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岑乐醒来时,已经辰时过半了。
&ep;&ep;他昨晚吃了药,又休息了一个晚上,这会儿肚子已经不怎么疼了,不过手脚被打的地方,却开始无力和酸痛起来。
&ep;&ep;试着下床走了几步,岑乐发现还能坚持,于是便穿好衣服,简单用头绳将头发束起,出了屋子。
&ep;&ep;今天是阴天,天灰蒙蒙的,湿气很重,又阴又冷,一阵风吹过来,岑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ep;&ep;打了水洗漱后,岑乐便飞快走进了堂屋,而后便看见了牧琛压在桌上的纸条。
&ep;&ep;拿起来看完了内容,岑乐忍不住弯起眉眼,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ep;&ep;被人惦记着的感觉,非常温暖。
&ep;&ep;按照牧琛告诉自己的方法加水熬药,在熬药期间,岑乐又拿起牧琛温在锅里的稀粥,一口一口吃下。
&ep;&ep;一碗热热的稀粥下肚,从胃部开始,暖意开始蔓延全身,渐渐的,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
&ep;&ep;药要熬好还需要一点时间,闲来无事,于是岑乐便搬了把凳子坐下,又拿来绳子和一枚玉佩,低头编织起来。
&ep;&ep;他想替牧琛做一条头绳。
&ep;&ep;牧琛要打猎要做工,带着手绳不方便,而编织的头饰让男子来带,会显得怪异,所以想来想去,岑乐决定做头绳,头绳最实用。
&ep;&ep;何况牧琛束发的头巾都已经很旧了,正好可以换一换。
&ep;&ep;岑乐拿着四条细细的绳子,相互交错编织着,又中间的位置,编入了一枚圆形玉佩,这只是最简单的款式,可因为各种绳子颜色不同,合在一起,倒是好看。
&ep;&ep;岑乐刚把头绳编好,一旁的药也熬好了,时间刚刚好。
&ep;&ep;将药倒在碗里,等它稍微凉一下,岑乐便一口喝下,接着拿起一颗蜜饯放进嘴里,很快,药的苦涩味道逐渐散去,最后只剩下满嘴的甜。
&ep;&ep;心里头,也因为牧琛的细心,觉得暖阳阳。
&ep;&ep;这个时间,已经差不多要到巳时了。
&ep;&ep;想起昨天晚上和顾方游的约定,岑乐便站了起来,回房拿了编织用的绳子和剩余的玉石,去找顾方游了。
&ep;&ep;虽然岑乐是第一次去顾方游的医馆,可桃花村本来就不大,昨晚他又问过了牧琛,所以没有多久,他就找到了。
&ep;&ep;医馆里有四五个看病的人,顾方游坐在里面,一边替他们看诊,一边和他们说话,很是热闹。
&ep;&ep;岑乐在外面看了会儿,就抬脚走了进去。
&ep;&ep;看到岑乐,顾方游便跟他打了个招呼,然后偏头对青竹道:“你先带岑乐进去里间。”
&ep;&ep;“是,师父。”青竹嬉笑了一声,就放下了手里的活,小跑到岑乐跟前,说,“请跟我来。”
&ep;&ep;顾方游道:“你先进去等我一下。”
&ep;&ep;闻言,岑乐微微颔首,依言跟着青竹进了里间。
&ep;&ep;青竹走在岑乐身边,一眨不眨地看着岑乐,满脸的惊艳和好奇,似乎有很多问题想问。
&ep;&ep;岑乐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在坐下后,便比划着向青竹借了纸笔砚台,在纸上写道:“你一直看着我,可是我脸上有什么?”
&ep;&ep;“不是不是。”青竹摆着手,摸了摸鼻尖,不道,“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人,所以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你别生气,我没其他意思。”
&ep;&ep;岑乐怔了一下,随即便摇了摇头,道:“无事。”
&ep;&ep;见岑乐真的没生气,青竹的胆子又大了起来,他在另一张椅子坐下,问:“那我能继续看吗?”
&ep;&ep;岑乐:“……”
&ep;&ep;青竹笑了起来,“我只是说笑的。”
&ep;&ep;给岑乐倒了一杯茶水过来,他又问:“对了,今日牧哥可是又去城里做工了?”
&ep;&ep;岑乐点头。
&ep;&ep;青竹撇了撇嘴,“牧哥真是一根筋,倘若他不多给他那伯母银子,根本就不需要在这天寒地冻的天里,还去城里做工。”
&ep;&ep;说着,他抬头去看岑乐,小声问:“你见过牧哥的伯母吧?是不是特别虚伪?”
&ep;&ep;岑乐想了想,很轻地点了一下头。
&ep;&ep;过了会儿,他想起自己那日看到的一幕,到底是忍不住问道:“牧琛为何要给他伯母银子?”
&ep;&ep;“因为牧哥一直觉得亏欠了他们,想要补偿。”青竹将十年前发生的事,简单地告诉了岑乐。
&ep;&ep;尽管十年前,青竹还没有来到桃花村,但关于牧江远救牧琛的事,在桃花村是人尽皆知的,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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