影,相互起舞,就在相互牵绊中,项翼抓住机会,抬戟直冲王宇;两头斡旋阻挡的王凌,还未反应过来——王宇也在缰绳的拖拽中,身体微倾时,项翼的戟戈已在胸前;王宇忙向后闪躲,项翼转动戈刃向前一拉,便沿着王宇手中战戟长柄滑将而来;王宇只能松手,战戟便掉在地上,砸在王凌脚前;项翼趁势用戟抵住王宇左侧胸脯,两匹马也在伯牙和刘禹的拉拽中停住脚步;王凌见状,手中长戟也未敢再动,生怕伤及王宇;项翼镇定自若,气息稳定,严肃地说道:王将军——念及令堂、令兄情意,敬称将军,速降——所得之物,交予令兄,饶你不死!

王凌听闻此言,心中不免疑惑项翼怎知“云信”之事,未来得及细细揣摩;王凌知项翼一向自作主张,我行我素,行事武断,而王宇虽有所克制,但两人同样年轻气盛,容易头脑发热——就在此时,身旁的雍军将士围将而来,并唤道:众兵士,救将军,切莫——前功尽弃,勿将东西,落入——匹夫之手!王宇听罢,眼睛直盯着项翼的长戟,忙朝兵卒们挥手,继而怒喝道:尔等止步,切勿上前,要想活命,速速离去!王宇也附和着喊道:尔等速离,此趟功劳,待我回去,定当上报,为尔等记功!兵卒们见势,头领故趾高气昂地说道:今日先行——饶过尔等,即可便去——寻找救援!话音刚落,项翼便轻挥长戟,已在兵卒们面前;随即寒光一闪,长戟又重新回到王宇胸前,就近的两个兵卒便仰倒在地,脖颈“咕——咕——”淌血,头领与剩余兵卒见状,扭转马头,鼠窜奔逃,转瞬间消失在河堤上——

王宇看着兵卒们远去,无奈地摇摇头,依然一幅傲视群英的架势,昂头挺胸地站在项翼长戟之前,不露声色地看着项翼,说道:项兄,我父遗物,与尔何干,缘何——听命于你?话音刚落,项翼便将长戟向前挺进,尖刃就从铠甲缝隙里刺入;王宇不由得躬腰含胸;王凌见此,忙说道:项兄,手下留情!项翼欲继续向前刺去,王凌上前,将戈扔于项翼脚前,满躬满礼地说道:项兄,恳请——放下长戟,谅二弟也——不敢造次;若有异动,我愿死于——项兄戟下!刘禹也附和开解道:项兄,自家兄弟,勿伤和气,况且二弟——所述属实!王宇听完,朝刘禹投去赞同的眼神;项翼怒向刘禹,伯牙忙扶手施礼,亦附和道:几位兄弟,勿动干戈,免伤情谊!项翼听罢,看着王凌紧皱的眉头,便也不再戟戟紧逼,将长戟扔于马下,跳下马来;王宇故作镇定地胸前拍了拍,王凌赶紧将王宇扶下马来,解开铠甲仔细端详,见并无大碍,忙催促道:二弟,项兄本就——长你几岁,不该——鲁莽行事,戟戈相向,速向项兄——施礼谢罪!

王宇闪作一旁,故意大声支吾,自言自语道:父亲遗物,即我——王家之物,作为兄长,何故从中阻拦,肆意争抢——该谢罪的——非我——众人听罢,也都疑惑地看着王凌;王凌见状,见桥上也并无他人,将残玉“云信”之物的始末、之用意……向几人简略陈述了一遍;刘禹听完,替王宇开解道:项兄,且不论——云信用意,确如——王兄所述,你是不该——横戟阻拦!伯牙也点头附和,项翼看着众人,说道:诸位兄弟,有所不知,当年王将军——遇难之后,曾修书与我父,将残玉云信——之事告知,为襄国——保存兵力,以求他日——重新复国——方才归家途中,恰遇二弟与雍兵——谈及此物,知其已被——设计诱走,欲上交朝堂,得以加官进爵——权衡利弊,恐对——丹水襄人不利,故思量再三,才将二弟——阻隔于此,欲夺回残玉,物归原主,只是——操之过急,戟戈相博!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刘禹说道:经此而言,二弟亦是——云信主人,缘何——不能带走?伯牙强辩道:此物——交与雍军,我老襄人——性命堪忧!王凌扶髯观眺,也点头同意。

王宇听闻几人言语,自觉地站在刘禹身旁;王凌嗔怒道:二弟,此番——设局诱骗,竟从母亲入手,着实——让人愤怒!伯牙也附和道:二弟,为了——加官进爵,不择手段!刘禹回头看了看王宇,笑着说道:诸位勿怨,二弟——身在雍列,不得就范!王宇听罢,赞同且欣慰地看向刘禹,思忖片刻,说道:也罢——也罢——兄长,既然如此,孰福孰祸,悉听尊便,自当发落!说完,便将残玉“云信”从怀中掏出,递给王凌,转身跨上马,重重地在马身上抽了一鞭,扬鞭而去——

看着王宇的身影消失在缥缈的水雾中,项翼整理衣袍,向大家扶手施礼道:众兄弟,既已归还,我也——先行辞别,后会有期!刘禹和伯牙也扶手还礼,王凌犹豫片刻,扶手施礼道:项兄,既然如此,还望——各位兄弟,死守秘密,也望诸位——相互周旋,共保誓言,共护襄人!刘禹走上前说道:王将军力保——襄国兵力,功不可没,泱泱襄国!项翼踱地而道:誓死守诺,若有他日,定会——王凌忙抬手制止道:项兄,慎言——依母亲之命,本意是丹水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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